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能作此准备!可既然如此麻烦,又何必选择阚雪楼呢!”“也许是未倾隐的死让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最后一曲,也是最后的怀念吧!”常欢又低声说道,“但若是白之宜选择的,也算合理!阚雪楼的房间这么多,藏几个人还不容易
?巡逻的官兵也不是时刻都在,所以设下埋伏也不是难事吧!”皇甫云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好半晌,才沉声道:“眼下只有我们两个人有此疑虑,这的确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但总会有办法的,既然她要演最后一出戏,我们就陪着她
一起演,不管是一品红,还是白之宜!”
常欢点了点头,二人这才坐了下来。
皇甫青天和飞盾彼此对视一眼,两个人均是觉得皇甫云和常欢很不对劲。
武月贞和李叶苏倒是没在意,玉翘更是翘首盼望着一品红出现,而皇甫雷的思绪则一直处在放空中,更不会注意到什么。就在大家兴致勃勃愉悦等待转为迫不及待略微不耐之时,有一个戏子缓缓走上台中,他画着厚重戏妆,穿着华丽戏服,唱着咿呀戏曲,将所有人带入戏曲的情景中,但这
个伶人不是一品红。
皇甫云和常欢彼此对视一眼,仍是充满警惕。
正有一个人高声喊着我要听一品红唱戏的时候,又出现一个没有穿戏服,着戏妆,反而穿着一身高贵却又有些江湖气息的黑衣男子上了台。
一时之间,还有人以为是哪个门派弟子上去赶人,但那个男人却明显是为了这出戏而存在的。
这下子众人又被带入戏中,可是皇甫云和常欢却很清醒。
皇甫云撞了撞常欢,低声道:“那不是你常欢公子么!看来,这是编排了一出你们爱情的戏啊!”
黑衣男人吹笛,戏服伶人倾听,暧昧不清的浓情蜜意,让台下看戏的人都有些被感染其中。
贺无暇听着那一字一句的戏词唱着他们从相遇到倾慕,便完全沉浸戏中,露出向往的痴呆眼神。
伶人唱戏,男人痴望,那举手投足,那神情身段,十足的优雅公子哥,玉翘有些天真烂漫的说道:“常少爷,那个公子跟你好像啊!”常欢的表情虽然很严肃,可是眼神却似乎被这出戏勾引出了过去的回忆,也变得温柔起来。虽然知道他们彼此相爱的人不多,大都是自己人,比如江家堡和桃庄,衙门的
人也只有段如霜他们知道,所以他心中有那么一刻再想,也许是重云在向众人宣布,他们已经在一起的消息。
台上戏子与男人在一处宅子相遇,戏子爱答不理,男人死缠烂打,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戏子被撕碎衣裳。
“他不该那么对她!”贺无暇抱着双臂,十分入戏的说道。
贺无痕说道:“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勇敢的承认爱着自己,不再逃避吧!”
台上男人却忽然开始后退,戏子起身一边逼近,一边将衣裳摊开,露出平坦的男人胸膛。
而男人背对着观众,戏子却是正对着观众,男人退到台子边上,戏子也走到台子边上,似乎是为了让台下的众人看得清楚一些。
随着这出戏开始上演,惊呼声四起,连贺无痕和贺无暇姐妹倆都十分错愕。
那些已经入了戏的众人中,有人惊呼道:“原来他是个男人。”
常欢已经在台下变了脸,拳头也握得咔咔作响。
皇甫云原本已经放松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一眼常欢,明确了他们的猜想,这的确是一个陷阱,因为一品红自己是不会揭开伤疤给无关紧要的人看的。
即便皇甫云也是刚知道一品红一直以来都在男扮女装,但他没有过多的惊讶,对他来说,龙阳之好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江湖前辈也有不少的龙阳爱情惊艳了岁月。
比如黑月教的教主千弓踏为了桃夭公子慕雪隐而倾尽一生,还有九杀剑客萧阳错和君杯盏之间的nuè_ài深情,都曾掀起过江湖一阵断袖狂潮。
而皇甫云也看得出来,常欢知道一品红真正的身份。这出戏已经演到了这个份上,皇甫青天和飞盾也自然明确了常欢和一品红真正的关系,只是看到常欢的反应,二人又不免严肃起来,因为常欢不是一个怕人知道他爱着一
个男人的人,也不是心疼一品红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他的眼中,是怒火,随时都可能杀到台上的一股怒火。
当即他们就觉得这出戏,不是一出简单地戏。
而武月贞和李叶苏明显还在因为台上戏子暴露自己男儿身而处在震惊中,众人的惊呼,才让皇甫雷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
台上男人酒醉街头,戏子将他背回家,最后男人接受戏子,他们海誓山盟,吟诗作画。
贺无暇一拍桌子:“这就对了嘛!真的爱他,就不在乎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贺逐飞却是一脸无聊:“本来要看一品红姑娘唱戏的,结果倒好,听了这不认识的人唱了大半天!还是一个男人跟男人的爱情故事,老夫实难接受!”
“一品红姑娘不是只唱最后一出戏吗?又怕大家千里迢迢的赶来,就请别人也唱几出呗!”贺无痕说道。
贺无暇白了自己老爹一眼:“慕雪隐也喜欢男人,你们这些江湖前辈不照样总是念叨着人家!”
“那我可没总念叨慕雪隐喜欢男人的事,我们大家说起,都是说他的阴谋诡计和深不可测的武功,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