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疯虎,任务败露,被抓者,杀!”
欧阳镜一边与陈传九狠斗,一边冷漠的命令道。
“这个——”方纯和李钊言明显的一愣,他的命令不是说“只要你们不死,绝对要把两人活着带回去”么?
“听老子的不会错!有事,老子一人担着!”欧阳镜眼角余光瞄见两人若有所思,当即勃然一怒,手里的三尺三青锋更见逼人杀气。几番打斗下来,他也恢复了些冷静,太乙剑法越加玄奥,快慢相济,动静分明,脚步明快,惟独缺了一份与剑合一的心。
“疯虎,我拦着吴昊君颜如玉。紫磷既然被抓,千万不能被刑府抓活的问出什么,带来的危害不可估计,你必须杀了他。”见颜如玉和吴昊君齐齐杀到眼前,方纯立刻纵跃而出,仗剑缠住二人。
“好!”李钊言咬了咬牙,心底实在不愿意去杀自己的同伴!
颜如玉身子飞旋,躲掉方纯的刺剑,弹脚欲迫近李钊言,然方纯挥剑向吴昊君的同时,左掌朝他的后心甩打过来。无奈之下,颜如玉赶紧躲开,趁这点儿时光,李钊言已冲至谭星兵身后。
“谭队,小心身后。”那个与之一起的副队长斜上上去,拦住李钊言,但搏杀经验身手能耐差距不小,且李钊言下定了决心,仅两个照面,该名副队长大腿中了一剑,鲜血瞬间染红棕色长裤,并退着噗通坐倒在地。
“杨全!”谭星兵身子一转,面朝脸色狰狞的李钊言,一声低沉喝响之后,他整个人矮了一截,双脚迅速移动,手里佩刀舞出朵朵刀花。
“疯虎,他的刀专打下盘!”朱锦明咬住牙喊道。
李钊言冷哼一声,暗道,区区军队刀技如何与江湖大门大派剑法相较。将长剑下压,抵住谭星兵的扫堂一刀切。听得他哈哈大笑,两人飞快地站到一起。
一番较技,李钊言顺利逼得谭星兵节节后退,那副队长看得焦急,几次扑上、去,都被李钊言凌厉的剑招打退。忆起之前对方的说话,副队长喊道:“谭队,坚持住。你们两个捆好朱锦明,押到杨头儿那里!”
“是!”两名士兵从朱锦明的囚衣上撕下一长条布带,用之绑住反在后面的他的双手。
“快退!”谭星兵竭力大喊,可他的刀已够不到飞奔离去的李钊言,大腿负伤的副队长见之,奋力前跃,挥刀去阻。李钊言信手一招习习微风,剑势轻缓,剑风柔和,剑尖轻轻地在副队长的右腕上一点。后者当即吃痛,低呼一声,缩回了右手,李钊言前路通畅,箭步冲上,一剑刺进朱锦明的心窝。
“抱歉,朱兄,形势于我们不利,你只有一死,他才会放心。”
一声低语在朱锦明临去前飘进他的耳中。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似乎很理解这个做法。
说完,李钊言抽出长剑,剑光左右闪动,两名押解士兵咽喉飚射出两道血箭,任凭他们用力按捂,眩晕感一阵强过一阵,不过三五息,二人随着朱锦明一起躺到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疯虎,你干什么!”王振奇仿佛要把喉咙喊破,声震四方。
李钊言面色难看地扭过头,淡淡的说:“敌多我寡!杀了他,也是给他解脱。”一面说着,他一面拧身挥剑,拦下谭星兵的刀斩。
杨离看得真真切切,握刀的手十分用力,简直要把刀柄捏碎,长长的脸庞上布满阴云。看到几人的身手,他确信,自己与那杀死朱锦明的人还有不算大的差距,与其余几人更不必说,面对这等高手,除非刑府两大金丝卫出手,不,他们出手只是改变了交手双方的平衡,真要留下三四个黑衣人,恐怕还要填上十几或二三十个乃至更多的手下才行。
“五队,六队,出击三人,全力擒拿王振奇!”
局势随时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杨离稍作沉吟便发出命令,黑衣人们肯定有问题,自己杀死自己意味着,朱锦明和王振奇知道一部分或全部,只要抓回王振奇,他也算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剩下的就看判官们可否查问出什么了。
唰唰唰,北边的阵型中奔出六人,其中带头的两人是五队、六队的副队长。
“啊。”一人惨呼着。
仿佛在回应杨离的命令,王振奇竟选择只攻不守的对策,两招打伤了谭星兵的副队长,令后者失去再战之力。再瞧另有六人之多逼近自己,王振奇没有头脑发热的迎上去,那是自取灭亡的傻蛋行为,他与九队队长且战且走,不一会儿已退到李钊言附近。
“疯虎,你们要完成任务,必须保住我的命,否则,在他那儿,你们不好交代!”王振奇知晓,钻天豹和一枝花绝对无法抽空来助他,唯有疯虎李钊言了。
“当然不能再让你死了!”李钊言笑着,剑招忽的一变,那轻柔的剑风突然不见,吹向谭星兵的成了肆虐的狂风。
好一招狂风过境!
谭星兵非但一刀扑空,而且剑光掠过,眨眼间留下三道不浅的剑伤。他当机立断,纵身后跃,欲躲开紧随而至的后招,哪料李钊言居然虚晃一剑,瞬间返身冲出,迎向那新出现的六人,而挨近的王振奇对着他就是一式力劈。
当!谭星兵提刀抵住,但对手有备而来的大力一击震得他双臂发麻。
一把钢刀横着杀挡,一触之下,剑身震颤不止,他觉得右手虎口一震。他心里赞了一句好刚猛的力道,出手却毫不留情,连挥四剑,剑影闪闪,立即伤了九队队长一剑。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