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离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苏月扛回了房间,确认外头没人偷听后,他这才将苏月好生放在床上。
“怎么样?东离恨没有为难你吧?”
天知道在苏月离开之后他就后悔了,不应该让苏月一个人去冒这个风险的,东离恨性子古怪,要真对苏月做了什么,他这辈子都会追悔莫及。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苏月拍了拍手,干咳了一声。
东月离急忙给苏月倒了一杯茶,送到苏月嘴边让苏月喝下。
“难为你了,虽然那是我亲弟弟,但我每次看到他那样,都想揍他一顿,你是如何忍得住的?”
苏月将茶一饮而尽,说到这儿还真是一言难尽。
“别说了,我还得装作对他有意思呢!对了,我跟东离恨说好了,明天他会带我进宫去见你父皇,你可有什么东西要我转交给你父皇的?或是有什么要我与你父皇说的?当然,这一切都基于你父皇如今还是清醒的状态,倘若你父皇如今真的重病,又该如何?”
她可不能时常进宫去见东月离的父皇,这次是哄着东离恨,所以才有这样一个机会,当然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东月离微微皱眉,想了想。
“现在不知道父皇的情况,无法做出决定,到时候你看看父皇是什么样,倘若还清醒,你自己看着办。若是父皇不清醒,那我就要提早做打算,不能被府中被困到死。”
父皇若还能保持清醒,东离恨自然不敢太过嚣张,倘若父皇如今已经人事不知了,那他就得提早将苏月送走,毕竟,到时候魔渊会有一场动荡,他不会让苏月跟着他在这儿冒险。
苏月也看出了东月离的担忧,拍了拍东月离的肩膀。
“放心吧!就算真有个什么事我也会在这儿陪着你的,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东月离闻言一笑,紫眸中满是柔情。
“那就谢谢你了,朋友!”
两人说了一番,东月离忽然正经起来,压低声音道。
“既然我这般宠信你,你得做出点动静来让人家知道我宠信了你,我这府中可不少东离恨的探子,万不可露出一点端倪。你每次进我房间都悄无声息,人家要么就怀疑是我不行,要么就怀疑你根本不得我宠……”
苏月眉头跳了跳,扶着额头。
“那没办法,我总不能跑出去跟人家说你有多从我吧?不然,你想想办法?”
她可以做戏,但这种戏,她委实是做不了啊!
东月离捏着苏月的下巴,微微一笑。
“那你就好好学学,下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啊……皇子,你真是好生厉害,啊……”
“叫得再大声些……”
苏月撑着手吃着瓜子,在一旁看着东月离一人分饰两角,一会儿摇床一会儿摔东西,那叫一个激烈,她觉得,东月离一个人就能撑起一部戏,不需要其他人什么事了。
正当东月离叫的热闹的时候,苏月也听见外头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远去,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东月离这出戏确实是有点用处。
管家悄无声息的再次来到假山进了暗道,东离恨却并未走,而是在那等着管家,见管家进来,看了管家一眼。
“那牡丹可听了我的话?取悦东月离去了?”
管家笑着点头。
“我看牡丹确实是被三殿下给迷惑住了,这会儿正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大皇子呢!想必要不了多久大皇子就会彻底信任牡丹,到时候也就是三殿下成事的时候了。”
“要说啊!还是三殿下眼光好,挑了牡丹这样厉害的女子,我在大皇子府中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大皇子这么宠信一个女子。”
东离恨闻言,冷冷一笑。
“父皇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东月离了?真是天真,我进不去,东月离出不来,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能除掉东月离了吗?东月离那人最好美色,不过一个美人就能迷得他神魂颠倒,这样的人,如何能继承大统?”
“那皇位只有交给我,才不会浪费……”
自幼他便听宫里的人说长幼有序,那无上的皇位从来都是东月离的,东月离不用争不用抢,甚至不用努力就能得到他最想要的那个位置。
可是,明明一直最努力的都是他,为了让父皇肯定他的一切,他做了多少?可父皇却没看到他的好,仍旧是偏心东月离,这次是他买通了宫里的人给父皇下了药,当然,他不会让父皇一下子暴毙,那样太过明显。
毕竟,朝中还有不少拥护东月离的大臣,倘若被人察觉出是他动了手脚,那个位置他便再也得不到了,所以他下的药不多,只是让父皇龙体不适,长此以往,毒入骨髓彻底无药。
而在那之前,父皇只会觉得渐渐的力不从心,无法打理朝中的事,他的毒下的十分隐蔽,宫中太医又大半被他买通,便是察觉到什么也绝对不会声张。
他本是想等父皇卧病在床这段时日铲除异己,将权势牢牢把控在手中,可是没想到父皇先一步已经做出了防范,先是将东月离关起来,说什么禁足,其实是让御林军保护东月离,不让他靠近半分。
父皇将一半兵符交给东月离,另一半交给了朝中信得过的大臣,只要他敢妄动,东月离和那大臣就能拿着兵符调集兵马守卫魍都。
他手中的人马实在不足以与那些人马抗衡,所以他只能从暗处下手,想办法除掉东月离,找到东月离的兵符,再慢慢除掉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