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岭是江游镇至王都的必经之处。算算时日,明天,吴昊君他们会经过。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蓝月,对吴昊君而言,紫磷还有价值,他不会有事的。若不是你跳进文江,并找到我和大熊,我们甚至没有机会去完成邪笑交代的任务!”说话的是一个瘦瘦的黑衣人,“天色不算早,我们三个轮流休息,大熊,你第一个,过了子时叫醒我,最后是蓝月你,没意见的话,就这样吧。”
“乌风,每一次都是你提出什么什么主意,然后擅自定下了。”被唤作大熊的胖家伙笑嘻嘻地说道,“不过,省却我和蓝月的思考,挺好,你们睡吧。”
深秋的山林依旧幽深,往日的虫鸣声很少很少了。
一夜无事。天蒙蒙亮的时候,蓝月叫醒熟睡的大熊和乌风,并踩灭火星闪闪的火堆。三人一边向西翻山越岭,一边咬着硬邦邦的干粮当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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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语,你怎么跟来了?”到了城门前,赵裤裤放缓脚步,却见林诗语从后方追上了他,与他并肩朝城外走去。
“许你来找,不许我来吗?哼。”林诗语没好气的哼道。
“搞不懂你,生的哪门子气?”赵裤裤耸耸肩,无奈地叹道。
“真不知秀芳看上你什么,居然死心塌地地要嫁给你。”林诗语挖苦道。
“喂,有你这么说朋友的嘛?我怎么啦?我确实没昊哥帅,本事没船哥厉害,但我也不差呀,论轻功,江湖有多少人能奈何得了我?”赵裤裤骄傲的道。
“吹吧。是逃跑的本事江湖第一!”林诗语笑道。
“你看,你看,我还能哄你开心,这也是本事。”赵裤裤说,“说真的,好像见到你的时候开始,你似乎没开心过。”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林诗语的笑容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答道。
见林诗语不愿意多说,赵裤裤也不再问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走南城门吗?因为呀,江游镇就在南边,水路陆路两便,更加叫人难以捉摸。所以,如果方纯和船哥一逃一追,多半会走这边。”
说着,两人已经穿过南城门,沿着官道一路向南。
“不得了了,那边杀人了。”
一个惊恐万状的声音从不远的前方传来。
赵裤裤和林诗语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诧异,这可是官道,且在王都附近,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此地行凶。赵裤裤出手拦住一个背着篓筐的中年药农:“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药农挣脱赵裤裤的手,劝道:“哎呀,小伙子,别拦着我,那边有人打杀,都死了一个人了。好可怕,人都会飞起来。你们年纪轻轻地,先留在这里吧,等城防军的军官抓住了他们再去江游镇。”
林诗语问:“大哥,你听到他们有说什么吗?”
中年药农先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拧着眉头道:“好像听人喊了一句吴昊君,我想多半是某个人的姓名。”
“昊哥。”
“吴昊君?!”
赵裤裤和林诗语既吃惊又担心。
“多谢大哥。”赵裤裤向中年药农致谢一声,与林诗语一前一后像一阵风似的掠向南方。中年药农好久才回过神,嘴里念叨着“快去汇报城防军”向王都跑去。
“紫磷,你到底有没有泄密?”蓝月的吼声在七星岭官道边的小树林里如雷鸣般轰隆作响,这完全源于,见面之初,颜如玉嬉笑地说了一句“朱统领,你果然神机妙算,料准你的同伴会来救你”,而同时,吴昊君和卓小刀飞快地跳下马车,攻向拦在马车前方的大熊,一个照面间,打得虎背熊腰的大熊受伤倒地。
“我没有!”朱锦明瞪着血红的眼眸看向笑眯眯的颜如玉。
“大熊,快起来,联手蓝月,杀了吴昊君!”乌风尖叫着,挥动两尺六长一指厚的飞斩刀呼呼杀上,卓小刀仗剑而迎。一触之下,卓小刀面露惊色,未曾想瘦的跟猴似的家伙竟有这般大力气,震得差点把长剑脱手,他不敢再大意,凭借灵活的脚步与之游斗起来。不巧的是,乌风除了一身大力气,还有就是身法不错,这般一斗,不出十招,卓小刀的肩后中了一刀,几乎能看到外翻的皮肉,倒是不深,没见到肩胛骨的影子。
“让我来会会这只猴子!”颜如玉大喊一声,抽出宝剑,跃下马车,点纵间已至卓小刀身后。锵!长剑一声长鸣!飞扑而来的他截下乌风的蛮力一击。
“小刀,你退下。”颜如玉左手抓住卓小刀的肩膀,将之推到了自己的后方,左脚斜插,顿时封住乌风追击卓小刀的去路,嘴角一咧,哈哈笑道,“猴子,瞧你家颜爷爷的本事。”
话音落下,颜如玉身形一晃,挥动长剑,剑影仿若林间飘落的树叶纷纷乱乱地洒向乌风。见多识广的乌风一眼瞧出颜如玉身手不简单,双脚用力蹬地,身影暴退,飞斩刀在身前狂舞,并不炙热的阳光下留下无数条状光影。
“爷爷的落叶纷纷怎么样?”颜如玉收剑而立,看了两眼乌风左臂的两处细细剑伤,未等乌风有所反应,他快步闪出,嘴里又道,“再看一眼爷爷的旋叶流光。”
乌风丝毫不为左臂之伤而分心,紧了紧握刀的右手,骨节处隐隐发白。当颜如玉的长剑如惊鸿般疾刺来至两尺外,乌风用力劈出飞斩刀,嘶吼着:“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铛!清脆的撞击声在林子里回响!
却见乌风抽刀再砍,眼眸之中尽是杀戮之意,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