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出发了,前后两辆普通的大马车护住中间豪华的马车,两翼各有两匹骏马得得而行,马上是胡槐、龙傲、闽去风,以及冯一剑派来的年轻蒙纱女子。
陈传九坐在中间的豪华马车前,与车夫并排坐,正在接受小红姑娘的教育:“臭小子,不准胡说!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珠子,然后泡在酒里,在角落放个十年八年,甚至百年的,哼哼!听到没有?点头好啊!以后办事利索点,今天早上,我勉强给你一个良好,看你瘦瘦黑黑的,力气真大,不过你不要骄傲,路途长着呢,我的考验多的是,你勤勤快快不定小姐会赏你几个银子花花。”
“小红,算了,你说的我都烦了。”小姐的声音就像腊冬十二月里的一团火,暖人心脾,又似酷热六月里的一块冰,沁人心怀,反正很舒服便是。
车夫朝陈传九竖了竖大拇指。
“小子,你叫什么?”小红一改之前高亢,轻柔的问。
“小姐,小红姑娘,我叫陈新。”陈传九答。
“是我问你,我家小姐没问你!你搞清楚点好不好?”小红不讲理的说。
“是,小红姑娘,我知错了。”
“你哪里错了?错个脑袋,小姐是我们的主人,让她知道是应该的,你再笨下去,我就给你个不及格,叫你滚回家里去。”
“那、小红姑娘,你翻脸也太快了,还没出天洪城呢!就要赶我下车了。”
“管你呢!我开心就好。”
“要不、我给小红姑娘讲讲笑话?”
“呵呵,好啊,我爱听笑话。”
“……”
“一点也不好笑,换一个。”
“……”
“还是不好笑,再来一个。”
“……”
“什么乱七八糟,没逻辑,别讲了,简直是侮辱我的耳朵。”
这么没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车夫黝黑的脸庞上挂起苦闷地笑容,对旁边的小伙已感到万般的佩服,说笑话没条理,讲道理压根儿就是屁,又常常面对小红的淫。威而一时不敢言语却过了一会儿能憋出一句怪异的话,但也看清此小伙是个老实孩子。
陈传九在车厢里见到了此行的保护对象,一位极其美丽的二九年华的姑娘。
“啊呀,有个大美女随行,挺好,哈哈。”陈传九内心大笑。
车行四日,终于来到万哭山脉北端的大镇,笑善镇。此地差不多是风城西南三百里处,本来为安全起见,可以绕道风城,再沿海南下,不过要多耽搁数天时光,小红身为神秘小姐代言人对胡槐解释道:我们去海滨城是有要紧事的,连一天都耽搁不得。
笑善镇,友好客栈,南龙镖局走镖的常住客栈。
中年刘掌柜很高兴地把胡槐等人迎进后院。胡槐这人他还是见过几回,只要是他押的镖,哪一件都是大生意,刘掌柜不敢怠慢,把最近镇里的形势简单的述说了一遍:“胡镖头,镇里不是很太平,常有纠纷发生,更有甚者,隔壁街的元清客栈你是知道的,昨天夜里发生了打斗,死了好几个人。你们要注意安全。”
“多谢掌柜提醒。”胡槐轻轻皱起眉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狠辣之光。
冯一剑派来的女子叫任秀秀,她是负责贴身保护神秘小姐的人,陪着美若天仙的花龄姑娘进了后院中间的上房,陈传九又成了苦力,把沉重的木箱搬进了房间。
胡槐对所有人说:“大家分时段守着门口。徐通,贺长兵,你们二个到镇上去打听打听镇里近段时光发生过什么。万丛云,余量,你们两个换身普通装束从后门走,留心一下镇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其余人分成三组,两个时辰换一拨守卫后院,龙兄,闽兄,如此可好?”
龙傲笑道:“胡兄安排得很妥当。”
闽去风笑起来好像鬼一样:“之前不知说好,一切事务由胡兄安排,若有意见我们会提出来的。”
其实,早在他们进镇的时候,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朝身后打了一个特别的手势,然后分不同的方向走掉了。
似乎,他们不是同一伙的。
镇东某宅,大厅,有一个狂妄的声音响起:“好!胡槐这王八羔子终于又来了,三辆贵重马车,肯定有好东西!!通知山里,马上调集人手。这回要保了原先的大仇!!!”
镇北某宅,小小花园,一位花农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摆弄院里的花草,听了手下的汇报,阴测测笑着不停,叫人浑身发毛,良久后充满邪气的咂咂嘴:“啧啧,不用装货木板车,而是坐人的马车,肯定是个紧要人物。啧啧,若能搞到手,砍个手指什么的送到他家里,嘿嘿,还不敲笔大的?小德,你去叫人,此次是打响名堂的好机会。”
当夜,镇里某宅黑暗的密室里亮起一盏昏黄的油灯,将两个模糊的人影印在了墙上,其中一人沙哑地说:“南龙镖局!!可恶的南龙镖局!!联系好人了么?”
另一个恭声道:“联系好了,他们还不知道是您暗中指挥,正高兴着。”
先前那人冷哼一声,使得第二个人颤身不敢语,他的声音渐冷:“由我指挥,自然该高兴!哼,若不是南龙镖局,老子会成为过街老鼠吗?我恨孙清!我恨胡槐!!”
不久,徐通和贺长兵回来了,向胡槐三位领队汇报了近半个月笑善镇的三件大事,其一,元清客栈的打杀是两伙有敌对关系的门派因一言不合而动手的,其二,镇里有三户有钱人家被盗,损失过千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