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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笑道:“听起来也不过如此。”
“可九幽神君虽然身在江湖,却仍跟傅宗书暗中勾结。傅宗书老奸巨猾,九幽神君可以说是他在武林中伏下的一记杀招,”雷卷本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但此时此刻,他恐怕顾惜朝没听过九幽神君的名号,将来吃了他们的苦头,“九幽神君虽已老迈,他的几个徒弟却都正当年华。”
“他一共有九个徒弟:孙不恭、独孤威、鲜于仇、冷呼儿、狐震碑、龙涉虚、英绿荷、铁羡黎和泡泡,”雷卷逐个解释道,“孙不恭的外号事‘土行孙’,独孤威则有‘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的称号。不过这两人在几年前都已殒命,恰好还是死在四大名捕的手中,于是九幽神君和诸葛先生的怨隙就更深了。冷呼儿与鲜于仇投入了朝廷,攻打「连云寨」与「毁诺城」,便是他们领得旨!”
顾惜朝对九幽神君的了解不比他少。但作为一个初入「桃花社」不久的弟子,他既没立场,也没可能知道这些江湖辛秘。因此,他只是饶有兴趣的听雷卷讲话,没有表露出一丁点早有所知的模样。
雷卷顿了顿道:“至于泡泡。这些年来,江湖上的好手也不乏有不少死于泡泡手下的人,甚至还有些远强于我的前辈。她擅用九幽一脉的邪法,那邪法也叫作泡泡。具体是何样,我尚不曾见过。”
顾惜朝怪道:“她也行走江湖,没人发觉泡泡就是戚少商的义妹?”
雷卷长叹一声:“没有。就是有,只怕也被她杀了。”
顾惜朝一面笑,一面摇着头。他又看了眼外面的夕阳,硕大的太阳已经贴向了地平线。
“吃好了?”他问雷卷。
两人都点了点头,雷卷道:“可惜没有酒。”
顾惜朝看都不看他:“就你这样的病人,有酒也不能给你喝。”
雷卷孤傲的一笑:“我这个病已纠缠了我二十多年,我没给它病死,它也没给我医好,谁也奈不了谁的何,我才不去管它!”
顾惜朝摆了摆头:“等年纪大了,你就尝到恶果了。”
这回,不以为然的人换成了雷卷:“我还有老死的一天?那也是件幸事。”
唐晚词咬着嘴唇,刚要反驳,却看见顾惜朝突然抬起手,做了个熄声的手势。雷卷看见他的动作,瞬间便匍匐到了地上。
她凭住呼吸,却只听见一大群昏鸦嘎嘎乱叫。她看向雷卷,雷卷的脸色凝重,显然是也察觉到了什么。
顾惜朝握紧剑鞘,压低了声音:“是官军。”
“官军?”唐晚词不解道,“他们不是早走了?”
雷卷骇然的看向顾惜朝,低声道:“怕是有心细的人回来查看了。”
顾惜朝微俯着身体,若有所思的道:“想来是新立的坟丘惹的祸。”
唐晚词眼光颤动起来:“难道要叫他们暴尸荒野?”
顾惜朝没有说话。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要么他不帮这二人,要么就不该立坟冢。谁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替两个烧死的乱党筑坟?明眼人一看便知,只会是他们的同伴。雷卷和唐晚词都是强弩之末,就算有他照看着,也走不了多远。官军人多势众,在周围搜查一二,不难找见他们的踪影。
所以,他虽然没有出声,意思却尽在不言之中。
唐晚词望着雷卷,她见雷卷的也是赞同的模样,心中一阵黯然。半是郁愤,半是深恨,她站起身,冷冷道:“我去对付他们。”
雷卷抓住了她的胳膊,而顾惜朝拔出了剑。
碧色的剑锋漾着残阳,像极了远处金灿灿一片缓缓流动的河水。
他起身道:“不过才七八个人,离这里还有大半里地的路程。有句话讲御敌于家门之外,这破庙虽然不是家,但好歹是我们歇脚的地方,不能让他们过来染了血腥。”
唐晚词心中一震,惊道:“你如何知晓他们的人数和位置?”
顾惜朝只是笑笑,继而又道:“你们歇着就好,我去去就回。”他足尖轻点,就着残阳如血,掠出了破庙。
几只才在屋檐上落脚的乌鸦被他闪电似的影子赫到了半空。乌鸦刚拍了两下翅膀,顾惜朝的影子也消失了。
唐晚词白着脸颊,问雷卷,“他的耳力怎么那样的好?他的轻功也这样好,就是性子有些冷。”
雷卷缩在裘袄里,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那就对了。江湖上传闻,这人在两年前曾以一己之力逼退了「七帮八会九联盟」,只是不知为何,他之后便消声灭迹,没了踪影。我原还不信一个初出茅庐的书生能有那般本事,今日一见,倒映正了七八分的传言。”
这二人说话的功夫,顺着一条荒古的小道,「连云寨」的九寨主游天龙正带着几个部署从五重溪走来,眉头深蹙,显得怨气很深。
打头的游天龙垂着头,走几步就叹几步。
原本娇俏又乖巧的小妹摇身一变成了九幽神君的小徒弟、傅相爷的义女,她原先有多可爱、多善解人意,如今就有多可怕、多心狠手辣。穆老四待她不薄,一群人又相处了几年的光景,一刀结果了他也就算了,可他眼睁睁的瞧着泡泡在穆老四的身上戳了七八个血窟窿,每下都避开要害,就是叫他活活流干了血才死。
游天龙心里还有不忍,只可惜自个早就在她的温言软语里犯下大错,再没回头路可走,不忍也得强忍下来。破屋偏逢漏雨,首领是个义小姐,打京师又来了一个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