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的起床,纵然昨夜酣战,精神亦是格外爽朗。一套刚猛的八极,舒展筋骨,举目望向北方的苍茫。光阴一分一秒的流逝,山雪之巅终于出现了变化。
七彩的光晕逐渐的升腾,少顷,一个身笼七彩耀眼神光,掌握日月的威武身影浮现,一晃一动,恰似天神下凡。未错,出现了,与昨日一模一样,不是偶然,山雪之巅必然存在着奥妙。
凝视之际,身后传来轻微声响,转头回望,却是傲雪走出了皮帐。
轻微浅笑:“怎么起这么早啊?”娇容微皱:“还不是被你打拳的动静弄醒的。七彩神影又出现呢?”静声点头,“嗯,不是偶然,在山雪之巅隐藏着奥秘。”傲雪轻步走来,靠在身旁,一起静静的凝望。
大约半个钟头,神光骤散。轻叹转身,傲雪烤肉,而我则朝金雕走去。有过一夜的修整,状态恢复许多,昨夜丢的食物也吃的丁点不剩。
大口吃过早餐,就拿出厚实的狼皮制作皮袄,想上雪山,保暖是基础条件。傲雪给金雕丢些食物后也在身旁帮忙。以前制作的皮衣都是背心短裤,现在需要的是皮袄,皮裤,皮帽,皮手套,制作起来有些麻烦。一张狼皮拔去粗糙坚硬的被毛,只留下柔软细腻的绒毛,而后与另一张未处理的狼皮缝合,然后根据身形缝制大体的行装。
话说寥寥,制作却足耗去数天的时光。一人一套,从头到脚齐备。在这几天中,清晨神光会准时在山雪之巅浮现半个钟头,而那受伤的金雕也即将痊愈。
光阴荏苒,顺利的放飞金雕,凌天也随之远去。散步,钓鱼,观景,一天的时光悠然而逝。夜空中,凌天归来,欢快的啼叫,如此模样,此行该是顺利。傲雪满是欢喜期待,一场愉悦的庆典激烈的进行,娇吟与粗喘此起彼伏。
清晨,美好的梦境在傲雪急促的推搡中破碎,睡意未尽的伸个懒腰,睁开稀松睡眼,就听到傲雪急促的娇呼:“快起床,说好捉雏雕的。”
一把揽住柔软的脖颈,在惊呼中把娇躯搂在怀中,“昨夜是不是没伺候好美人啊,精神这般好,起的这么早,想不想在来场早欢啊。”娇容羞红,轻哼一声:“不要,别想耍赖,你答应过我的。”一阵的无奈:“大小姐,没说不去,大早上的让人睡会儿行不。”桃唇微翘,“不管,就现在去。”大阵的拉拽,奈何,拗不过美人。
在傲雪的催促声中快速吃过早餐,系好安全锁就冲天而起,在下方响起傲雪的声音,“早点回来。”微微一笑,此去的方向前日来过,正是拾取干柴的东面山峰,昔日来回个把钟头,如今凌天振翅就到。
一座座苍莽的大山从眼中掠过,在一个连天入云的雄峰前停下。灰黑的悬崖峭壁之间,繁盛粗壮的古树杂生,在颗隐于云雾之间古树之上,有个硕大的枯黄鹰巢浮现。
不敢贸然行动,先在山巅停留,观察雌雕觅食的间隙在动手。一个不慎被发现,弄不好就是鹰毁人亡的下场。
不出所料,少顷,有道嘹亮的鹰啼自远方响起,却是雌雕归巢。幸在刚才未急着动手,不然势必会于雌雕碰面。耐心等候,静待雌雕再次外出觅食。
山巅海拔五六千米左右,极其寒冷,若不是躲在凌天的鹰翼之下,凭借豹皮鳄甲撑不过多久。漫长宁静的等待,清晨雌雕觅食后就直到下午也未再离开,就算是耐性极好,可彻骨的严寒却不懂丝毫的温柔。
云雾苍茫,咫尺之外不见物。不知日落,却也过黄昏。在手间呼着热气,使劲的搓了搓脸颊,静心等待。
一阵细微声音响起,而后就是扇动云雾的呼呼声,不由的长处一口气,总算是走了,不然在等下去就要被冻成冰尸了。数刻,轻拍凌天,振翅而下。
枯黄诺大的鹰巢间,三只雏雕安然酣睡,丝毫未察觉危险的逼近。凝神仔细的端详,雏雕羽翼健全,个头比凌天幼时稍小。不敢拨动惊扰,选中个头大的那只轻轻捧出鹰巢,抓住未发育成熟的铁喙就转身而逝。情况紧急,不敢有丝毫的停滞。
顷刻间,雏雕惊醒,奋力挣扎,然而铁喙被抓,发不出丝毫声响。未久,一声嘹亮凄厉的鹰啼在山巅骤鸣,惊得凌天迅猛疾驰。掠过山巅,气温骤暖,凄寒顿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