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回到家的时候苏矣年已经走了,盘子里还剩下两三个饺子,或许是他想到了秋辞出去的时候没有带钥匙,所以走的时候把钥匙放在了外面垃圾桶的下面,还特意给她发了短信告诉她。
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秋辞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颓废的捂着额头,今天晚上不仅让陆风白误会了,还伤了苏矣年。
为什么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而且每次伤的都是对自己好的人。
秋辞在家等了陆风白好几天,他都没有来找她,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好像消失了一样。
结果她这么多天接到的第一通电话,竟然是孙肖安打来的,他说前段时间因为要考试所以太忙了,现在都闲下来了,所以画室里的人想着一起给陆风白补一个生日宴,问她愿不愿意去给陆风白过一个迟到了三个月的生日。
秋辞犹豫了,陆风白现在还在生她的气,肯定是不想见到她的,可是秋辞却很像看看他,她说:“我会去。”
孙肖安给她留了地址,让她早点过来。
秋辞去的时候,包厢里没有多少人。
孙肖安跟她说:“等陆老师过来了之后,我们一定要表现自然点,然后在他放松的时候点一首生日歌,再送上蛋糕。”
“你想的还挺周全。”
“当然了,怎么说我也是画室的班长。”孙肖安十分得意的说道。
人渐渐的来齐了,他们可以跟陆风白说晚了半个小时,所以当他们唱的正嗨的时候,陆风白推开了门。
秋辞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像要跳出来了一般,目光微颤。
陆风白一眼就看见坐在人群中的秋辞,明明没有刻意的去找她,却还是一眼看见了,他淡淡的收回视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老师你要唱歌吗?”陆风白刚过来就有人让位。
他和秋辞一个在南头一个在北头,明明像个很远,却总是抬起眼睛就能看见对方。
陆风白摇头:“我不会唱歌。”
“啊?不会唱歌,一般帅哥唱歌不都是很好听的吗?”
“真的不会,五音不全。”陆风白笑着拒绝了。
孙肖安拿着话筒忘我的唱着,然后看向秋辞:“来来我们合唱。”
秋辞本来还因为陆风白的冷漠而忧伤的,听到孙肖安这么一说,吓得半死:“别,我不会唱歌。”
“我不信,你明明唱的很好听的。”
“真的不会。”秋辞十分为难的拒绝着。
只见孙肖安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难道不记得来到时候我跟你说的吗?自然的表演。”
秋辞很郁闷,她这很自然啊,完全是真实的反应。
“好吧。”秋辞接过话筒,还没开始唱呢。
只听孙肖安大喊:“切歌。”
然后好好的一首歌,只听见洗刷刷洗刷刷。
秋辞只能一面尴尬一面跟着唱:“洗刷刷洗刷刷……”
“唱的大声点啊!”孙肖安很兴奋的大喊道。
秋辞脸一红,把话筒扔在他的怀里:“自己唱。”
然后郁闷的喝起酒来。
陆风白看着她,心里很难受,原来没有他,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和朋友相处的很融洽,和谁都能谈笑风生,没有他,她依旧活的很自在。
秋辞坐在沙发上眼睛若有若无的瞥向陆风白,他正侧着头和旁边的同学说话,旁边的女同学被他逗得捂着嘴笑着。
秋辞难受极了,桌上不知道是谁放的红酒,她想都没想直接端起来喝了下去,文若锦见状惊呼:“秋辞那是酒。”
即使不相处了,可朋友还是朋友,文若锦还是忽略不了秋辞的存在。
陆风白听到文若锦的喊声之后,身子愣了一下,看向秋辞,他知道秋辞是滴酒不沾的,难道她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开心吗?
秋辞却只是笑笑:“酒而已这么开心喝一点也没事吧。”
文若锦眉毛凝在一起看着她:“你真的开心吗?”
“开心啊,很开心。”秋辞放下被喝空的杯子,只觉得有点晕,倒也没什么不适。
陆风白看着这样的秋辞,心口就好像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连嗓子都在抽筋一般的疼,可是他现在却不能拥抱她,安慰她,只能静静的想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如约而至,生日歌响起,外面送来了蛋糕。
孙肖安抱着蛋糕走到陆风白面前,咧着嘴大笑:“老师迟到的生日蛋糕,生日快乐。”
接过孙肖安刚说完,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面向陆风白:“老师这么长时间收您照顾,辛苦了,生日快乐。”
声音整齐而一致,秋辞看见陆风白眼眶红了,却还是露出笑容站起身子接过蛋糕:“谢谢你们。”
或许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为人师的幸福,也明白了老师这种职业的伟大之处。
“老师吹蜡烛许愿吧。”孙肖安说道。
陆风白闭上眼睛,橘红色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微微颤抖,那一刻秋辞觉得如此安静的陆风白好似一阵清风划过她的心房,让她无法忽视。
这里如此安静,秋辞大口的呼吸着,房间里很闷,好像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陆风白吹完蜡烛,就听见文若锦喊道:“秋辞。”
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文若锦追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流通了些,那种窒息的感觉才渐渐得到舒缓,秋辞靠在墙角轻轻垂着胸口,让自己的心脏变得更有活力些。
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