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湘王府与晋王府都是改建,但晋王府之前便就是王府,所以更速度。
正因如此,湘王与陆玉锦的婚事,经由钦天临看日子,最后订到了来年的三月末。
由于陆少学也中了举,做为未来妹夫的五皇子,也来了平阳侯府。
平阳侯觉得他们家终于要翻身了,脸笑得跟朵菊花儿似的,湘王很好说话,并没有拿皇子的架子。
今天过来的亲戚很多,但也分个三六九等,平阳侯府接待的院子也有好几个。
项开与陆丽锦过去的比较早,到的时候,湘王等人已经到了。
平阳侯带着家里的人,一同出到门口迎接项开,大家寒暄了下,本来好好的。
偏陆少游觉得他也中了举,而且名次还在陆少学的前边,又觉得项开是他的亲妹婿,越过长辈,与项开说:
“不知妹婿的身子好些了没有?为兄几次去府上,想要探望妹婿,那门房竟不通报,简直太可恶了,这等恶奴,妹婿回去还是要好好收拾了才好。”
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挂不住笑,这是谁给他的胆子,敢跟个亲王为兄为兄的?
项开全当没听见,与陆延见礼说:“小婿身子不好,一直未能陪着王妃归宁,还请岳父大人见谅。”
陆延连忙笑说:“一切以王爷的健康为主,王爷请进,已经备下静室,供王爷休息。”
项开坐在木轱辘椅上,由刘直推到陆延说的一处僻静的院子。
大家坐下来又寒暄了会儿,项开也拿了礼物出来,给了陆少学跟陆少游两个,然后陆家人便就以还要接待客人为由,只留陆延与湘王与项开说话。
不管怎么说,女婿总是外男,是不可能进到后院陆丽锦的院子。
所以在安顿好项开之后,陆丽锦便就自己到后院,先是去看陆玉锦。
便就见陆玉锦这一堆的姑娘,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陆丽锦此时是晋王妃,这一众的姑娘倒全都起来,给陆丽锦行礼。
陆丽锦连忙先扶住了陆玉锦,笑说:
“今儿是庆祝我俩位哥哥进学,只讲我是陆家姑娘。”
说完,调皮地冲着陆玉锦眨眼睛,又说:“若真论国礼的话,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喊大姐为皇婶了。”
陆玉锦面子薄,气得就拍陆丽锦说:“这嫁了人就变坏了,竟连姐姐都敢娶笑了,看我不捧你这个坏丫头。”
姐妹两个说说笑笑的,丢下厅上的人,直接进到内室去说体己话去了。
陆玉锦问:“你没先去见三婶?”
按理说陆丽锦头朝回来,是应该先给杨氏请安,陆丽锦摇了摇头,笑说:
“反正我都已经嫁人了,就是不给她请安,她又能拿我怎么样?”
陆玉锦笑了笑,不过就那么一问,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又问她:“那你刚在外院,可有见着三妹的未婚夫?”
陆丽锦一想,湘王都来了,那么陆双锦的那们未婚夫会来,也就不奇怪了。
回想了下刚看到过的差不多年纪的公子,陆丽锦摇了摇头,说:
“就是见了,我也不能认得,怎么了,陆双锦呢,她没有去偷看?”
突然想到陆玉锦不是个爱八卦的性子,现在又提这个,有些不大确定地说:
“不是吧,都这样了,陆双锦还不消停?可别忘了男方家里官位不高,可人家那是实官,别看咱们家是侯府,要真与人家比起来,只怕还真比不过。”
现在大夫人对平阳侯府上的动向,十分的严格,陆丽锦也学会觉得陆玉锦这是无的放矢。
陆玉锦叹了声气,说:
“看着吧,据我娘说,这次是陆双锦自己在鼓捣,成不成就不知道了。你想想她,心比天高,咱们的婚事在前,就是陆文锦的门第都比她高,她如何能忍?又不想嫁,又不想丢面子,那就只能弄臭那个男人了。”
陆丽锦想了想,说:“那我还是先去见我姨娘的,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心理有些不大对劲,又说不上哪儿不好。”
打听了陆玉锦的话后,陆丽锦就觉得这事不能简单了,以着陆双锦对她的愤恨,她又难得回平阳侯府,陆双锦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若真算计她还行,陆丽锦怕的是陆双锦是要算计赵姨娘,然后让她、她爹全都丢脸,最好能将赵姨娘赶走。
从陆玉锦哪儿出来,往正香园走,远远的,便就见着陆双锦笑盈盈地过来,说:
“刚听丫头报说四妹妹回来,我还不信,没想到却是真的。可是晋王爷身子好了?听说晋王坐着木轱辘椅,陪着四妹妹一起回来的,看样子四妹妹很得晋王爱重。”
陆丽锦看着陆双锦,很明显是来截她来的,冷笑了声,陆丽锦说:
“陆三姑娘,人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本宫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王妃,你见了本宫不行礼,置国家礼法于何地?再说你能称我们王爷为晋王吗?尊称还用本宫教你?要不要本宫派两个教习嬷嬷来,教一教陆三姑娘礼法。”
陆双锦气得够呛,讽刺说:
“还真没想到,原来四妹妹现在可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转过头来,就连自家姐妹都不认了。”
陆丽锦瞅着陆双锦,双臂环胸,说:
“陆三姑娘有话就直说吧,咱们的关系别人不知,你我应该心知肚明。其实本宫还要谢谢陆三姑娘,若不是陆三姑娘,本宫又何以成为晋王妃,对不对?”
虽然陆双锦很想将陆丽锦脸上,那得意的笑给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