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锦不满地问:“我伤成这样,哥哥回来,都不说还好意思?”
陆少游想着还得指着这个妹妹,哄着陆丽锦给他写文章、猜题,转而讨好地笑了笑,说:
“好妹妹别生气,哥哥人虽然没来,但心却是向着妹妹的。刚回来时,哥哥向夫人打听了妹妹,知道没什么大碍,才没过来。对了,哥哥可有好消息要与妹妹说,妹妹若是生气,我可不说了。”
陆双锦一听,挑眉问:“难不成康王爷与二哥说,要来咱们府上不成?”
陆少游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想到了杨氏,陆少游紧跟着一笑,说:“夫人也真是的,当着我的面端着,转过身就着人给你送信来,看来也还是看重这件事的。”
陆双锦神情有些不自在,并不想说是听陆丽锦说的,也不做解释,问:“那王爷有没有说哪天来?”
陆少游忍不住笑了,说:“你当咱们家是什么人家?王爷肯来就已经不错了,既然知道要来,就时刻准备着接驾,还想个准信儿,可不是疯了不成?”
陆双锦想想也是,就又懊恼起自己脸上的伤来。有心想要问一问,七皇子会不会一同来,又怕被自己的兄长窥出些什么来,只得忍下。
然后不死心,陆双锦就又问了杨芝敏、杨芝静姐妹两个到康王府的表现。
提到这个,陆少游不由得艳羡起来,那语气也非常可惜,说:
“别提了,我就说既然你受伤了,就只你自己个儿回来就好,大妹跟四妹非一起跟着回来。你是没有看见,康王妃是个极为和善的人,与两位表妹谈得十分投契,两位表妹还得了不少的赏。”
陆双锦听陆少游如此说,心下更是觉得,杨芝静就是故意将她拌倒的。
理由就是因为她太出众了,杨芝静嫉妒于她。
将陆少游送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陆双锦气得将妆台上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
既然杨氏一心想着往并对园里安人,而杨氏又做过那样的事,赵姨娘也学精明,又有陆延给撑腰,又怎么会不去撬杨氏他们的墙角?
只不过以往的时候,周妈不与陆丽锦说罢了。
现在既然陆丽锦自己想明白了,周妈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便就一五一十地学与陆丽锦听。
陆丽锦虽然不欲管大房那边的事,坐在镜前,任着周妈为她解头发,边说:“周妈要是方便的话,帮我留意下泮书的家里。”
周妈不解,说:“姑娘没事要留意这个干嘛?大房的事,咱们还是少管为秒。”
陆丽锦笑说:“妈妈去查就是了,我也不是要管什么,就是预防着,或许有用呢?总之我有我的打算,妈妈放心好了,不会惹事的。”
周妈是家生子,在平阳侯的仆从里,关系十分复杂,查起来也比别人都方便。
陆双锦伤在皮面,家学自然是不能去了。
平阳侯最早是以军功起家,但经过几代人,早已经转为文臣。对于女子的教育,自然也是从三从四德开始。
家里请了女夫子,教陆家姑娘粗读些经史,也不过识得几个字。侧重点还在于女红、妇容妇恭上面。
昨天因着去杨府上,即使没去的,也跟着放假一天。
今天却是一定要上学的。陆丽锦与往日一样,早上起来,先去杨氏哪儿,然后随着杨氏一起,给老夫人请安,再然后回来吃饭,便就去了家学。
当然,中途时,去引燕居探看了一回陆双锦。
陆双锦的神情恹恹的,却绝口不提陆少游昨天与她说过的话。
陆丽锦也就假意装不知道,好言安慰了陆双锦一翻。
心下却在琢磨着,若是知道康王哪天来就好了,她着人给杨家那边送个信,杨家姐妹到时候也来了,才真的叫好看呢。
正好再膈应一下陆双锦,让那娘俩个,也早些体会母女离心的感受。
女学堂紧挨着陆家祠堂,与平阳侯隔着墙,通有内门。但学堂里面的女学生,却不只有平阳侯府的姑娘,还有陆家在京的同族姑娘,没有出嫁的,都在这里学习。
学资是由平阳侯全全负责,所以学堂里的女学生,倒也不个个富贵。
陆丽锦往日里虽然也是天天来上学,但却都是自己拿了书来看,对于什么女红课,可是从来不上。而因为她太过特立独行,学堂上除了陆双锦,几乎没一个人理会她。
这一回陆丽锦决定要嫁个平常人,可就当不成少奶奶。想到上一世时,到了皇陵,那满手指的针眼子,陆丽锦再来学堂时,倒是于先天晚上,让人给她备了花绷绣线花样等东西。
别的不学,这女红还是学一些,将来说不定就能有用。
自昨天经杨府一事,陆玉锦对陆丽锦倒是另眼相看了些,在学堂碰上,竟又见陆丽锦居然破天荒地备了这些东西,不由得笑着揶揄她说:
“哎哟,我这可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陆玉锦如此,并不是真的想要取笑陆丽锦的意思,不过是善意的,姐妹间的玩笑。
陆文锦也往陆丽锦这边看,这时候却也凑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笑说:
“仙子一般的人,怎么突然的,就想要过起凡人的生活来?难为大姐以为在做梦,只怕学堂上的,没有不觉得自己在做梦的呢。”
陆玉锦皱眉,瞅了眼陆文锦,没有出声。
因为知道陆文锦的下场,陆丽锦也不与她争那一时的口舌之快。
而且陆丽锦也感觉到了,陆玉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