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银色大刀横插过来,伴随着叮的一声脆响,长剑被挡在了外面。
大刀的主人薛通山大叫一声:“韩姑娘,你先退后,这娘们儿交给在下。”说罢,他会动重刀,欺身而上,口中胡言乱叫:“臭婆娘,敢伤韩姑娘,看你老子的大刀。”
一名与薛通山同行的薛家护卫脸上冒出两条黑线,暗道,少爷,每次遇到韩姑娘,你怎么老是不够冷静呢!这娘们儿臭婆娘老子的,哪个姑娘会倾心呀!!
这名薛家护卫已有三十六七,反手提着刀,扶起手背受了伤的韩姓女子。此女子瓜子脸,十分秀气,细眉大眼琼鼻薄唇,两个迷人小酒窝,是个漂亮的人儿。
“韩姑娘,这里是薛家自配的疗伤药。”护卫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交到韩小亲的手上,随后压着声音说,“我家少爷对你有意,不知姑娘——”
“要他自己来跟我说——”韩小亲白了护卫一眼,不知怎的,没有拒绝。
两边的遭遇没有任何意外,一个从南而北搜寻猎物,一个自南朝北巡山。苏音月和龙傲早有安排,一名手下立刻喊了一句“山匪”,然后对面的韩小亲丝毫没有女孩子的温柔,对骂了回来,然后两边就开打了。
陈传九拉着马文,叫住另外两个兄弟,赶忙退出了五、六丈,东张西望下,抓起了林子里难得一见的石头,还是比拳头还大一点的石头,塞到了马文的手里,他则是捡起了林子里最常见的一截枯木枝,其他两人学着陈传九的样子,抓起一根拇指粗的枝杆。
又见薛通山,陈传九的心里有些意外,这家伙怎么也在?不止冲凌剑派的人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通山喜欢刀,也喜欢琢磨刀招,面对方纯那等功力之人,他的刀招再厉害,稍落了下风。此刻,面对苏音月,这位热血青年又极想在心上女孩面前大展雄风,出手自然果断刚辣至极,一刀接着一刀,刀光霍霍而闪,一刀快似一刀,如暴雨而落,竟把擅长快的苏音月逼退了十来步。
这时,分开的两位苏音月的手下跑了过来,一刀一剑拦下了疯狂的薛通山。当当两声响,横穿而来的刀、剑打了开去。薛通山不依不饶,冲向苏音月。
苏音月抓住了这个喘息的机会,身形横移一尺,长剑灵巧如蛇一般疾刺而出,恰巧,薛通山急冲过来,长剑点向他的右手手腕,点中的话,薛通山的右手等于废了。
薛通山看在眼里,面色不急,立马右足前跨一大步,身子一顿止住前冲,腰肢一扭,刀势由刺改切,攻向苏音月的肩膀。
苏音月的喉间响起一声冷哼,长剑不改,身子右横移半尺。她的两个手下攻击又至,虽不快却靠得近,刀剑劈下,全身心关注苏音月的薛通山立刻染了血,大半个背血红一片!
“薛公子!“韩小亲脸色顿白,双手不禁握紧了一对柳叶宝刀,急冲过来!
薛通山听见这么好听的薛公子,整个人似酥了一样,心花怒放。两名护卫一边冲到了他的身边,挡下了他身后的两个杀手,一边喊着:“少爷!”
“沙场厮杀,命绝一线!不能分心!”薛通山自责一声,不顾身后伤势,提刀再攻。
顷刻间,薛通山和苏音月再战一起,一个沉稳霸气,一个灵活巧变,两人打得不分上下。
五方人马,天下第一镖局相较而言,实力最弱,所以,一般情况之下,他们的人主要负责山谷营地周围的警戒,但韩小亲贪玩,这回跟着薛通山他们悄悄走远了点,结果,碰到了出山猎物的苏音月她们。
见薛通山危机已解,韩小亲赶忙折身冲向同队镖师们的战圈,一位年轻镖师已经负伤倒地,那名给韩小亲疗伤药的薛家护卫补了上去,正和之前与苏音月一直在一起的杀手交手,三对一,竟只是占了一点点的上风。
韩小亲的加入,胜利的天平瞬间倾泻,不出三招,这位坚持已久的杀手被刺成了马蜂窝,血流如注,轰然倒地。然而,另有一名镖师中了两刀,倒在了地上。
“韩姑娘,你照看一下你的同伴,少爷那里,我去帮忙!”薛家护卫拉住急着冲上去的韩小亲,看了看她手上的剑伤,急切的说了一句,然后,提着剑朝薛苏战圈跑了过去。
韩小亲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心里娇羞的骂着自己,真不要脸,人家还没向你表白提亲哩,心就向着人家了,真不要脸——
“哼——”一名薛家护卫发出一声闷响,那位持剑的护卫一听便知不妙,立刻转换了方向,朝另一边战圈冲刺过去。
浓密的林子遮住了上午不怎么刺眼的阳光,只在覆着落叶的软土地上留下点点不规则的光斑。刀光剑影间,劲风四起,刮起了地上的青绿落叶,吹断了细小的枝条。
“啊——”一个杀手的痛呼,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他快速一剑,逼退了提剑护卫,握着剑的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在左肩点了数下,断去的左小臂流血顿时缓了大半。可是,两片儿刀光从天而降,一片劈在了他的右臂,一片劈在他的脖子根,这位杀手茫然的抬头,却见到一张美丽的瓜子脸。
她呼出的气居然是香的——杀手留在人世间最后的念头竟是这个!!
很快的,另一名杀手也死了。
只余苏音月在苦战——眼看薛家护卫和镖师们靠了过来,苏音月已经开始绝望了,薛通山失血过甚,脚下踉跄了一下,刀势顿时大减。
苏音月轻功不差,立刻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