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有人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记得管住自己的嘴巴,这可是灭族的大事”,讲故事的人出言恐吓,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管家,这院子已经按您的吩咐修整完了,您看看还满意吗?”来人是小院的管家,他在外面听到关于自家小姐的风言风语,赶紧回来去给小姐报信了,不想被骂了一顿。
听到有人奉承,刚刚的气恼平息了不少,装模作样的四处望望,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去把后院再拾掇拾掇,记住,别冲撞了贵妃和王…小姐”,他想说王妃来着,可是想到刚刚的辱骂,他就改了口,明王爷可是给了一纸休书的,所以只能称呼小姐了。
流言蜚语以飓风过境的速度传播着,连带着有人挖出了许多陈年往事,一天的时间贵妃、明王妃、王家和高老太君一脉就臭名远扬了。
“来人,把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全部给本宫抓去刑部问罪”,贵妃气得满室乱砸,原本听了高娅兰回报就憋着一肚子怒火,听说了外面的传言后更是怒不可遏,“那小贱人就是个灾星、祸害,自从她出现,本宫就没顺当过”,贵妃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安然身上,一点都没有自作自受的自觉和自悟。
荣亲王府,安然突然打了个喷嚏,惊得荣亲王立刻把小女儿抱起来,大手抚上小女儿的额头,“好好的怎么打起了喷嚏,莫不是受了寒伤了风了?”
安然翻个白眼送他,“爹爹啊,人体有三宝:流汗,打喷嚏、放屁,这是人体排毒机能的表现”,您这是关心过度,安然悄悄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
这话听着还真稀奇,荣亲王看看自己的娘子在一旁点头,知道小女儿所言非虚,这才放下心来,“我家然儿真聪明”,他又多了一个可以炫耀的借口。
“娘亲,今晚然儿想和娘亲睡”,安然话落,很不意外的看到爹爹的脸色沉了下来。
小女儿已经霸占娘子好几天了,今晚他不想再谦让了,所以,小女儿必须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然儿乖,今晚爹爹和娘亲有要事商量,你先回自己房里去睡,乖啊,爹爹明天带你去遛马”,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总之今晚娘子只能跟他睡。
“那好吧”,安然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您以为我愿意跟您抢媳妇啊,是您媳妇这些天一直缠着要带着我一起睡的好不好,早就想摆脱了,有您媳妇在,我连进空间的时间都没有,我用老天爷发誓,我太想一个人睡了。
安然如愿的回去自己的房间,等到伺候的人全部退出去之后,安然转身就去了空间。
远的清山绿水,近的良田竹舍,山间兽吼鸟鸣,水中鱼越虾游,田间麦香稻甜,舍里纤尘不染,前世梦想中的田园生活就在眼前,可是那个要与她分享人却不在身边,安然的心里蓦地涌起一股难言的伤痛,思念像是凌厉的刀锋,一寸一寸切割着她的心,不知宁家人可还好,不知暗夜王国可还好,不知哲修可还好,不知她的思念他们可曾知晓?
坐在玉泉河边,安然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水底窥探自己,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肆无忌惮,安然猛地拔出枪,对着水中就是一枪,哗的一声,一条金黄色的尾巴卷起巨大的浪花向她砸来,一个高抬着下巴的人鱼在水中与她对峙着。
天呐,她没有做梦吧,人鱼!深海传说中的灵魂之物!金黄色头发,分不出雌雄的脸上竟然有双如湛蓝的大海一样美丽迷人的蓝色眼睛,芭比一样的鼻子和小嘴,淡粉色的上身,一条金光闪闪的尾巴,“喂,你是公的还是母的”,鱼,只有雌雄公母一说,没有男女之分。
安然的话一出口,就引来一阵狂笑,小狮虎笑的在岸边直打滚,“早就告诉你这小丫头嘴刁,这下你信了吧,哈哈哈哈,公母,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股水箭打湿了小狮虎引以为豪的毛皮,“敢取笑小爷我,这就是下场”,小人鱼傲娇的挥舞着小手跟安然说,“这次念你无知先饶了你,再有下次,小爷就把你扔进海里去”。
“你就吹吧,这里哪有海”,她是多麽渴望空间里出现一片海洋,就是一个小海湾也是可以的,这样她就不必为吃不到海鲜暗自神伤了。
“小白,你怎么找了个这么无知的小丫头做主人”,还真是无知的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就是代表着海洋的吗?
“我忘记跟她提了”,小狮虎哪里是忘了,而是根本就没打算告诉安然,就等着看安然被空间其他灵宠虐呢。
人鱼自作高深的咳嗽了两声,“我就是海洋的使者,海,就在山的那边”,一条细小的海沟和玉泉河相连,海沟两面是只有一线天光的悬崖峭壁,无数的血燕在那里安营扎寨,安然想:这下燕窝有的吃了。
过了海沟,一望无际的大海就进入眼帘,只只盘旋的鸥鸟展开宽大的翅膀从头顶飞过,远处有海豚成群结队的跃出海面,安然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光着小脚丫在沙滩上追着螃蟹乱跑,“有螃蟹吃了,有螃蟹吃了”,欢呼声气得小人鱼钻进了海底,而安然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把螃蟹拿出空间去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