送走了妍妹,我便让胖强把我送回刑警队不用我急着回去,可我下午已经耽搁了两个多小时,也不好意思让他与大熊一直守着吧,即便回到刑警队真没什么事,我在办公室休息也可以表明一个态度不是。
一路上,胖强问我案子的进展,我大致给他讲了我们今天的收获。胖强也认为我们的判断没有问题,赵春雨绝不会是被冤枉的。除此外,胖强有些担心剩下的五个女孩,问我们是如何保证她们在放学后的安全的。
“这个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上学期间,学校保安力量加强,前后大门都派有佩枪民警值守,同时给她们家里打了招呼,这几天要多叫些亲戚到家里,对几个小孩寸步不离,上下学都要有人接送。”我回答着胖强。
“唉,站在警方的角度,也只有这样了,只希望他们的家里人能保护好她们吧。”胖强叹息道。
“应该没问题的,前几次,主犯都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不愿意抛头露面,这样推测的话,他是不会用强硬手段抢小女孩的。”我分析着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所有潜在目标都被保护了起来,如果这些女孩是他做某件事必须需要的,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胖强沉吟着说。
听了胖强的话,我心里一沉,他说的情况,白天我们也有考虑过,可中国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没有动用国家力量保护一起拐卖案件潜在受害人的先例,更何况,这次的对象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个群体,要暗中保护她们的话,警察局长都作不了主。
“天童哥,那些小女孩的生日都是九月初九吗?”快到刑警队时,新生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对啊,所有失踪女孩的生日都是那一天,不仅如此,连年份都一样,她们都是2005年9月初9那一天出生的。”我回答他说。
“对了,师弟,你是哪一天的生日啊?我记得你差不多也是九岁大小吧。”胖强问着陈新生。
“我,我啊,我已经满了九岁了,我是,七,嗯,七月份的生日。”新生回答着胖强。
听着他的回答,我有些奇怪,新生啥时候说话有些结巴了呢,我看了看他,车里光线不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想了一下,今年七月份,差不多刚好是他们家出事的时候,会不会是因为胖强问起他的生日,让他想起了那黑色的一天,心绪受到了影响,说话才有了变化。
这样想着,我也就释然了。
到了刑警队大门口,我准备下车,胖强问我晚上回去睡觉不,我想了一下,便说不用了,多半要等到明天下午下班才能离开大队了。
他们走的时候,我想起我晚上没办法守着新生了,就特意叮嘱了他,睡觉前把通魂令放好。
“新生,你天童在和你说话呢?”我给新生讲完后,他没有吱声,胖强回过头去提醒了他一下。
“噢,知道了。”新生这才反应了过来。
“强哥,你晚上也别睡太死啊,最好把卧室门打开,听着点新生那边的动静。”我又对胖强说道。
“好了好了,徐天童,你真婆妈,哈哈。”说罢,胖强笑着把车开走了。
当我走进刑警队大院时,院里空荡荡的,多数人都下班了。我给大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他让我先在中队办公室休息着,晚上十点钟再叫我。
挂了电话,我进了中队办公室,这里面有一张沙发,我从储物柜里抱了一张毛毯出来,就躺了上去。刑警队办案子经常会加班,加班晚了,大家就懒得再回家了,所以每个办公室里放着几张毛毯。
我一看时间,才七点过,想着晚上可能会熬夜审讯,我就准备小睡一觉,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工作强度太大了,我有些疲惫,这一闭眼,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靖安街的小巷子里。
只不过,我是在一片夜色里回去的,四周也没有人,我一个人走在小巷子里,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步……
隐隐的,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并不害怕,反而因为我对靖安街的感情,我刻意享受着这一份回归的喜悦。
我们去东北之前,陈叔就已经签订了拆迁协议,回来后我马上就接手了案子,一直也没时间过去看看,也不知那里是不是已经被拆掉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今晚的小巷子,竟然每家每户门上都挂着两盏红灯笼,映着整个空气中都呈现出了一片迷朦的红色。
因为知道是梦,我仍然没有害怕,继续往前走着,就想早点走到陈叔的小院子里去,看看那棵老柳树,我们搬走了,它反而成了我最大的牵挂,陈叔也说过,它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
走着走着,耳朵里的声音多元化了起来,不再只有我的脚步声,开始有了一些嘈杂的人声,还有一些乐器的声音,我心下疑惑,抬起头来,往前方看去。
这一看,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是灰蒙蒙的通道,现在已经有些明亮清晰了起来,人头攒动,一派热闹的情形。
我想起了陈叔曾经告诉过我,他住在这里许多年,不仅听到了打更的声音,还会不时看到靖安街曾经的繁华景象。说起来,我搬进小院子的时间前后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一月之长,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场景。
我很是新奇,脚步没有停,慢慢地,我也融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