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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正想着怎样把话题往小惠身上引,里间传来婴儿的哭声,吱哇吱哇的。女人跳起来说娃醒了,跑着进去,一会抱着个不到一岁的男娃出来。也不避讳什么,在江风面前坐了,撩开衣服就喂奶。
江风不敢看,低着头吃面。女人看他有点噎,说我给你盛碗汤吧,说着就要起身。江风赶紧说你坐着你坐着我自己来,起身去后面盛了一晚面汤。女人看着她呵呵地笑,说看你是个好人,以后来了别客气,不收你钱,免费。
江风吃着喝着,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开口。说,谭嫂,你这带着孩子,咋不雇个服务员呢?你自己忙不过来的,天气这么热。
女人又是叹气,说合该我命苦啊。娃他爸没了之后,我是雇个……服务员不好找啊,只好靠自己了。兄弟你一碗能吃饱不?吃不饱我再给你做。
江风嘴上说够了够,心里却是犯了寻思。这女人本是要说有服务员的,突然改口,显然是不想说这个话题。难道她有什么苦衷?江风慢慢喝着汤,大脑在快速地转着圈。
女人的奶水太丰富了,孩子只吃了一个就吃撑了,小嘴巴咕咕地往外吐奶。面快要吃完了,江风想了又想,不甘心白来一趟。心生一计,说谭嫂,是这样的,我妹妹开了个精品店,找不来营业员,听说你这里有个叫做小惠的服务员不在你这里干了,想问问她愿不愿意去我妹那里干?
女人听到“小惠”两个字,神色大变,忽地站起来说,你是听谁瞎说的,我这里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叫小惠的服务员。说完,进里间去了。
江风看她反应如此强烈,感觉这里面应该是大有文章的。还想再问问,这时候陆续有客人来了,女人用背篼把孩子背在背上,热情地招呼着,手脚麻利地忙开了。江风把十元钱压在碗下,趁她不注意悄悄走了出来。
晚上,江风又来到了洛南路那家四川面馆。他打算再吃一碗面,虽然感觉已经开始上火了。没办法,找不到小惠会更上火,心火。虽然没在那里打探到小惠的下落,但江风坚信,谭嫂是知道内情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不愿意说的原因,目前还不得而知。
江风去的很早,但没着急进店,而是一直站在街对面一棵合欢树下暗暗观察,特务似的。
店里,谭嫂正在忙碌着,背上还背着孩子,腰里系着装钱的腰包,既是厨师又是服务员,手脚麻利。
四川女人确实很能干,很能吃苦,这点不服气不行。还有,四川女人普遍心好,待人接物要比云湖的女人热情多了。云湖街上的美女们都装作冷美人的样子,你看她一眼她就剜你一眼,谁争她钱没还似的。相比而言,四川成都重庆的美女就大方多了,不但皮肤好,也很优雅很有气质。
不过谭嫂有一点不太大度,那就是一提到小惠,立马三缄其口。她在掩饰着什么?一种强烈的好奇驱使着江风,他很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秘密,就像急于打开一只神奇的魔盒。这家面馆和面馆的女主人像块磁铁吸引着他,让他牵肠挂肚。
晚8点的时候,面馆里来了一群农民工,把店里店外都坐满了。他们光着膀子,大声说笑着,喝啤酒不用杯子,直接对**吹,一口气吹一**。
这些被大多数市民所不齿的人群,却是城市建设的直接推动者。江风看着他们憨厚的笑脸,听着他们粗俗的玩笑,想象着两个月前,有一个叫做罗汉的的年轻人也坐在那里喝着啤酒吃着面,还和一个叫做小惠的女服务员眉来眼去。小惠给他的那碗面里,估计也卧着两根烤肠吧?只是现在这两个关键人物,都销声匿迹了。
谭嫂一直忙到九点多,才稍微喘了口气。看没什么客人了,江风才施施然走进店去,说谭嫂,来一碗面。
女人看到他,露出一丝惊喜的笑,说,我知道你还会来的。
江风被她看穿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说是啊,你做的面太好吃,我上瘾了。
女人说,我说过了,你来吃面免费,中午怎么还客气呢?今晚你要是再掏钱的话,我就不给你做了。
江风笑着说好好,今晚我就吃白食好了,霸王餐。
女人照例先给他开了**啤酒,然后又端出两碟凉菜来。江风说谭嫂,你这里不是不卖小菜吗?
女人毫不掩饰地说,专门给你准备的。都是我家乡的做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习惯。
江风赶紧说习惯习惯,我吃什么都习惯。
女人吃吃一笑,转身到里间去了。
在外面侦查了半天,确实有些渴了,有些饿了。冰镇啤酒很解渴,菜也很可口。面端上来的时候,江风已经有点小晕了。谭嫂身上有股奶味,很原始很母性,很好闻。
江风看那碗面,是小碗,颜色比中午的要浅一些。谭嫂说,中午看你吃饭辣的够呛,我少放了点麻辣料。
江风感慨地想,四川女人就是心细啊。
谭嫂背上的孩子又开始吱哇吱哇地哭了,肯定是饿了,想吃奶。女人熟练地把背篼移到胸前,把孩子抱了出来,摸着他的小脸说,小乖乖,饿坏了吧?是不是想吃米咪啊?妈妈这就给你吃。说着坐下来,撩起衣服就奶孩子。
那孩子一头小猪似的,滋滋有声地吸着奶,还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抱着妈妈鼓胀的乳,很贪吃的样子。女人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和他嗯嗯地说着话,脸上写满了幸福。
江风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