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又是哪个该死的王八蛋,一大早就在宿舍里敲菜盆,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是你家哪位亲人驾鹤西去了,超度啊!真要这样麻烦你到对面隆福寺里找个和尚一起敲去行不,搞正规一点,接个木鱼敲敲,整这种十块钱两个的菜盆你瞎敲个什么劲。我**,你他妈的还来劲了是吧!非得让我们全宿舍的人都起来把你狂殴得请对面一个和尚过来祝你一路走好你才过瘾是吧!我xx你妈个xx,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我一使劲从床上弹了上来,瞪着此时正拿着不锈钢盆敲得不亦乐乎的二愣。“你够了没有,现在还有人在睡觉呢!一点素质都没有。”飘飘此时抢先一步,替我们教训了那个把稀饭都直接吃到脑瓜子里的脑残。“起床了起床了,还睡什么睡。”那丫依旧不依不饶,那盆敲得都快陷底了。“你神经啊!刚才是不是爬楼梯的时候滚下去撞到脑了,要疯到外面疯去。”这会儿连宿舍里性情柔顺被我们冠以“二手娘娘”美誉的诗哥也发飙了,拿出菜盆走出宿舍的时候给予了他最公平合理的批判。我静坐在床上,余怒未消,也想再接再厉把他的精神病史一路追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牵扯进来。不过幸而这会儿他也以是息事宁人,不再大作法事,因而我也只能作罢,息事宁人。
“走,吃饭去。”这时小敏也以洗漱完毕,拿出菜盆准备启程,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先走,然后便转身望向窗口,本能地朝井边看了看,孤寂无人,抬头望向远处的山,蓝蓝的天上白云飘,早晨的阳光温柔地照耀,田野里一片随和景象。我跳下了床,走到对面的窗口,窗外隆福寺里那棵郁郁葱葱的榕树上此时“叽叽喳喳”的停靠着许多小鸟,悠闲自在地飞来飞去,像那一阵阵凉爽的微风,摇动着树叶,带来了田里的芬芳和早晨清新的空气,吹拂了进来,这个时候,我的心一阵阵莫名的喜悦,看来,今天将会是美好的一天。
吃过早饭后,大约也以到了上课时间,这个时候的校园充满了朝气,热闹非凡,有如菜市场里叔叔阿姨们赶早集,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过这种青春富有朝气的场景也只维持到上课之前,一到上课那便万事皆休,百花弃放,百家争眠,一切都将归为沉寂。
相对于我这类无心向学的学生来说,上课与否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当然要是老师们能不扔我粉笔或者能对我不闻不问的话,那么我们基本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在台上讲他的,我在课桌上睡我的,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当然有时候睡不着了,但又找不到事情可做,便也就只能呆坐着听老师们讲课,权当解闷,再无其他。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真不知自己坐在课堂上到底是为了什么,难得就仅仅为了报到,然后茫无头绪地等着下课。我虽知道这样很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人对不起老师的教诲以至于对不起国家,但自己就是无能为力,就是提不起那个心思,呜呼,如何是好哉。无奈,还是只能趴在桌子睡觉,睡不着也得逼着自己睡,此乃形势所逼,身不由己也。然而又无奈,一大早的哪有足够的心思和状态去睡觉,越酝酿他妈的越精神。哎!彻底无奈,人生果然处处不如意,能睡时不能睡,不能睡时却只能睡。没办法了,只能听广播了,其实好多良好的习惯都是无形中被苦逼出来的。我拿出耳塞绕过后脑勺塞进耳朵,仗着头发茂密,把点点痕迹都隐藏在发丝里,然后手伸到桌子底下调频,调到合适的频道,那广播里关于早晨的声音,清新淡雅,透着丝丝缕缕,像早间温暖的阳光和山间柔和的风,轻轻的拂过心田。这会儿我都会很情不自禁地望向窗外,那蓝蓝的天,那白色的云,那绿色的山,还有那田,那些树,偶尔飞过的鸟儿,校园门口那条长长的水泥路,还有校园里的一切,稀疏走动的人,那条校门口长长的水泥路一路延伸,路上有分叉,有通往小镇的,有直通公路的,也有我可以抄近路回家的,一幕幕景象在我眼前呈现,这时我的心又开始飘离,伴随着耳塞里的广播音乐,跟随着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我的心飘到了天上,飘到了田野里,又飘到了小镇上,飘到了远方,飘到了那条流淌的小河流,然后又飘啊飘……,往昔的记忆,那些人,那些事又开始浮现,福哥、飘飘、群、杰……;
我们几个人,骑着单车,沿着水泥路,面向早晨的微风,顶着那一路的阳光,悠闲自在地行使在通往小镇的路上。那会儿,我们读初二,我读书生涯中最美好最让我怀念的一年。还记得吧!我们,每当周六周日放假的时候,一大清早,**点钟左右,我们骑着单车,从欧边,沿着那条斗折蛇形的水泥路,东边,浮任,翻过了两条“长坂坡”,最后直捣黄隆。我们几个人,气势汹汹,不畏艰险,长途跋涉,所为者何?就只为了到黄隆去打电子。那时候的我们,都是一群“电子疯”,每聚到一块,便到电子铺去打电子。我知道,这是很不好的行为,很堕落,很荒废学业,当然,也很花费钱,所以这里,我应该忏悔,我有罪,我卑鄙,我无耻,我不是人,我不应该迷上电玩,我也不应该把无辜的人给拉扯上,我更不应该把福哥也给牵扯了进来。我依稀还记得,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应该也在四五年级左右,我不知是被哪个好心的哥哥给拉扯上了,我去了电子铺,然后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