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得踏踏实实,从未感觉如此的美好。怀中美人不见,起身穿好衣物,走出皮帐,吞吐着新鲜的空气,舒展着身体,精神格外的人爽朗。
美人正烤着嫩牛肉,浓香扑鼻,有人走来,笑意盈盈。在娇躯旁坐下,大口的吃着劲道的牛肉,有些吐词不清的说道:“未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需要再去狩猎,吃完早餐想到你去泰岳的老家瞧瞧,就意取回鳄皮,给你制作盔甲。”
“林子里的族群十分友好,猿群首领更是救过我的命,而今回来了,就该去看看,送些烤牛肉也好。”傲雪未有犹豫,喜悦的点头答应,相于之前的经历本就惊奇,说要带她去林中阁楼,也是跃跃欲试。
未久,吃过早餐,与傲雪相伴,带上泰岳凌天,徒步穿越草原。步履矫健,大半天的功夫来到彼端,举目俯瞰,郁郁葱葱,不知边际的林海。陡然见到熟悉的丛林,泰岳欢快雀跃,手舞足蹈的胡乱蹦跶,呆傻可爱。怀揣着期待的心情,走入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一路紧赶慢赶,在天黑前总算抵达阁楼,不过却是开心不起来。物是人非,大猿群已然不在。失望与低落油然而生,泰岳更是跃上树梢奋力地呼喊。
天色已晚,拾些干柴在火坑中生起篝火,在火坑旁静坐。傲雪也有些失落,毕竟未曾亲身经历,就淡然许多。在身边轻声的安慰着,乖巧的从背包拿出牛肉烘烤着。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急切的呼唤未有停歇,归家却不见家人,泰岳比任何人都要悲伤失落。未有制止,任由其发泄。
一声又一声,不知过去多久。陡然,一道雄浑的猿吼自远方响起,让人心头猛然颤抖,就连泰岳的呼唤也戛然而止,寂静无声。
凝神聆听,猿吼再次响起,还带着其他不断的猿鸣。失落的心情转瞬而逝,畅然与欢喜占据整个胸腔,急忙站起身,不住地凝望。泰岳的呼喊再响,不同的是不在蕴含着失落而是喜悦。
陡然的变故让傲雪不明所以,神色满是疑惑,大把揽着娇躯开心的说道;“快多烤些牛肉,猿群回来啦。”恍然大悟,也欣喜的浅笑点头,手中动作不由快上几分。
未久,大阵哗哗啦啦的树叶声伴随隆隆的地动声袭来,成群的黒猿就出现在各个树梢枝头,而后猿首那巨大的身影也拨开树干出现在身前。
一声惊叫,傲雪娇躯微颤,纵是已然知晓其强悍,也是不由自主。轻搂着的娇躯,笑声的说道:“不用害怕,是泰岳的父亲,猿群的首领,不会伤害大家的。”说完松开娇躯,走到巨大的身影面前,朝那壮硕的胸部重重的来上一拳。
一声闷吭,二道鼻息从鼻孔中狠狠喷出,粗壮的手臂带动硕大的拳头砸来。笑意满面,不闪不避,而下一刻粗壮的双臂就紧紧把人搂在怀中,纵然粗糙的体毛蹭在脸上不太舒服,却是犹然的欢喜。
一个大大的拥抱,使劲的拍了拍坚实的脊背,从宽大的胸怀走出,点了点火旁示意坐下,就把烤好的牛肉递去。不客气的接过,大口的吞咽。瞧见那大手捻起小块的牛肉塞入嘴中,与傲雪不由的笑出声来。
在与猿首重温友情时,泰岳在树头也是火热。大群的黒猿都围绕在身前,上下其手,啼声不断。有只母猿被泰岳抱在怀中,那是母亲。一别年多的时光,泰岳的身形已然比她高大了许多。
一阵的欢闹之后,泰岳也跃下枝头,走向父亲。不是想象中父子重逢的喜悦温情,一见面泰岳就被猿首摔倒在地上,而后是激烈的扭打。不明所以的傲雪失声惊呼,而我却面露欢笑,未有制止,见似激烈的打斗,却是都未太用力。
人老聪明,姜老辛辣,纵然泰岳仅比猿首矮个头,却是一边倒的压制,泰岳苦苦挣扎无果后不甘的认输,坐回身旁,闷闷不乐。而赢得胜利的猿首还不忘朝泰岳得意的怪笑。大阵的无奈,轻声的安慰起泰岳。
一通胡吃海喝,酒醉饭饱,猿首离去。带着傲雪爬上古树,走进阁楼,却是有些陈旧,略带着潮气。以厚实的熊皮铺上,舒适温暖,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在阁楼的摇晃中激烈的进行。娇吟与粗喘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的清晰,传的很远。
次日,猿啼起伏,鸟雀欢闹,悠悠钻出阁楼,下过古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美好的一天刚刚开始。不久,傲雪也爬下阁楼,熟练的烤着剩下不多的牛肉。
在昔日制作盔甲后,还剩下三张鳄皮,一张做了阁顶,一张做了门帘,一张铺了阁底。有厚实的熊皮,就不需要再用鳄皮,从阁楼中取下,吃过饭就给傲雪做盔甲。
有虎皮或者豹皮,以此缝制盔甲是最完美得力,不过而今却是一样都没有。而且林中虎可是不敢轻易的招惹,其恐怖的战力也绝不是大地熊可以媲美的。
一猪二熊三虎的说法在此可不适用,真正见识过林中虎才会知晓其中蕴含的恐怖,其铺天盖地的威势,较之以前任何的经历都要恐怖,山林之王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