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好心！”水蓝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和从前温和慈善的模样大相径庭。
是人都有两面，不过暴露的早晚罢了。
百蝶忽然想起了这句话，也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却突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之前她还是后院里一个杂役小丫鬟的时候，水蓝对院子里每一个丫鬟都是那么温和可亲，十分的照顾。
如今，却突然变了脸，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好在，百蝶本跟水蓝不是一条心的，只是感慨了几句，放下了。
她越过水蓝，朝里头走去。
她的主子在里头呢，何必多管闲事，操这些不相干的心？
夜里，景子舒照例偷摸潜进来和叶婉相会，但如今因为有了百蝶在外面望风，两个人说起话来，都要随意多了。
不像之前，一边说话，一边还得分心注意外面的动静。
景子舒一来，刚要开口问她今天的情况，却被叶婉扑了个满怀。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叶婉异常热情的吻了过来。
这下景子舒才真的震惊了。
从两人相识至今，柔儿倒是有过主动的时候，可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情……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景子舒被她毫无章法的亲吻弄得气息不稳，好不容易压住了心思，将人搂在怀里，再次压去亲吻。
他是个男人，不论是从力气、还是从技巧来说，都要叶婉来的纯熟。
这下可算是干柴遇到了烈火。
不一会儿，换叶婉招架不住了。
“好了，好了！”她一边娇声笑着，一边轻轻推拒。
景子舒重重的咬了她的唇一下，才心有不甘的放开她，拧着她小巧玲珑的鼻子嗔骂道：“小怂货，先点火作乱的人可是你！”
叶婉不要脸的吐了吐舌头，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没你厉害嘛！”
这话倒是让景子舒很是受用。
亲昵够了，两人才开始说正事。
不等景子舒问，叶婉把今天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说了，末了，她问景子舒：“我自问医术无人能及，可卫碧水的情况，实在让我不解——据我所知，这天底下，应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她说的斩钉截铁，不仅是对自身医术的自信，更是对时代的信任——在她那个时代，医疗技术如今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年，都不曾达到这样逆天的效果。
哪怕是他们研究所拼掉那么多人命，才得以研制成功的“起死回生”之药，也只不过是……
景子舒听了她的话，也跟着凝眉沉思起来。
但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
“苗太后。”景子舒压低了声音说道。
叶婉一时间没听明白：“什么？”
景子舒放开她，转而拉着她的一只手，摊开，轻轻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苗”字。
经过景子舒多日来的科普，叶婉已经对京都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苗太后，当今昭和帝的嫡母，福盛长公主的亲妈，苗疆一脉最出色的女人。
她忍不住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那个苗太后办到的？她的蛊，可以达到这样逆天的效果？”
苏日安问出了口，可叶婉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在她的意识里，蛊，是一种毒。
可苗太后的蛊，竟然还能让人……无心而活。
简直太可怕了！
景子舒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只是猜测，依你所说，若不是苗太后，我也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做到这样事情。而且，苗太后的用蛊之术，天下无人能及。”
“那该怎么办？！”叶婉的心都在颤抖，忽然有些害怕了，如今这个时代可没有探测仪，万一苗太后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偷摸给自己下一个蛊，自己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得做点儿什么啊，否则睡觉都不安稳了。
景子舒看出她的担心和害怕，不由得笑了，安抚道：“不用担心，苗太后毕竟是太后，住在宫里，没有那么多时候接触蛊毒，而且，你以为蛊是大街的人啊，遍地都是？”
没有数以年计的细心培育，哪里会容易得到一只蛊？
而且，若是蛊那么容易制成，天底下的人都该去养蛊了，而不是对苗家之人敬若神明。
毕竟，苗家的蛊，确实救了不少人。
这么一想，景子舒倒是有些佩服太子的先见之明了，苗家人用蛊，的确救过不少人，也收拢了不少人心。
可同时，苗家人索取的代价，也格外的庞大，只有极少数人才付得起。
而柔儿的医术不一样了。
景子舒看的出来，柔儿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对于治病救人，她并不是迫于太子的威胁才不得不协同的。
相反，她是真的愿意利用自己的一身医术，为更多的人提供帮助，并且，她的医术的确让普通大夫望尘莫及。
这样一来，哪怕叶婉再怎么狮子大开口，她所收取的代价，也不过是金银这些死物而已，跟苗家人索要的东西相，简直不算什么了。
而身为叶婉背后老板的太子，会得到金银更加昂贵的东西，名声。
父皇本来因为苗太后和卫皇后的缘故而不喜太子，可若是太子本身没有行差踏错，而且颇得人心。
父皇哪怕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意而改立太子。
如今只是短短数日，朝堂之，已经很明显的看出来了，从前不喜太子、或者对太子不假辞色的官员，哪怕如今尚未投奔太子的阵营，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