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将芍药赶了出去,自己也不敢继续呆在房中休息,深怕待会儿三皇子那边又有什么吩咐,当即也顾不得看芍药走了没有,快步离开了。
芍药眼看着花妈妈那着急火燎的模样,生生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老婆子就是偏心牡丹那个贱人,如今见牡丹能为楼里赚银子,就什么好东西都往牡丹跟前凑,那老婆子也不想想,若没有她芍药这没些年的帮衬,八仙楼早就衰败了。
哼,老婆子想要甩开她,她就偏不听,三殿下这样的好人家,她自己得争取一下,若是能得三殿下抬爱,离开这八仙楼,往后她可什么都不愁了,也不用再受着这老婆子的气了。
芍药定了定神,转身回房好生打扮去了……
花妈妈来到雅间外,仔细听了听,确认里头没有她担心的动静,这才悄然离开。
房中的人自然察觉到了外头的动静,东离恨端起酒杯浅浅饮了一口,笑着道。
“看来,这楼里的妈妈还真是担心你,这三不五时的便过来看一看,是怕我对牡丹姑娘做什么不轨的事吗?”
他姿容本就绝美,配上那几分笑意,温和的话语,若是一般姑娘这会儿怕是早就被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但苏月不同,她可是在慕云寒百里珏他们这些美貌笼罩下成长起来的,东离恨虽然生的不错,但比起慕云寒与百里珏来,差的还真不是一点点。
虽说东离恨与东月离是两兄弟,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们两兄弟竟然是一点都不像,这若不是花妈妈与她说了东离恨的身份,她绝对不相信他们是两亲兄弟。
“三殿下说笑了,妈妈哪儿是不放心三殿下,而是不放心我,担心我这粗手笨脚的性子给三殿下惹麻烦。”
她还摸不准这东离恨的心思,面上自然是十分淡然的。桌上摆着各色美酒佳肴,苏月却没什么兴趣,只是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
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在花楼这样的地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就是十分旖旎的事,可是眼下这房中却无半分暧昧的气氛。
“牡丹姑娘是听说了外头的传闻,所以对我有些忌惮吗?”东离恨微微皱眉,眼中似乎有些受伤,放下酒杯,作势要去握苏月的手。
苏月借着倒茶的功夫,轻巧避开东离恨的手,淡淡一笑。
“三殿下误会了,我初来魍都不久,对魍都的一切都还不熟悉,这传言一说又得从何处听呢?”
东月离听见苏月的话,心中不由一喜,这个牡丹知道的越少,越越好笼络,他顿了顿神,放柔了些语气道。
“你虽然还没听说,但总有一天会听说的,与其让你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些话,倒不如由我自己先告诉你,如今外头都传闻我性子暴虐,喜怒无常,杀人如麻毫无同情心。凡是牡丹姑娘能想到的一切不好的词儿,人家都能安在我身上。”
“以前我被误会的不轻,但也懒得解释,只是如今不同了,我必须先跟牡丹姑娘说清楚,因为在这世上,我最不想被牡丹姑娘误解,不管牡丹姑娘信不信,我对牡丹姑娘一见钟情了。”
“我虽贵为魔渊皇子,可是身边一直都没个贴心的人,不是因为没人往上贴,只是我这人宁缺毋滥,若不是自己喜欢的,就是仙女也绝对不会多瞧一眼,但若是自己喜欢的,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
“牡丹姑娘可懂我的心思?”东离恨含情脉脉的看向苏月,虽然是做戏,但这戏也得做的真一点才行。
女子最是好骗了,尤其是像牡丹这样烈性的女子,只要哄的她死心塌地,就算是要她上刀山下油锅她都不会说二话。
“似乎,不太懂!”
苏月实在受不了东离恨装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往边上退了退。
东离恨没想到苏月这么不上道,面上的笑意僵了僵,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接着道。
“不懂也无事,我与牡丹姑娘相识不久,牡丹姑娘自然不清楚我的性子,无妨,我可以慢慢与牡丹姑娘说,我上头还有一位皇兄,因为忌惮我会抢夺他的皇位,所以对我百般不喜,几次三番派人想要结果了我的性命。”
“若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就死在街上了,其实我对那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皇兄信不过我,不管我如何做,他就只有一个心思,便是让我死。”
“我是很分低微,又不得父皇喜爱,实在是举步维艰……”
东离恨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人爱的小可怜,若不是苏月早先听了花妈妈说起东离恨的为人,加上那天擂台下那些人听见东离恨的声音后,那吓得要死的模样,她还真信了东离恨的话。
她耐着性子听着东离恨的话,面上半分波动都没有。
东离恨也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是与苏月诉说了一番自己艰难的过往,见时辰差不多了,他也不多留,当即便起身告辞。
“以前我身边也没人听我说这些,的亏牡丹姑娘耐心,能听听我的心里话,我说出来后,心里才好受了些,我明天还能来找牡丹姑娘吗?”
东离恨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在苏月面前,他全没有半分皇子该有的跋扈。
苏月伸了个懒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东离恨的话,他远离花银子来这儿给她将故事,她自然是乐意听上一听的。
“太好了,那今晚我便先告辞了,牡丹姑娘也早些休息,不要累着了!”
东离恨叮嘱了两句,转身便出了门,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