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骚动,塞到红姐嘴的不是什么快活的玩意,而是一团碎布,碎布堵住之后还封了一条胶带防止碎步被她舌头给顶出来,红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一个劲的挣扎着。
“别费劲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听见。”林枫把五花大绑的红姐丢到了套房浴室里,浴室的水一直开着,把一切布置妥当之后,他才把浴室的门合上,走到了窗前。
高层楼房的窗玻璃都是特质的,不易碎,把镶钻的玻璃刀拿了出来,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圆,然后又把拔马桶的塞子按在玻璃上,用力往里一拉,被划了线的玻璃整张脱落下来倒放在了房间里。
“呼……”一阵狂风陡然从圆形的窟窿刮起,这么高的楼层,风的力量是很恐怖的,林枫打开包,把一套特质的衣服拿了出来,穿上,然后轻车熟路的贴在了帝豪大厦近乎垂直九十度的玻璃上。
他的衣服是连体一整套,掌心有吸盘,攀爬大楼玻璃速度很快,虽然此刻风很大,但是他似乎早就习惯一般,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来到顶层外,透过半拉着的窗帘往里看,整个办公室非常宽敞,两个男人相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地上有被摔碎的高脚杯,从他们现在所处的距离来看,要穿过大门最快也要十秒的时间。
办公桌的抽屉可能有枪,桌上也有可能有应急按钮,枪声只要一响整个大楼的安保就会被激活,他倒不是怕出不去,只是这个时候动静太大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砰!”一声清脆的声响突兀传来,办公室外的玻璃忽然滑落下来,正在一脸凝重讨论着什么的两个中年男人猛的一怔,靠左的中年男人显然反应更快,几乎在林枫闯入的同时就已经奔着办公桌去了。
只不过,就在他伸手正准备去按下桌上那个飞鹰装饰的时候,一柄飞刀‘嗖’的一声钉在了他五指之前,刀与中指毫厘之别,透漏着掷刀人深厚的飞刀功底。
“我早就该想到了!”中年男人把手缩了回来,坐回了座位,手成塔形,另外一个同样沉稳的中年男人则是把右腿搭在左腿上,打量了林枫几眼:“这位朋友,盛天多少钱请的你,我出三倍,来帮我做事怎么样?”
林枫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他一贯如此,对于这种试探性的提问丝毫没有回答的任何兴趣。
他走了过去,把一部手机掏了出来,手机设置得有快捷呼叫,按下1,电话正在接通。
“好久不见,两位别来无恙。”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用屁股想都想得到是谁。
“高阔,别得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夏东来额头的青筋鼓起,语气有着情绪,坐在他对面的沈虎则是什么话都没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高阔听得心里一阵舒坦,本来还想着嘲讽几句,可是他忽然回忆起了什么,长话短说道:“我给你们五分钟,把我儿子放了,不然就下去给他陪葬吧。”
“哔哔……”
电话挂断了,夏东来话都到了喉咙又噎了下去,从他接手兴丰到现在,十余年间还没受过那么大的屈辱,他看了一眼林枫,那双眼睛就如同黑夜里的狼,孤傲又冷酷。
他在看表,手里的飞刀在他指尖有规律的旋转,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似乎他并不着急,他就像死神,等着宣判时刻的降临。
“哼!”夏东来冷哼了一声,沈虎虽然没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来判断他已经默许了,夏东来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放人!”
“老板?”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在确定声音和号码没错之后才是又道:“您别担心,盛天那边别看动静挺大,不过是打草惊蛇而已,即便是李冰暴露了,他们查不到我们头上。”
“打草惊蛇?我打你妈的草,惊你妈的蛇!刀都架到老子脖子上了,你跟我说打草惊蛇?”夏东来破口大骂了起来。
“什么?老板你不会是跟我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赶紧特么把那杂碎给我放了,不然老子活刮了你。”
“是…是…”
电话被夏东来挂断了,他看着林枫,冷笑道:“这下你特么满意了?”
林枫撇了夏东来一眼,是在装腔作势,虽然语言听上去很激烈,但是眼底却很平静,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道:“还有三分钟。”
“你……”夏东来作势就要发飙,沈虎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把他拦了下来,看到沈虎的这个小动作,林枫又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还有两分四十五秒。”
现场安静了,没人再多说一句话,三个人就那么心怀异志的静静的在那等着,林枫歪着头在看窗外,另外两个人相互交流着眼神,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个足足三百平方的办公室。
窗外的风很大,‘呜呜’的刮着,窗内的气氛很压抑,就如同大战前的一缕宁静,直至他手中的电话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中年男人才是舒了一口气。
“林先生,有劳了!”
林枫关掉手机,向两人走了过去,赵东来看到他一步步逼近,心情忽然又紧张起来,这种时候如果他要杀人灭口的话……
“你,你得讲信用,人我已经放了!”赵东来慌了,林枫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动手,而是穿过赵东来的侧身,走到办公桌的旁边,看了看刚刚那个飞鹰形状的摆件,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