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饭时陆相庭还没有回家,平时要是不回家的话。他总是派人亲自回来一趟或是给家里挂个电话,可是今天连个消息都没有,李知怕他可能是在忙着,就一人吃了饭,可直到晚上该休息时,人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李知觉得不对劲,披着衣服就去了楼下。
坐在沙发上给陆相庭办公室挂电话,连按了几个,也没有人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李知叫来了佣人,“去备车。”
上楼给儿子盖好了被子,又让刘妈和奶娘照看着,李知穿上大衣下了楼。
“夫人,您要去哪里?”备好车的司机不解的问,夜已经深了。
“去军政府。”李知歪着头看着窗外,昏暗的路灯拉长了人的身影,天空阴沉,一场小雨悄无声息的逼近了。
“夫人,到了。”司机将车停在了军政府的楼下。
李知皱着眉看向军政府的大楼,微弱的灯光下只站了几个站的笔直坚毅,表情冷漠的守卫,而里面黑漆漆的,根本就是没有人的样子。
李知心里没了底,只能让司机到回了家。
李知下了车,却没有立刻向屋里走去,直愣愣的看着阴天。
“夫人,进去吧。”司机瞧着小雨,见李知没有进去的意思,出言劝道。
“嗯。”李知点点头,拍打着身上落的细雨,心里一点思绪都没有,烦闷的要命。
李知刚进客厅就看见急的团团转的刘景。
都督出了这样大的事,他实在是不敢隐瞒,再者即使他不说,陆相庭现在也不知什么情况,大活人平白的失踪了,在夫人这也说不过去,所以只能回来接她一同去,见李知回来,赶紧迎了上去,“夫人,都督受伤了!”
“人在哪里?”李知的表情冷漠了几分。
“在省立医院!”
“快带我去,”李知冷静道,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可扣紧大衣的手还是有些发抖,眼里晶晶亮亮的,看的让人心疼。
在车上的时候,李知甚至不敢问刘景陆相庭现在是什么情况,倒是刘景,看着强忍着情绪的李知说道,“都督中了枪,流了太多的血,我来接您的时候正在做手术,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我知道了。”
陆相庭已经动过了手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角已经干裂的起皮,上半身**着,肩膀上缠着绷带,晕出了丝丝点点的血迹,房间里静悄悄的,,更是衬的陆相庭像一具没有生机的躯壳。
六安和建霖在陆相庭做完了手术之后一只就在病房内陪着她,看着刘景带着李知进来,三人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陆相庭,默默的退了出去。
李知的脚步有些不受控制,看着陆相庭这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虚弱模样,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擦擦眼泪,李知退出了病房,轻轻的关上门,对着了解情况的六安和建霖,“都督现在情况怎么样。”
建霖叹气,“夫人,医生说没伤的地方倒不是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子弹打穿的肩胛骨,肩膀和上臂的肌肉受损几率都很大,以后即便是好了,有可能拿东西都很困难了。”
李知听了个大概,陆相庭的性命无虞,只是现在还没有醒,但以后可能拿东西都是问题,对于军人出身的陆相庭来说,拿不了枪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你们都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就成,他醒了我再让人通知你们。”李知稳住心虚,看着医院墙壁的白,晃的有些
“你俩先回,我在外面,还有几个守卫都在这,放心吧。”刘景对着六安和建霖道。
两人犹豫了下,点点头,“那我们明天早上过来。”
李知点点头就回了屋,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握住了陆相庭没有受伤的另一面手。
半夜时,李知觉得自己握住的手滚烫了起来,慌忙的去叫了医生。
“受伤流血的人都会出现这种发烧的情况,夫人不必担心,我们现在就给都督退烧,请到外面等候。”戴着口罩的医生说着,
李知点点头,心里总觉得不对,刘景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安慰道,“夫人,放心吧。”
就在医生进去的一瞬间,李知突然发现了她觉得不对的点,这医生虎口处有明显的老茧,医生的的职业性质也不可能在那有老茧。
“刘景,拦住他!”
医生刚走到陆相庭身边,手伸到了自己腰间抽出了手术刀,便听见李知在外面的惊呼声,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向陆相庭的身上捅去。
本该昏迷不行的陆相庭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灯光下幽暗的目光让杀手慌了神。
陆相庭手臂不便,只能用腿,一脚踢开了人,刘景及时的冲了进来。
两个人在病房里缠斗起来,听见声音的守卫也冲了进来,对着穿着白大褂的杀手举起了枪,才将几个人的缠斗给逼停。
守卫上前给杀手搜了身,扭着胳膊让人跪在了地上。
杀手摘下了口罩,倒是个很年轻的练家子,单眼皮,目光锐利,“陆相庭,你是故意引我来的?”
陆相庭没回答他的话,对着门口的李知摆摆手,轻声道,“吓坏了吧。”
李知摇摇头,乖巧的走到他身边,杀手确实没吓到她,只是陆相庭昏迷不醒的样子才真是吓到她了。
“我可没功夫和你们演戏,”陆相庭对着被推搡着的杀手说道,“你们上次下了血本来杀我,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