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已经被人打了屁股,正在嚎啕大哭着。
冷哲修急得手足无措,软话、好话说了两大箩筐,可安然根本就不理他,直到哭得累了,抽抽泣泣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擦了擦额头层出不穷的汗水,他发誓今生再也不让安然落泪了,看着安然哭泣,他的心肝脾胃肾都跟着揪痛,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的紧。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们当真是飞着回来的?”逍遥王府的书房里,逍遥王父子刚刚敲定了营救计划,还未来得及派人去执行,负责追踪神秘黑衣人的暗卫就前来报到了,等到暗卫把事情经过讲述完毕,父子二人震得魂魄都不附体了。
炸死炸伤了敌人不算什么,可若是炸毁了一座山峰,那就不能与炸人玩同日而语了,还有就是那飞行神器,从雪山圣地到京城有一千多里的路程,人家只用了一刻多钟的时间,还是用飞的,难不成那个明珠公主已经成仙了?
这样想着,父子二人欣慰的相视笑了,有个小仙女在外孙/外甥身边守护,看明王府那些个不长眼的腌臜东西们还如何暗害暗算他们的心肝宝贝。
安然曾经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冷哲修一直弄不明白,好奇心如何跟猫扯上关系了,不过今天从外公和舅舅的遭遇中,他有了点点的顿悟。
父子二人急匆匆的赶到花园时,只有十余暗卫担任警戒,传说中的飞行神器踪影不见,或许是父子二人太过心急,在暗卫未来得及出言相告时,父子二人齐齐撞到了隐形的战船上,咚咚两声闷响,父子二人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数步,怎么没人告诉他们:这飞行神器还会隐匿神功啊。
噗嗤!噗嗤!战船里的暗卫全都忍不住笑了,这逍遥王爷和世子爷捂着鼻子泪流满面的窘样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今天大家都开了眼了。
冷哲修忍着笑,轻手轻脚的把安然放在沙发上,然后走到操作台前,找到打开后舱门的按钮按了下去,后舱门打开了。
他似乎天生就懂得这些字母代表的含义,是的,就是字母,至于原因他也说不清楚,这些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深深植根在他的脑海中,无需刻意去学,只一眼他就明白那些字母代表着的含义。
四周空旷的只有流流的风声,而这凭空出现的一扇门就如同是一道时空的大门,只要你跨进去,门的另一边就是另一个神秘神奇的奇幻世界,这是逍遥王父子二人内心真实的感触。
不知材质的金属门窗,能照出真人的琉璃镜子,样式新颖别致的桌椅,画风独特的水墨山水和人文画卷,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那个熟睡中的小仙女,精致如画的小脸,比起他们的女儿/妹妹也毫不逊色,可爱的让他们心生爱怜。
看到安然,逍遥亲王仿佛又看到自己女儿小时候娇憨的模样,若是当时他的女儿嫁的是荣亲王该有多好啊,可惜,这世上同样没有若是。
“是阿哲不好,让外公和舅舅担心了”,冷哲修明白,外公和舅舅如此模样的看着安然定是想到了小时候的娘亲,为了不让他们伤心,他只好出言打断他们的哀思。
“阿哲,外公的乖孙”看到继承了女儿六成容貌的外孙,逍遥王抱住冷哲修老泪纵横,他不是没有孙子孙女,可他最牵挂的还是这个小女儿唯一的子嗣,这就是他的小命根儿。
“外公,舅舅,您们快坐”,冷哲修搀扶着外公坐到沙发上,风云雷电很有眼力的斟茶倒水递水果,可算把逍遥亲王的眼泪给哄了回去。
“阿哲,你怎么会跑去圣山的?难道你没有收到舅舅给你的传信吗?”接到外甥的信,他就命人去诱捕雪貂取血配药了,墨蛇是他们北华国的特产,所以他们自有化解墨蛇之毒的药物,谁料到外甥却突然跑去了圣山,难道他没有收到他的传信么?玉逸轩心思一动,想到多日未归的信鹰,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冷哲修闻言亦是一愣,他从来都没有收到舅舅的传信,联想到自己被骗去圣山的事,他隐隐预感逍遥王府怕是被人盯上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哲修把他这一路遇到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逍遥王父子二人,说起那七日的惊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也更加痛恨那个引他入圣山的黑衣蒙面人,“外公,舅舅,您们可识的这个人?”走到屏幕前,轻车熟路的回放出当时录制的画面,特地亮出了那个身穿黑色狐裘大氅的蒙面人的特写镜头,暗卫们说这个人他们极是眼熟,外公和舅舅说不定识得他的真实身份。
一道宛如蜈蚣的狰狞伤疤从右太阳穴向上隐入发间,那是当初争夺皇位之战中被箭矢所伤留下的疤痕,那个人说要留着它提醒自己江山得来是多麽的不容易,要让它时刻警醒着自己要做个好皇帝……
“是太上皇?!”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目光,那件稀世之珍的黑狐裘衣,那道众臣皆知的丑陋疤痕,凭这三点就足以断定那人的身份,死去了八年的太上皇帝。
死去了八年的人竟然还活着,说其中没有阴谋恐怕鬼都不信,可是太上皇为什么会诈死欺骗世人呢?结合冷哲修的事,逍遥王父子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藏着一个惊天的巨大阴谋,针对的不只是逍遥王府,还牵涉到了中华国的朝堂。
逍遥王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们不过是这场阴谋中的棋子,或许在他答应送女儿去和亲的那一刻,这个阴谋就已经开始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