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我笑笑,看着静走了过来,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她微笑地在我身边坐下,翻动着书,然后回头看了看我,问道;“听什么呢!”我说听歌。她说什么歌。我说你听听看,然后我摘下耳塞递给她,一人一边,她接了过去,然后我们就静静地听着。听完后她问我,“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说玻璃杯。“很好听嘛!”“是啊!我好喜欢。”说着我又重现开始听,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着歌词,她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写好后,我拿给她看,她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赞赏的表情,说道:“写得很好。”“是啊!很好的一首歌。”她笑了笑,然后便一边听着耳塞一边看着《荷塘月色》。我靠在窗口,眼光迷离的看着她,耳塞里播放着我喜欢的歌曲;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蒙庭韦的《往事》、周笔畅的《笔记》、齐秦的《外面的世界》、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我一首一首地听着,很奇怪那个时候我竟然会把坐在身边的静给忘了。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静停止了轻唱,我想她应该是听得忘情,不由自主地随着节奏轻唱了出来。这时她回头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便拿起了我那本记满了歌词的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动着。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听完之后我不想再听了,我摘下了耳塞,呆呆的坐着。
“哇,你抄了这么多歌词呀!”静一边翻看一边说着。“是啊!”我把脸凑过去,看着那些虽然写得很认真很仔细但却仍然字迹潦草的歌词!这时她刚好翻到了《一生有你》,她停住了,看着歌词,独自轻轻的唱道:“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唱完之后独自笑笑,我也跟着笑笑,没有说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抄的啊!”她依然在细细地翻看着。“没抄多久。”“怎么有些歌词下面还有注释。”“那是为了便于记忆。”“2005年8月25日,黄昏,于教学楼上窗口外望着天边那一抹嫣红,很有感触,记下。”在一首邓丽君的词下面,她念出了这个后记:“一直都想,在某一个傍晚,在一棵开满了花的树下,对着她弹着吉他,轻轻的唱着这首歌给她听,那个时候,身边好安静,只有远方飞鸟的声音,还有弥漫着,彩霞的颜色。”在那首《一生有你》下面,她念出了这一段文字。她轻轻的笑了笑。我看着她,感觉心中美好的愿望和秘密被她很轻描淡写地念了出来,同样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时她回头看了看我,笑着说道;“这么浪漫,这么诗情画意啊!”“没有了,随便乱写的。”我试图把一些感情冲淡,装作无所谓,以好让她翻开这一页。“呵呵。”她笑了笑,然后便把剩下的歌词也给翻过了,看完后对我说道;“你怎么想要抄这些歌词!”“就想抄咯。”“呵,你还真有心。”“闲着没事干嘛!”“呵呵。”她笑了笑,放下了我的笔记本,便又去看她的课本。这时候我坐在她身边,老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是激动,但却仿佛有些排斥,想接近,却也好想逃避,反正就是一种难以适从的感觉。我静坐着转身望向窗外,我想让这种心境稍微平息下来,以好理清此时心里到底是些什么在蠢蠢欲动,正打算破壳而出。我静静的望着夜空,还有那璀璨的星光,这样的夜空,总是能勾起我好多的回忆、好多的幻想,还有好多的感情,我想我此时的感情是投射给谁呢!是此时坐在身边的静吗?不大像,因为她此时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每一个孤单的无人问津但却充满幻想渴望被关注却又经常显得格格不入刻意把自己孤立在一边的人突然间有种渴望的东西到你面前时但你却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去接受这些突如其来的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她就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时的那种悸动,这种悸动会扰乱你的心绪同时也会生出万千思绪而且不管你怎样想去控制情绪却都理不出一个头绪,你只能被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滋味所纠结着,我感到自己此刻真的很是身不由己,于是我以自己一贯的作风回避问题,我趴在桌上,我想让扰乱的头脑休息一下,于是我把脸深深地埋在两手之间,黑暗让我纷乱的思绪稍微安定下来,然而这时我的脑海里开始呈现出一片空白,迷迷茫茫的根本找不出什么线索,于是我又再次把思绪给定住,把它压得更深,然后我开始自己去寻找线索,我要把一些隐避的东西给发掘出来,我安静的独自寻找,然后慢慢的我找到了一条线索,于是我就抓住这条线索一直往前延伸,一直往前走,我看到了静和我俩人在那条路上走着,黄昏,但景色却很平常,我们俩人并肩慢慢的走着,然后她问我;“你好像很喜欢唱歌。”我很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是啊。她笑了笑,又说道;“我经常听到你们男生宿舍里有人在唱歌。”我说是啊。她又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