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笑眯眯地看着陈传九,令得后者浑身起出一层鸡皮疙瘩,被一个老家伙这么似欣赏玩物一样地盯着,谁也不会好受。
“曹掌柜,客栈里的损失,我们会赔偿的。”
吴昊君走了过来,抱起双拳向曹掌柜恭声说道。不管这老头是什么样的人,他的一手轻功和掌法,已经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吴昊君佩服地五体投地。
曹掌柜的目光终于从陈传九的身上移开,落在吴昊君这边,大约过去三息时间,他突然问道:“吴昌辉是你什么人?”
吴昊君的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连忙躬身道:“曹掌柜,他是晚辈的爷爷。”
曹掌柜双眼一眯,竟毫无征兆地飘身向吴昊君一掌拍下。后者立刻反应过来,立即聚起功力双掌打出,叠浪之五重劲,出手便是全力。
吴昊君清楚,他这点功力想要伤到这个胖乎乎的掌柜,几乎是不可能的。
砰!
结结实实的对上,一股炙热气浪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离得最近的陈传九忙运功撤开数步。
吴昊君蹬蹬蹬蹬连退四步,方化解了曹掌柜看似随意的一掌。
“哈哈,吴家有子如你,崛起之日不远矣。”
当曹掌柜的笑声刚刚响起的时候,陈传九等四人均是眼前一花,没了他的影子,接着,他的话仿佛从四面八方的传来。
“二十出头,已练成五重劲。小子,你的天赋比你爷爷还高出不少,吴昌辉可以含笑九泉了。”
“前辈!前辈!您……您认识爷爷?爷爷死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吴昊君四下张望,第一次疯狂地呼喊起来,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音。
整座客栈静悄悄的,让人心生寒意甚感诡秘。
陈赵田三人急忙跑过来扶住跌跌撞撞的吴昊君,相识已有大半年之久,他们从未见到这个高傲的吴家子弟如此失态。
不久,四人进了吴田二人的房间,或坐在桌边,或坐于床榻。
陈传九关心问道:“大哥,虽然不想让你想起一些伤心往事,不过可能说出来,你的心情会好一些。不知……吴爷爷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吴昊君抹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曹掌柜所说的人,正是我的亲爷爷,二十年前,吴家第一高手,我爹能坐上家主之位,其中就有爷爷的原因,否则……我不说原因,你们也该记得吴昊臣说过的话。只是,在我四岁那年,爷爷离开了吴家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从此杳无音讯……如今……”
想到儿时记忆中那张和蔼的脸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吴昊君哽咽道:“爷爷走了,爹也走了,我、我该怎么办?”
赵裤裤受吴昊君的感伤影响,双眸红通通的,站起激动地道:“吴大哥,查明吴爷爷的死因!我帮你,刀山火海,我陪你闯。”
在田稳的心里,陈传九是亲大哥一样的存在,而吴昊君亦师亦友,可以说,他对十分的尊敬,劝慰道:“吴大哥,你并不孤单,你有我们三个好兄弟,我们一定帮你查到底。”
随后,他望向陈传九,本想让他多多说些话,因为在他们三人之中,吴昊君最最亲密的就是陈传九,可看见后者沉思的样子,又不敢太过打扰。
吴昊君抬起他的泪脸,感激地看着他的三位好兄弟,双唇微颤,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裤裤瞪着陈传九,双手叉腰地道:“船哥,你倒是说话呀!摆出一副思想者的架势,有个……什么用?能找到吴爷爷已故的缘由?”
那个“屁”字被他临时改了口。
陈传九起身,扫视一圈三人,神情无比认真地说道:“有件事情,本来不想讲予你们听的,一则,这是我私人答应别人的事,二则,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不想你们涉险。”
赵裤裤撇撇嘴:“切!真不当咱们是兄弟!现在改变主意了?”
陈传九的目光转向吴昊君,问道:“大哥……”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吴昊君露出坚定的神色,握拳道:“传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许,二叔勾结狂狼堡害死我爹,可、我不恨二叔,只叹狂狼堡堡主的功夫出神入化,未练成叠浪九重,谈何报仇?如今,既知爷爷已故,不管怎样,我都要查清楚,作为孙子,连爷爷怎么死都不知道,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下的父亲和祖先。”
陈传九猛拍一下吴昊君,道:“小弟一定全力助大哥一臂之力。”
他抬了抬手臂,让赵裤裤和田稳先别说话,继续说道:“我要说的事情,或许与吴爷爷离开吴家庄有点关联,我没有证据。二十年前,王都发生过一起血案,上上下下死掉了几十个官,还有一些老百姓无辜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