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哥哥,没事的嗷?”望着脸色惨白的陈传九,吴秀芳微低着头,一双玉手玩弄着衣角,不好意思地问道。
吴秀芳心中感激,若不是因为她,陈传九又怎么会受伤?
陈传九笑道:“没事,裤子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静养几日就好。秀芳妹子不要自责,长得漂亮才会引得fēng_liú之人觊觎,这么个事证明妹妹很有魅力,呵呵。”
田稳咳了两声,道:“船哥,你抢了裤子的台词。”
房间里笑声不断。
陈传九道:“秀芳妹子,你回去睡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事的了。”吴秀芳回到隔壁,赵裤裤依然不放心,悄悄的从窗户飘下,隐于另一棵白杨之上,暗中保护。
陈传九盘坐在床上,那一剑不止肩头的这点皮外伤,还有那尖锐的透劲,一丝丝叫人难受的外来内力在体内窜走,最头痛的是,陈传九末了的一剑耗去了他当时残存的七成功力,对当下的他而言,要排除这股内力只有花很长的时间。
东方的天际蒙蒙亮了,赵裤裤悄无声息地推窗而入,猛然听到一声吐血之声,“噗!”,浑身一颤,急忙冲到床前。
陈传九面露微笑地看着紧张万分的赵裤裤,内心温暖无比,相较吴昊、田稳,他与赵裤裤认识的时间最久,感情自然最深。
“你这家伙,干嘛不早说还受了内伤!难道不清楚内伤淤积在体内会很危险?要支走秀芳,包伤口的时候悄声与我说一声不就完事了,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船哥,你好歹比小偷儿多吃一段时间的米饭,太不懂事了……”
陈传九轻声说道:“裤子,我不想让你们担心而已。”
田稳迷迷糊糊的说着:“臭裤子,一大早嚷嚷什么,天又没塌下来。”
赵裤裤闪身赏了他一记暴栗,狠声道:“臭小子你就知道睡,知不知道船哥受了内伤,为了逼出如玉他混蛋的内力,花了一个晚上?你不是不知道船哥和昊哥一样,都是至刚至猛的内力,与天下很多内力不相合,要是中间稍出差池,他这身功夫就报废了!你个王八蛋连这点都没注意到,欠揍!”
“啊!”一掌推开赵裤裤,田稳一脸关心地跑过来,看到床榻前的一片血污,求证一般地问道:“船哥,裤子说的是真的?”
陈传九微微一笑,惨白的脸色十分不配合地透露出他的虚弱,轻声道:“田稳,昨晚你们都没睡好,不想让你们太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们的。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说话的同时,他下床转了一圈。
吴秀芳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陈传九叫两位兄弟严格保密,不然那个一心学武却害得她的“老师”受了伤,内心必然愧疚难受,担心会影响她的练功。
在客店用过早饭,陈传九加付一两银子,为的是弄脏的房间。
向东方行了一天,这日黄昏,他们四人来到天洪城,此城坐落在北盖州与东协州的边界线上,一条西北流来的大江亚江把此城分成了南北两半。
陈传九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相比昨夜好了很多,他指着临近南城门口的一家客栈说道:“我们住那家好了。”
赵裤裤心思痒痒地问道:“船哥,等你伤好,反正距离中秋还早,不如去北盖州看看,听说那里的风光与中神东协南笛西都大不相同。”
田稳也道:“船哥,既然来到了北盖州的门户,不妨进去走一遭。”
吴秀芳用兴奋期待的眼神盯着陈传九。他想了一阵,点一下脑袋,却道:“哎,早知道你们这么想去北盖州,我们何必来这儿,直接从奉还城往北走不是更快些?”
其余三人一阵无语。
就在此时,一个威猛汉子走到四人面前,十分客气地拱手问道:“四位可是自西边三十里外的客店过来?”
陈传九的两道眉毛紧紧蹙起,赵裤裤十分不悦地道:“难道每一个走进天洪城的江湖中人都要接受这样类似的问题?你当你是孙氏王朝的皇帝不成?”
威猛汉子没有冲动的大声吼叫,或者粗暴地直接动手揍一顿看似傲慢无礼的赵裤裤,满是横肉的脸庞摆了一张亲近的笑脸,说道:“天洪城自然没有这种规矩,在下是奉命在此等候三男一女,从那处客店走来的四人。二当家没给四人的详细模样,在下看你们四人也是三男一女,于是上前一问而已。”
陈传九突地忆起那个秀气男人,对汉子点点头,又问:“不知贵二当家找我们何事?似乎与他不太熟。”
威猛汉子开怀一笑,侧身伸手做请的姿势,道:“果然是你们!二天王有请,请四位随在下来。尽可放心,二当家没有恶意,就是想结交四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