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跪在地上,坚定地回答:“秦艽定不辱使命!”
君明又说:“情这东西,很是伤人,苏瑾捱不过这情,所以犯下错事。本座希望你能答应,当了这天界兵权将军,万不要扯出这东西来。断情绝性,才能时刻理智。”
“秦艽明白!”
他逐渐从回忆中抽脱出来,耳边又开始绕着昆方的话。
“……其实吧……”
“……要我说,亓均仙君铁定要不如您呢,等他做事出了错,大家保证都想着将军您的好,到时候兵权就又回到您手中了……”
秦艽回过神来,看到昆方还在那撇着嘴,一双眼睛瞪得有铜铃那般大小了。到底是君明得罪了他还是亓均得罪了他,这样苦着一张脸,看上去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哼哼——”秦艽不禁笑出声来。
昆方浑身一抖,连忙又说:“您笑什么,是不是小仙又说错什么话了,您这样和颜悦色,小仙……小仙瘆得慌……”他最后一句话说的越来越轻,越来越轻,逐渐只剩下一丝气息。
但秦艽还是听见了,脸色倏地一沉,看上去比不笑的时候还要可怕。
昆方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自我反省道:“小仙不该叫您将军的,小仙也不该说亓均仙君的不是,您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怎么样都行,就是……就是别再罚小仙去……绣花了。”
秦艽挑眉,他不说,倒是还一时想不起来又这么个招儿,于是慢条斯理地说:“既然是你亲口提的,那就绣花好了,上次绣的的‘百福图’,那这次就绣‘花开富贵’好了。”
昆方的脸色刹时就白了,她哀叫不停,告饶道:“您就绕我一命吧,叫我去绣花,还不如给我一把剑自杀好了,我上次绣的百福图绣的十根手指头都是孔,都可以拿来染布了,您现在又叫我绣花开富贵,这不是成心想要我的命吗!”
秦艽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剑,“哐啷”一声丢到地上,说:“剑给你。”
昆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把剑横陈在自己面前,熟悉的样式,剑柄上的花纹都分外眼熟,剑身看上去更是锃光发亮,差些就晃到他的眼睛了。
居然是秦将军的“渡恒”!
昆方的身子抖了一抖。这“渡恒”可是有剑灵的,要是他一个不注意,这剑直接自行上来抹了他的脖子都有可能,一想到此树,他的脸色又惨淡了三分,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随后用袖子包着手把那剑从地上捡起来,细细地擦了擦,小心翼翼万般警惕地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说:“小仙立马就去绣花,这‘渡恒’我给您放好了,它也是个有脾气的主,您这样摔自己的佩剑,它会不高兴的。小仙告退。”人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
秦艽看着他惊恐满面,逃之夭夭,背影看上去还有几分惶恐不安,实在好笑。
他的“渡恒”被规整地放在桌子上,剑身光亮,被落下来的光给折出了七种颜色,很是炫目。
想来这兵权不在他手上,倒是落得一身轻松,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