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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是两杯刚刚泡好的冒着蒸汽的茶,茶香氤氲。
看江风注意到她的衣着,胡蝶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抬手把领口往上拉了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来的太急了,没带换洗衣,今晚把衣服洗了,所以只有穿着睡衣见你了。
江风也感觉到这环境有些说不清楚的暧昧,但嘴上还是说,没关系,咱们又不是外人。扭头看窗帘拉的严严的,就站起来准备把窗帘打开。今晚这情况,还是避避嫌最好。
不料窗户正对着另外一栋楼的窗户,不到两米的样子,那窗户里正站着一个胖胖的女人,穿的很少,也在向他这边张望。江风赶紧又把窗帘拉上了。
胡蝶明白她的心思,说,本来想出去找个地方谈谈的,但我只穿着睡衣出不了门。要不我把门打开吧。
说着站起来就去开门,江风赶紧制止了她,说算了算了,还是关着吧。
又坐下来,江风尽量不再往胡蝶身上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放严肃了点,说,胡科长,你知道今晚我为什么要来见你吗?
胡蝶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是那450万元工程款的事。其实这几天,我心已经死了,就等着有人来把我带走呢。算命的早就说了,我今生有牢狱之灾,是没办法破解的。你今晚能来见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谢谢你江局长,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好人,你没有害人之心。请原谅我刚开始对您的冒犯。
胡蝶说着,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回答,让江风颇感意外,说,胡科长你太糊涂了。这些话,你怎么不早对我说呢?早说的话我们早想办法啊,也不会走到今天如此被动的地步!
胡蝶抬眼看着他,说,我是想早点对你说的,但总是没有勇气。再加上梅子裕威胁要我的命,我确实害怕了。前几天终于鼓起勇气想对你和盘托出,你又没空,到晚上电话又关机了。
江风说,我那晚手机没电了。那你这几天你怎么不和我联系呢?培训有什么关紧的。
胡蝶说,我还以为你烦我了,故意不接我电话关机呢。
江风说,怎么会呢,我心胸怎么会那么狭窄?
胡蝶沉默一阵,眼圈慢慢红了,又叹了一口气说,唉,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江局长,你也别指望救我了,没人能救我,我自己犯的错还是自己接受惩罚吧。老实说,我已经万念俱灰了,真盼望早点被带走,走点去坐监狱,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整夜整夜的受煎熬。
面对情绪极度失落的胡蝶,江风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是说,结果还没到来之前,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也许还有转机。
胡蝶又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能有什么转机呢,我已经犯罪了,已经触犯法律了,我知道自己的罪有多重。
江风想起刚才她说的受到梅子裕威胁的话,问她,梅子裕为什么要威胁你?这件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还有,今晚梅子裕打了小艾。
胡蝶愤愤地说,这个畜生,真是疯了,关小艾什么事?她不过是在按照我的要求工作而已,完全不知情。
江风把小艾被检察院叫走谈话,梅子裕追问她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打了她的事情说一遍。
胡蝶听说检察院已经参与了,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害怕的意思。看来她的心真的是死了。她低头沉默了一阵,抬起头说,江局长,我本来以为有些话已经没有机会对你说了。既然你今晚跑这么远来见我,我就把那450万工程款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也算是让自己的心里减少一些压力。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江风笑了笑说,哪有那么严重,胡科长你不要那么灰心丧气。说着端起她的杯子说,你喝口水再说吧。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任何隐瞒。
胡蝶说,都到这个时候了,我隐瞒还有意思吗?说完,就把包清泉如何打这450万元工程款的主意,如何和梅子裕密谋,然后胁迫她做假账转走这笔款子又私分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对江风说了一遍。
原来包清泉和梅子裕各分得这200万后,终究觉得心里不踏实。当时他们分给胡蝶50万元,胡蝶虽然一时财迷心窍,但事后又感到害怕,并不敢花这些钱。又恰逢市里治理小金库,又查各单位的帐,胡蝶更是提心吊胆,整夜失眠,头发掉了好几把。
左思右想,还是不要这笔不义之财为好,就把钱从银行取出来,提到了包清泉办公室,放下就走。包清泉虽然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但他却不收这50万。为什么呢?因为他想把胡蝶牢牢控制在贼船上,这样才有保障。做一串绳子上的蚂蚱,会更好些。所以他把胡蝶训斥了一番,威胁她说你以为交出这50万自己就清白了?你身上还有多少事,我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胡蝶虽然之是住建局的财务科长,小小的科级干部,但掌管着全市各项市政工程款的拨付,所以也收了不少施工企业的好处。包清泉主管财务工作,当然也有人孝敬,往往都是双份,他和胡蝶各一份。这些钱物加起来,也有好几万。所以包清泉这句话把胡蝶给吓住了,只好又把钱提了回去,但没再存入银行,一直在家里的地下室放着。
包清泉出事后,梅子裕担心他把这个事情揭发出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想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