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部,不过是他的三分之一罢了。
随着以后的岁月,只怕不止,太子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
太子妃比太子小一岁,今年已经三十二,她可没徐皇后那两下子,敢于高龄生子。
若她果然撒手去了的话,谁又能帮着她保护她的儿子?
待到太子和太子妃都离开之后,近侍太监刘直和郑秉孝等让丫头们都出去,郑秉孝、张承德守着屋门。
刘直跪地上哭说:“王爷之又是何苦呢?”
项开冷笑,缓缓地睁开眼睛,问:“王府那边收拾得如何?”
刘直回说:“小人去看过了,收拾着差不多,估计要两个月。要不要小人找人,让快些?”
项开摆手说:“不用,从现在起,什么都不做。你让人盯好陆家,怎么样,康王绝了再去陆家的心思了吧?”
刘直真是弄不懂项开,为何执着于这个,如实报说:
“前几天,康王妃让人给陆双锦送了几样东西过去,虽没明说,近期应该是不会再想着去陆家了。”
项开话说多了,大喘了好一会儿,脸白得像纸一般,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刘直心疼地说:“王爷对自己也忒狠了些。”
项开轻笑,没有过多解释。
若不是他真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只怕建元帝第一个怀疑的,便就是中毒的他。
他在入宫之前,将毒藏在了指甲里,他拿茶碗的那瞬,手指在茶水里一混。
也别说送茶的无辜,无论是那天送茶的宫女,还是御茶房当职的,没一个是无辜的,他们多数是康王的人。
他才十四岁,又是太子的儿子,若是等着封王,只怕成亲了也未必等到,就像上一世一样。
而若想在朝上立不世之功,为自己挣个亲王有爵位,又哪儿那么容易?
更何况他的前面,别说成年了的康王跟吴王,便就是他的皇叔,与他年岁差不太多的,也有好几个,即使哪儿遭灾了,也轮不到他表现。
建元帝居于深宫,每年除去祭祖、春耕之后,又难得出宫一回。
想要护驾,又有几个不要命的,去刺杀建元帝?
更何况建元帝哪次出去,别说侍卫,就是皇子,只要没有大过错的,也会带在身边,到时候一声有刺客,只怕十个八个的都会往建元帝身边冲。
项开想要避开前世的命运,他不想等。
陆家忙活半天,虽然没等来康王与康王妃,但也不算太过丢脸。
毕竟康王是实实在在的给陆家下了拜帖,而且陆家也没大吵大嚷的广请客人。
反倒是杨家,巴巴的送过来三个女儿,可谓是让杨氏在婆婆与妯娌面前,丢尽了脸面。
虽然说没人当着杨氏的面说什么,但杨氏每日早晚向陆老夫人定省的时候,对上妯娌们看过来的眼神,都觉得面上火辣辣的。
杨氏又将前些年的隐忍工夫拿了出来,很是低调。
陆双锦也愤愤不平,怨恨项开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那天出事,她做了多少准备,想在七皇子跟前大放异彩?
可惜就这么没了!
气愤过后,陆双锦就又想起,杨氏与她说得那些隐晦的话来。
晚饭后,陆双锦跑到杨氏那里,追问陆丽锦到底是因为什么,引得七皇子欲要娶她。
杨氏一开始不欲说,沉着脸吓唬陆双锦说:
“你知道那么多事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过,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事?你就老实听娘的安排,总归娘不会给你当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陆双锦哪会听这个?再说她本就因为上次的事,心中对杨氏有所不满。
此时听了杨氏的话,只认为定是杨氏对着她这个女儿留了后手,并不十分看好她这个亲生女儿。
因为心里有着怨气,所以陆双锦的话便就有些尖刻,说:
“俗话说得好,母女连心,若依着女儿看,母亲不想告诉女儿,总不是想着,若万一女儿不成事,还有杨家两位表姐呢吧?”
这话可谓是诛心了,杨氏被陆双锦的话噎几乎喘不上气来。
陆双锦无视杨氏狠瞪着她,继续拿话戳杨氏的心窝子,说:
“母亲何必瞪我?难不成我哪句说错了?打小母亲就让女儿让着她,到底谁才是母亲的女儿?我跟陆丽锦只差了两个月,陆丽锦是四岁上被母亲抱过来养的,总不会是母亲将我们两个调换过了吧?”
杨氏差点儿气到吐血,拍桌子说:“你在胡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将嫡血的女儿,跟个庶出的调换?她疯了不成?
小孩子大此了,差个几个月不显,一岁一里,差两个月,可是十分明显好不好。
陆双锦也不怕杨氏,语气咄咄地问:
“那母亲为何不也女儿说实话?难不成,女儿在母亲眼里,就这般的不成气候?对着女儿藏私,女儿实是想不出为了什么。”
杨氏闭了闭眼,终是说:
“我与你说可是行,但你得保证一定不要向外说去,这可关系到大事。一个弄不好,到时候就是我也救不得你。”
听杨氏如此说,陆双锦心高高提起,点头说:
“事情的轻重,女儿还是知道的。母亲是看着女儿长大的,难道还不了解女儿?别的不说,就母亲让女儿去笼络陆丽锦,女儿不乐意,可哪次不是对着她亲亲热热的?”
杨氏是看出来,今天若是不给陆双锦满意,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心下仔细衡量了下,把心一横,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