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娇就不再问了。苏铜锤拿出那本鹿皮书,一路翻看着。夜晚,罗天娇就躺在苏铜锤的怀里,两个人靠着木箱子睡觉。
就这样,小船在海面行驶了二十来天,所有的方向都是依赖船上的帆控制着。
这一天,海面上突然再次狂风大作,掀起足有一丈多高的浪,但在船板上,东风肆虐,小船在风中飘摇着。不一会儿,又下起了暴雨,那不是雨,铜锤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雨,就像天上往下倒水。
“水……水……”罗天娇惊恐的看着海面。苏铜锤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固定在小船上的木箱,一只手紧紧地搂着罗天娇,“别怕,有阿帅哥哥!”
小船一会儿在浪底,一会儿又被冲上浪尖,没多久,小船就被海水的巨浪打散架了。苏铜锤紧紧地抓住那只木箱,他们被裹在巨浪里,苏铜锤再次用嘴挨着罗天娇的嘴,在水里给彼此提供呼吸。
一个巨浪打过来,苏铜锤没注意道,他左手抓着的木箱撞向了罗天娇的头部。“阿罗弟弟……”
罗天娇慢慢的睁来了眼睛,两个人的头再次露出海面,罗天娇喊道,“阿帅哥哥,我记起来了!”
“你记起什么了?”苏铜锤在罗天娇的耳边喊道。
“我记着我掉进了水里……”罗天娇话还没说完,有一个浪头把他们打进了海里,这次却是罗天娇主动用嘴堵住了苏铜锤的嘴。
“咣当!”苏铜锤手里的木箱又撞上了什么东西,他们俩也被撞出老远。苏铜锤仔细一看,是一艘大船,苏铜锤也顾不了许多了,抱着罗天娇一提气,从海里冲了出来,落在了大船的甲板上。
“是铜锤,小宝,快看,是铜锤和阿罗!”苏荃喊道。
苏铜锤浑身湿漉漉的,头也发蒙。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母亲,“爹,娘,怎么是你们?”
“快进船舱说话。”说着,苏荃冒着雨把苏铜锤和罗天娇拉进了船舱。“娘就知道你没死,傻儿子,这一年来你们去哪里了?”
双儿急忙给两个孩子每人倒了一碗姜汤。
“我们被海水冲到了一座小岛,但是风势一直不对,我们就没能离开那里,直到刮起了东北风,我们才得以回来。”苏铜锤没敢说遇见白衣女人的事,那个阿姨告诉他不要告诉任何人,那也就对父母也不能说了。
“韦叔叔,苏阿姨,让你们担心了,我娘还好吗?”罗天娇问到。
“没什么,你们回来了就好,大家都好!”苏荃说着就流泪了。
韦小宝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儿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是他当爹的见证,这一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小宝,告诉船家,往回返,就近靠岸!”苏荃道。
“好!“韦小宝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他们又在船上呆了两天,然后上了岸,却是关外地区。他们一路问询,九月初,四个人回到了鹿鼎山下。
“大哥……”李虎头看见苏铜锤会来,不顾身边正在练武的孩子们,飞跑着到了苏铜锤的身边,兄弟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大哥,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在想,我把武功传给几个弟弟,我就去海外找你,找不到,我这一辈子就不回来!”李虎头哭着说道。
“傻虎头,说啥呢,大哥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即使不回来,你也得要替大哥在父母面前好好尽孝,可不能乱想!”苏铜锤含着泪拍着虎头的肩膀说。
那边,何余生仔细的看着罗天娇,“闺女,娘知道你出事了,可是不能问,不能给你韦叔叔一家人增加压力。你终于还是回来了,老天爷保佑。娘没做过什么坏事,娘知道不会报应的。”何余生说着把女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娘,我不是挺好的吗?”在罗天娇的记忆力,他们只是一直在海里,怎么会有那么长时间?她有时候想问问苏铜锤,可是想起两个人在海里嘴对着嘴的情形,就感觉到害羞,就再没勇气去问了。来日方长,她想,一定要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都搞明白。
苏铜锤和罗天娇回来之后,两个人生分了很多。大人们都看在眼里,他们俩不说,别人也没法问。
苏铜锤每天和虎头一起教三个弟弟武功。苏铜锤带着韦继业,虎头带着韦继黔、韦继云兄弟俩。罗天娇很少出来,总是和母亲在屋里,铜锤和罗天娇碰面的机会也很少。
苏铜锤他们回来不久,双双也回来了,这次双双回来还带着玉儿。他们回来之后,四个人又一起上了鹿鼎山,拜见了各自的师父。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孩子每天在一起也是叽叽喳喳,整个院子热闹起来了。
“阿罗,你过来一下!”这天铜锤看见他们三个人又在一起,就叫了一声。
“大哥,什么事情还避着我们?”双双说道。他见大哥和罗天娇在一起几年了,还是没结果,她这次回来就是想促成大哥和玉儿的好事。
“也没什么,我捡到一本医书,阿罗喜欢学医术,我就是把这本书给了她。”苏铜锤说着走过去把那本鹿皮书给了罗天娇,“看你们三个把整个院子搞得这么热闹,我和虎头带着继黔、继云、继业出去了!”说完,五个人出了院子,到后面山坡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