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席散去,桃庄派了两顶轿子,分别护送烂醉的金猛、金瑶两兄妹回衙门,段如霜照顾着金瑶,文珠儿和秦络绎照顾着另一顶轿子中的金猛。
一路上,文珠儿都低头不语,这很不像她的性格,她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或许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会露出忧郁的一面,想到这,秦络绎笑着摇了摇头。
“有的时候,真希望我能大醉一场,可我一喝酒,就会折腾到三更半夜,不会像金瑶那样,可以安安静静的在段如霜的怀里睡到天亮!”文珠儿低声道。
秦络绎笑道:“喝醉有什么好?倒不如在清醒的时候,与喜欢的人拥抱,你才感受得到温暖!”
“师父,你别跟我说笑了!”文珠儿轻叹一声,“上一次段如霜抱着我,还是我被曼陀罗宫的紫魄打伤的时候,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但你却记得很清楚!”秦络绎低声道,“今日在桃庄,你如此心急的想让段如霜和金瑶成亲,可是怕自己在大战之中不能活着出来?”
文珠儿十分惊讶的看向秦络绎:“你怎么知道?”
“你的心思太容易被看透了!”秦络绎向后靠去,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你不会死的,师父会保护你的!”
看着这些年轻人相继离开,各自回房,正陪无鱼守夜的流星不由得一阵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哪里像我们,若是喝到三更半夜,到了第三天脑子都还在昏昏沉沉!”
“别带上我,我还是很年轻的!”无鱼笑道。
流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瞧我,说错话了不是?桃庄的无鱼三爷也是风华正茂呢!”
“想拍我的马屁,你还是省省吧!”
“你又不是马!”
“少抖机灵!”
流星大笑道:“我这不是看你有点萎靡不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让你清醒清醒嘛!”
“看来你是话里有话啊,今夜我自己守,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年纪一大把了,挨不住了就回去睡吧。”
“让你自己守着,我回去睡觉,我可于心不忍!”
无鱼笑着撇撇嘴:“赶都赶不走,那就随便你了!”
流星傻笑几声,随后伸了个懒腰:“我们都不回去,倒不如把房间让给别人了,我们就天为被,地为席。”
“以后若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浪迹天涯,天为被,地为席?”看似认真的语气,但是无鱼的表情却带着几分调笑。
流星索性也应和起无鱼的话:“这般逍遥清闲,神仙也不过如此了,只是……”
“只是你放不下青爷。”无鱼冷笑一声,“对你这种人来说,忠诚,比什么都重要!”
流星却一时无言,他的确没有想过会有离开皇甫青天的那一天,即便是开个玩笑,也说不出口。月柒和月蓉分别打了盘水侍奉着皇甫云和常欢这两位少爷各自梳洗,随后月柒为皇甫云宽衣解带,他说道:“常欢,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要不是金猛、金瑶他们来了,
你是不是能在一品红那里待到天荒地老?”
梳洗过后,常欢便让月蓉退下,自己宽衣解带:“嫉妒啊?你倒也想在凤绫罗身边待到天荒地老,可人家不给你这个机会啊!”
月柒和月蓉开始简单的收拾着房间内的狼藉,皇甫云一边瘫倒在床上,一边让她们回去休息,第二日再来清理北厢苑。
等她们陆续离开后,皇甫云没好气的说道:“你别刺激我,你打碎我最喜欢的美人雕像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可是桃花山庄的二少爷,别这么小气!”常欢冲他挑衅的一笑。
“我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才认识你,那雕像可有些年头了,珍贵得很!”
“再珍贵,也比不上活生生的凤绫罗吧!”常欢挑眉笑道。
皇甫云却一时恍惚,他忽然侧过身子,开始直勾勾的盯着常欢。
常欢站在床边,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敢上床:“你这么看着我,想打什么主意?小爷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不过说完,脑海里便想到了重云,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了。
皇甫云却往里挪了挪身子,轻轻拍了拍空出来的床:“过来躺好,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同床共枕!”常欢警惕的说道。
“是正事!”皇甫云苦笑道,“一品红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绫罗最近在桃庄发生的事?”
常欢见他神色略有严峻,便知道事情不简单,这才躺了下去,否定过后,便听皇甫云继续说话。
“如果那件事没发生,我有信心,凭我的真情和死缠烂打,总有一天我们之间会有转机,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信心和妄想了!”皇甫云沉声道。
常欢很少见到这般失落的皇甫云,有些疑惑:“你和凤绫罗的关系不是有所好转了吗?不然她也不会住进桃花山庄了!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们的关系再次破裂?”
皇甫云便只好旧事重提,重揭伤疤,对常欢讲述了凤绫罗诞下死胎一事。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常欢无语过后,便斥责起了皇甫云:“若非我足够的了解你,我都要质疑你对凤绫罗的爱了!相信自己爱的人,有这么难吗?”就像常欢和重云之间,就是因为彼此足够的信任,所以常欢很放心的把所有除魔同盟的事情告诉他,还放心他继续给曼陀罗宫做奸细,而重云也从未让他失望过,就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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