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禁地浸泡温泉的紫魄,看到了那熟悉的烟火信号,本来平静的心倒是泛起了一丝涟漪:“莫不是,未倾隐出了事?”
这飞天红是自己给未倾隐的,她此时发出信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便起身穿好衣裳,前往发射信号的地方。
当紫魄抵达时,有些惊讶,这里四下无人,只有未倾隐一个人站在林子边上,来回踱步,想必也是很冷。
“紫魄,正派人士已经着手准备攻打曼陀罗宫了,我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插手,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未倾隐见到紫魄,一边摘下斗笠,一边急声道。紫魄见她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冷声道:“未倾隐,这飞天红是保你性命的,你只有三次机会,然而你为了对我说这句话,就用了一次!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很痴
情呢?”
“若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痴情便是傻,能让你不受到伤害,我就是傻了,也心甘情愿!”未倾隐听得出紫魄的嘲讽和冷漠,便有些苦涩的说道。
“我是曼陀罗宫的二宫主,自当守护曼陀罗,你想让我临阵脱逃?这可不是我紫魄的作风!”紫魄说道。
未倾隐急声道:“可是,一旦正邪两边交战,暂且不说会伤及无辜,还会殃及到你啊,你何必为了一个女魔头卖命呢?”
紫魄沉声道:“我不是为她卖命,我答应过一个人,会守护曼陀罗的!只要我在,曼陀罗就在!”
未倾隐心疼他的这份执着:“义德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了对付白之宜的办法,他们找到的,就是白之宜修炼的《千寻七獠》的克星!”
“哦?”紫魄挑眉疑惑道,“这天底下除了沙流幻,还有什么人和什么武功能对付白之宜呢?”
“听义德说,它叫做一世葬,是由十种武功组成的,每一种都能对付《千寻七獠》!”
紫魄却百思不得其解:“这一世葬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吗?《千寻七獠》可是天下第一邪功,而这一世葬,我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义德他不会骗我的,而我,又绝对不会骗你。我不会凭空捏造出一个一世葬来吓你,如果不是事态严重,我也不会轻易浪费一次见你一面的机会!”未倾隐有些悲伤的说
道。
紫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如果真的有一世葬,皇甫青天一定会叫人保密,武义德又怎会轻易的告诉你?他知道你与我有来往!”
未倾隐说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心机叵测,城府颇深的,义德相信我,我却姑父了他的信任!”
紫魄冷哼一声:“铸剑山庄的大少爷,你说他天真无邪,毫无心机,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紫魄,我想说的话,也全都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而我对你,已经问心无愧了!”未倾隐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随后将斗笠重新带了上,“告辞!”
这是第一次,未倾隐毫不留恋的离开,紫魄却有些失落:她是因为武义德,才忽然之间这样吗?
月隐浓云,夜已阑珊,紫衣公子,踏雪而来。
他身上的紫衣沾满鲜血,他手臂的伤口已经结痂,却没有得到包扎,伤口已经发黑,他却浑然不知。
他踏步在这巨大的古林之中,被寒风刺透衣衫,被干枯的树枝刮破脸颊,没有月光的古林,就像是地狱深渊。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哭声,皇甫云的心便揪的更紧,他不知道,凤绫罗在这样的夜深人静里,哭过多少夜?她从没在人前露出一点脆弱,以至于让人都忘记了,鼎鼎大名的
鬼凤凰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皇甫云凭着感觉走到了凤绫罗的住处,只是树房亮着灯,可是门却开着,哭声也消失了,皇甫云有些心慌,他加快脚步走到树下,这才发现,凤绫
罗已经昏厥在了那座小小的衣冠冢旁。
皇甫云急忙抱起失去意识的凤绫罗,纵身一跃,飞进了树房之中,将门关了上。
凤绫罗的身子冰冷,面色苍白,她才刚刚流产,身子虚弱,又没有得到最好的照顾,现在已是九死一生。
皇甫云心疼的抱紧了凤绫罗,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冰冷的凤绫罗,他是如此害怕的失去这个女人:“绫罗,绫罗,你醒醒,快醒醒!”
被他这么一呼唤,凤绫罗终于有了意识,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贪恋着这份温暖,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挣脱了皇甫云的怀抱:“你忘记了我的警告!”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自己?你凤绫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皇甫云愤声道。
凤绫罗冷冷的抬起一根手指:“你给我出去!”
“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吗?”皇甫云的眼眶泛了红。
凤绫罗哑口无言,她看到皇甫云手臂上的伤口,闪过一丝心痛,却又无法像一个正常的女子那般亲切的关怀着心爱的男人,她只能视若无睹,装作冷血无情。
“昨夜我来的时候,你就在坟前痛哭,今日我来的时候,你也哭到昏厥,何必呢?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有啊!”“皇甫云,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这孩子是生长在我的肚子里,你没有感情,可我有,我虽然是个夺人性命的杀手,可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因为……”凤绫
罗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