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雷虎他们已经攻进了庄园,那我们呢?”
雷豹晃着手里的熟铜棍,跃跃欲试,真想也跟着冲进庄园。
甘宁笑着摆摆手“不用,雷虎他们就足够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甘宁带人埋伏在庄外的树林里,静候王家“援兵”的到来。
王财刚到半路,李三便急急渴渴的撵上了,累的他呼呼直喘,满身大汗,“不好了,庄园出事了。”
“什么?”
王财一愣,忙把李三叫到身前,虽然觉得李三有些眼生,但王财也没有多想“你把话说清楚,出了什么事?”
“你们前脚刚走,庄园就来了一伙贼人,可凶了,那些贼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二话不说,爬墙就往里冲,现在庄园里都打乱套了,你们快点派人支援吧,不然庄园就保不住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财吓了一跳。
“千真万确,小的长了几颗脑袋,敢欺骗大人。”
王财眉头一皱,嘴里嘀咕道“难怪那些人没有抢劫粮队,原来是去了庄园闹事,还真是狡猾的要命。”
王财不敢怠慢,急忙分出一半的人由他亲自带着赶往庄园,本来心里还有几分怀疑,可刚走了几里路,王财便发现庄园的方向燃起了大火。
王财赶忙催促大伙抓紧赶路,大伙急急渴渴,骑马的骑马,跑步的跑步,队伍拖的长长的,骑马的还好说,没有马的直喘粗气,累的不轻。
离得越来越近,火势也烧的越来越旺,数十处的黑烟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犹如一条条愤怒的黑龙冲上天空,在上空盘旋。
王财急坏了,拼命的抽打着马鞭,刚到庄园外的树林,突然路上尘土飞扬冒出几条绊马索,被人用力的拽紧,像一条条绷紧的毒蛇,王财一点防备都没有,马扑通一声翻身倒地,他也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扯着嗓子直叫。
一支利箭破空激射而出,在一瞬间穿过枝条的间隙,刺穿了王财的胸口,割开热气腾腾的血肉,把它的心脏击得粉碎。
王财身子剧烈的抽搐了起来,手刨脚蹬,没几下便停止了挣扎。
王财身后几个骑马的官兵,也相继被绳索绊倒在地,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甘宁从林中一跃而出,寒光一闪,拎着大刀冲到了近前,刀锋呼啸,劈手一刀将一个官兵劈翻在地,滚烫的鲜血泉涌般喷出,甘宁面无表情,动作如猎豹一般迅疾,奔着惶恐混乱的官兵就是一通狠辣无情的劈砍。
刀光炫目,血肉飞溅,眨眼间,地上便倒下了五六个,鲜血将附近的泥土和青草染的猩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雷豹、吴六、马强紧随其后,如狼似虎,刚一个照面,就把王财带来人给杀蒙了。
王家的护卫和县令派来的官兵,被杀的节节败退,四散奔逃,有往东的,有往西的,惨叫声、告饶声、哭爹喊娘声响彻天际,你拥我挤,自相践踏,天灵盖被削的满天飞,死尸在地上被踩的来回直滚,残肢碎肉到处飞溅。
甘宁被几个官兵围住,刀光舞动,猛的一划,稀里哗啦,几只长矛应声而断。
他紧跟着抢上两步,把大刀往人群中一刺,抖开双臂就是一通乱搅,几十斤重的斩鲨刀在人群里一搅和,扎死的扎死,开膛的开膛,甘宁把刀往回一收,肠子肚子带出来一大串,官兵死伤惨重,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哪里人多,甘宁就往哪里冲,健步如飞,刀光凛冽,冲入敌群一阵狂杀,砍断的人头臂膀四处横飞。
甘宁一跟敌人交手,身上的血液就会抑制不住的陷入疯狂,不把敌人全部砍翻他是不会罢手的。
在甘宁的带动下,王财带来的人,最后一个都没能幸免,哪怕跑出很远,也会被追上杀死。
战斗激烈而短促,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结束了,甘宁把人召集在一起,除了有四五个弟兄负了伤,一个死的都没有,运气不错,还缴获了十几匹战马。
“走,马上去追赶王家的运粮队。”甘宁果断下令,带人狂飙般的追了上去。
转过天来,一个报信的家丁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城西王家,见到王智后,哭丧着脸禀报道“大公子,完了,全完了,东镇的庄园被贼人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运粮队也都死光了,粮食也被抢走了。”
“什么?”王智一惊,足足半晌身子木雕石像般一动不动。
“岂有此理,贼人竟如此猖獗。”良久之后,王智咬牙切齿,气恼之余眼里也多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恐惧。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贼人劫粮,这绝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山贼草寇,每一次行动,都狠辣果决,行动迅速,连官兵都奈何不了他们,王智心里渐渐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甘宁昨天夜里,借着夜色掩护,将粮食平安运到清水渡,一切安顿好之后,甘宁把几个头目召集在一起,交代他们要多准备一些船只,随时注意黄巾的动向。
雷虎告诉甘宁,附近有不少渔民也想入伙,甘宁非常高兴,渔民大都精通水性,几乎都在长江边长大,翻江过河如履平地,撑船的手艺也都不差,这正是甘宁所看重的,甘宁当即点头答应,让雷虎放开手脚,尽量多的招募一些渔民。
翌日清晨,甘宁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县城,刚一进城,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的从对面疾驰而来,马蹄声急促响亮,叩击着厚重的青石地面,如战场上敲响了进攻的战鼓一样。
带队的方面大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