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说着便笑了起来,可是耳边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那位叫雅轩的公子顿住了,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根筷子没入了胸膛。
手拿折扇的那位犹如见鬼了一般,蹭地跌到了地上。
入了眼的,是一双白底绣金边纹衬红面的长靴,渐渐往上,是紫绶绯袍,是只有朝廷官员才配穿的喜服。
怎么会有人穿着喜服在外头乱逛呢?
再抬头一看,是一张比鬼还要可怕的脸。
叶然脸色苍白,但是沉下脸来,显得阴晴难辨,极其诡异。他走到一旁,看样子虚弱无比,缓缓把那根没入胸膛的筷子拔了出来,盯着上面的血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向跌坐在地上的那位。
酒馆的小二大叫:“杀人啦,杀人啊!”
白泽看到叶然如此,上前劝阻:“叶然,算了,他们不过是过过嘴瘾,都是些平民百姓,都是无辜的。”
随后白泽大呵:“都叫什么!全都给我闭嘴,再叫的,就和他的下场一样!”他指着那个被筷子捅了胸膛的人。
在场的人全都闭嘴了。
叶然蹲下来,一步步地靠近那位折扇兄,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我很好奇,说来让我听听?”
折扇兄连连摇头节节后退,可不一会儿,就贴上了墙壁,无路可退了。
“你的雅轩兄不是说的正起劲吗?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呢?”叶然勾唇。
“大人,我们……我们不过是唠几句闲话,没……没有说什么,真的!!真的!!”折扇兄拼命点头。
叶然拿着筷子,轻轻地伸向他,放在了和刚才那位同样胸口的位置,说:“你说这筷子进去,最先红的是它还是你的衣服啊!”
白泽上去拦他,说:“叶然,你疯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你这样随便杀人,到时候叶樊将军也保不住你!”
“我不用他护!”叶然双眼变得猩红,“人命又怎么了?战场杀敌的时候,你怎么不惦记一下对方死在你刀下的也是一条人命!凡我仇者,皆当杀之!”
折扇兄摇着头,十分恐惧地说:“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乱说了,从今以后我闭口不言,再也不开口说话了,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叶然看着他笑,那根筷子却没有移动半分,随后折扇男痛呼一声,筷子就已经有一寸没入了胸膛。
他看着那根杀人的武器一寸寸地往自己体内扎进,却连动手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白泽扶着叶然的肩膀,说:“为了沈宛箐,你真是疯了!”
“为什么外头把她传成这样?到底是谁在胡编乱造,我定要割了他的舌头!”叶然手上的筷子突然断了,尖锐的木尖刺到了他的掌心,居然是他的血先红了衣衫。
“你是叶然,你是叶然!你就是叶然!”原本安静地人群中爆出一声惊呼。
白泽向那边看去,之之间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躲在人群里,缩头缩脑。
他心知说错了话,随后又匆匆低下头去。
但是白泽还是发现了他,于是走了过去,问:“这位小哥,你说这话,是何意?”
但是那人却低着脑袋一动不动,装作听不到。
叶然踢开了旁边的凳子和椅子,声响颇大,走近地时候,身边的人全都纷纷避开,随后只留下了这位小哥。
他居高临下地问:“你认识我?”
话已出口,他觉得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