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大地熊尸太过庞大,处理起来颇为费时。幸在处于熊窟之前,大地熊也是一代霸主,就不需担心其余的猎食者。趁着朦胧,让泰岳把熊尸拖进洞中,捡拾大量的干柴,燃起烈烈的篝火。在烨烨火光中,一边烤肉,一边处理熊尸。
一连的长途跋涉,存储的食物所剩不多,上千公斤的熊肉能够吃上好大阵儿。
一夜的狂奔,却是不知跑到了何处,幸在有现成的庇护所,在此住些时日,去附近探上一探。轻车熟路,剥皮,剖腹,切肉,却是熊尸太过庞大,忙活到夜深才堪堪妥当,未来的及品尝就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洞穴照拂在身上,那般舒适惬意,恰似回到海边的山洞,怡人的阳光会准时叫人起床。
一阵的享受,睁开惺忪睡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起来就准备早餐。鲜红肥嫩的熊肉堆积在宽大的熊皮上,未开始烤就能感觉到那浓郁的醇香。
在火堆中添了些柴火,急不可待的架上铜锅,贴上肉片,撒上海盐。大火升腾,望着海盐逐渐融化消失,鲜美的熊肉滋滋作响,不住地吞咽口水。紫铜筷不时地翻动,烤肉也快速的变黄,浓郁的肉香弥散,唤醒贪睡的伙伴。一人两兽围坐在火堆旁,像是三个贪吃的小孩。
一锅醇香略带焦黄的熊肉烤好,恰是经过了漫长的时光。急切的夹起一块送入口中,有些烫,却也强忍着,不住地女咀嚼,鲜美,有劲道,肥而不腻。大锅的熊肉被三下五去二的吃尽,而后又烤上几锅,吃的腹部浑圆才走出洞穴。
恰似相识却未识,或是所有的山林都一个样,举目之处皆是大树参天。凝神屏息,观察下四方,未有异常。先在洞窟中休整几天,大堆熊肉熏干后再启程。大手挥挥,叫上泰岳一起捡拾柴火,凌天独自巡狩。在洞中燃起大火熏肉,余下的则是摆在外面晾晒。没事也就躺在地上,沐浴着阳光,享受着久违的惬意。
未久,凌天在远山回返,较之以往出去捕食,却是早上不少。有些异样,不似往日的平静,在身旁不住的低声啼叫。凌天的啼叫太熟悉不过,不是尖锐的危险警报,该是有其余异常。起身警觉,凝神屏息聆听,却未发现丝毫。
在远处?在凌天的鹰爪上系上安全索,让泰岳看家,数个振翅就直上天际。举目俯瞰,不尽深幽的密林,郁郁葱葱。凌天未作停留,急速掠过数座山头,就停在一个山谷的上空。凝神细瞧,却是不由的惊骇。
山谷不大,前方是条潺潺的河流,右方与后方是雄山的崖壁,左侧则是临着矮山。山谷中的树木繁茂,异常粗壮高大。在树稍间却生着一个个巨大的蜂巢似的建筑,起码有上百个。
暗自心惊,横眉微皱,让凌天降的低些,凝神仔细一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回想起大地熊窟中精致细腻的壁画,栩栩如生的神像,大概是原始部落,亦或是类人生物。
天色尚早,不论是何物,先打探一番。轻唤凌天让其落在左侧的矮山上,松开安全锁,让其在空中随时接应就独自向山下摸去。未敢大意,见其规模已然构成部落,人数定然不少。弓身弯腰,轻手蹑足,凭借豹皮鳄甲的完美掩护,一路无恙。
临近山腰,清晰可见山谷中恰似蜂巢的建筑。轻巧的爬上大树,伏在恰当的方位,耐心的观察。不出所料,极具智慧的类人部落无疑,在谷林四周隐蔽的位置都遍布着守卫,从蜂巢的洞口可以见到母性在哺育幼崽。
凝神打量较近的守卫,不难发现其那诡异的身形。体形微佝,上体前倾,手臂极长,近乎能够碰触脚尖,通身生着漆黑的毛发,一条粗壮的长尾在身后不时地晃荡——猿人。
猿人守卫站立在树梢,不时地张望。在其望向身后的方向时,也恰巧看清其夸张丑陋的面容。鲜红的面部没有丝毫的毛发,大眉骨剧烈前凸,双眼凹陷,尖锐硕大的鼻子占据面部大半,一张狭长的大嘴向两边拉伸,近乎贴到耳根。一对毛耳也是奇大高耸,像极杜宾犬的耳朵,从那并不怎壮硕的身体中,却是可以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不敢动弹,也不敢粗重的喘息,此刻其正盯着我,不知是否被发现。凝神屏息,气氛诡异的静滞。未久,其转过头去,不由的大松一口气。不在与之凝视,转动眼眸,望向那些蜂巢建筑。一只母性猿人与一群幼崽,可见的巢穴中几乎都是如此情景,山谷林地中几乎见不到猿人的身影,有的是半大的幼崽偶尔穿梭跳跃。
雄性守卫与巢中的母性个头有较大的差距。雄性普遍有近两米的个头,而母性则是靠胸的模样。除去守卫,在见不到到其余的雄性,蜂巢中的都是母性与幼崽,猿人部落定有只由雄性组成的强大狩猎队,不过尚不知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