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开的不懈努力下,建元帝刚给工部下了死命令,中秋之前,他一定要能搬入晋王府。
听得外面的动静,项开摆手,让卫远退了出去。
刘直领了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进来,行礼说:“大爷,太子妃娘妨让人送补药过来了。”
小太监将托盘放到桌上,上面是一个蓝花带盖瓷盆,边上放着一个大瓷勺子。
项开点了点头,没出声,刘直会意,将小太监打发出去,亲手给项开盛了一碗端给项开喝。
见小太监出去之后,刘直小声说:
“蝶羽楼那边刚打发了人去请太医,据回来的信息,蝶羽楼的那位早上起,一直吃不下饭,还呕吐不止。奴婢怀疑……”
项开轻笑,慢悠悠地喝着补品,说:“看来殿下最近没少宠她!”
刘直问:“若真是的话,殿下打算怎么办?”
项开不急不徐地说:“能怎么样?让她生,如果她能生得出来的话。咱们什么也别做,我倒要看看,她那姑姑会如何。”
太子妃哪儿项开并不担心,虽然说太子妃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也不会傻得出手去害太子的子嗣。
等到项开吃过午饭,并睡了一觉之后,便就得来确切消息,孙宁真的怀孕了。
等太子从外面回来听闻这一消息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
男人于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不管哪个女人给他生,总归都是他的孩子不是。
太子妃立时打赏了太子府上下的人,以示庆祝并为孩子祈福。
由于孙宁怀孕,自不能再侍候太子了,孙孺人自以为机会来了,晚上时,便就满脸喜色的将自己重又收拾了一番。
可惜直等到月上中天,却等到派出去的丫头送回来的消息,太子歇在了太子妃的正院。
孙孺人气得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第二天一早,早早的起来,将自己收拾得特别的容光焕发,去给太子妃请早安。
而目的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希望碰见太子,以期能让太子动旧情。
太子是与太子妃一起出来的,孙孺人来得再早,可太子没起也只能干等着。
然后就等到其她姬妾过来,太子与太子妃双双的从内室里走出来。
孙孺人偷偷打量太子妃的气色,见满面红光,一看就是与太子过了个十分美好的夜晚,直气得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太子妃宠辱不惊地让众姬妾平身之后,转身十分贤良地对太子说:
“蝶羽楼的妹妹年岁小,又是初孕,心下肯定忐忑,殿下昨儿晚上没留在哪儿,今儿早上妾就不留殿下早饭,就去蝶羽楼用吧,正好给她宽宽心。”
太子听了很满意,点了点头,对于众姬妾眼皮子没抬,说:
“还是你想得周到。现在开哥儿身子还没大好,你就别操那边的心,专心看着开哥儿吧。宁儿的事,就由孙孺人照管吧。”
昨晚上的努力没白费,太子妃很满意太子的上道,很是内疚地说:
“谢殿下体谅,妾十分惭愧,本来这应该是妾分内的事。不过也好,这事若交给别人,妾还不放心,孙孺人是宁妹妹的姑姑,定是会十分用心才对。”
孙孺人被气个半死,除了谢恩,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待太子走了之后,太子妃当着众姬妾的面,又拉着孙孺人殷殷叮嘱:
“宁妹妹就劳孙妹妹费心了,她年纪小不懂事,这害喜初期,吃东西什么的都难以琢磨,孙妹妹可千万别因为着什么规矩,让宁妹妹受委屈。想吃什么、用什么若是管家那边没有的,就来找我,听见没有?”
看着孙孺人那气得吐血,却仍是忍着的模样,太子妃勾着唇角,心理说不出的畅快。
自孙孺人得宠,太子妃真的每日都在忍着。
才这么点儿,孙孺人就受不了?受不了的却还在后头呢!
孙孺人从嘉安殿出来之后,气得早饭都没吃几口。让丫头出去打听,听得太子从蝶羽楼出去,便就直接去了前院之后,她收拾了下,便就去看孙宁。
孙宁没有半分怀孕的喜悦,但在太子面前,却又不得不装做欢喜的样子。
好容易将太子敷衍走,但她仍是不敢恣意行事,只得寻了侍候她的丫头的小错,借口发了好大一顿的脾气。
孙孺人进来时,正听孙宁在骂丫头。
听得蝶羽楼里一阵碗碟掉落之声,孙孺人没好气地说:
“都怀孕了,就不能安生些?你这又怎么了?别看着太子宠你,你就越发的没形。小心你肚子的肉,若一个不小心作没了,看殿下不让你好看。”
孙宁冷笑了声,转过头来瞪视着进来的孙孺人,阴阳怪气的说:
“哟,真听不出来,这种话也能从姑姑的嘴里说出来。别人不知道,侄女儿可是打从小就在太子府上,姑姑平日里仗着殿下的宠,是如何发威福的还能不清楚?怎么到侄女儿这儿,姑姑就看不惯了?可不是嫉妒吧!”
孙孺人一噎,转而恨恨地对周围的下人说:“都滚出去!”
丫头婆子早就受够孙宁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当着太子的面温柔小意得很,可太子一起,便就像得了失心疯般。听了孙孺人的话,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一窝蜂的全跑了。
孙宁对孙孺人也说不上恨,毕竟她是被项开算计着,最终委身于太子的。
只不过是她对付不了项开,又不能反抗太子,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委屈。
边上没了别人,孙宁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