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让太子顿时就想到了花园的凉亭,叶婉从自己手中突然消失的一幕,再看到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时,太子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几乎是跳起来,指着叶水惜破口大骂:“蠢货!你都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叶水柔亲亲我我了?”
叶水惜被太子当众骂了,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她望着太子,满目都是不甘,想着太子到现在还要维护叶水柔,顿时气得失去了理智。
“殿下!您敢拍着胸脯说,叶水柔的那家医馆,不是您帮着开的吗?您敢拍着胸脯说,您没有替她打点京都各处,让她的医馆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名声大振吗?您敢拍着胸脯说,叶水柔如今拥有的一切,不是您给的吗?”
她一连串的质问,让太子忽的哑了。
叶水惜更是变本加厉的指责他:“您跟她若是没有关系,何必去帮她?您图的什么?难不成还是日行一善吗?再者说,您当日在七里园,可是当众指着叶水柔说,她才是您的太子妃,对臣女简直不屑一顾!殿下,您若不是被她迷得昏了头,怎么会违背陛下的旨意,明知臣女才是您的太子妃,却偏偏指鹿为马?难道您是故意的,您想抗旨不尊的吗?”
叶婉都要为叶水惜这一番话点赞了。
好一个厉害的嘴皮子啊!
她没想到,一贯被她视为胸大无脑的叶水惜,竟然也能够条理分明的说出这番话来。
而且,句句是坑。
不管太子怎么应对,都是她赢了。
叶婉转头去看太子五彩斑斓的脸色,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叶水惜啊,真是厉害。
把太子气成了这样,看来跟她一比,自己才真是弱爆了啊!
太子气的失去了理智,张口就骂:“蠢货!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陷孤于不义之地!”
然后他转头,把炮火对准了叶盛曲:“叶大人,你教的好女儿,这不是要跟孤结亲,这是恨不得孤死吧!”
叶盛曲慌张的跪拜下去:“太子殿下息怒,息怒啊!小女无知,都是胡说的,做不得准的!”
叶水惜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大声道:“爹爹!您怎么可以这样?那叶水柔分明都不认您,您何必还要处处维护她?”
叶盛曲哪里是在维护叶婉,他分明是在维护叶水惜。
要是他承认了叶水惜说的这番话,那就真的不是再跟太子结亲,而是结仇了。等到今日过去,别说是太子妃之位了,他们一家子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逆女!还不跪下!”叶盛曲猛的呵斥她,硬是把她拽下去了,这才对昭和帝求饶,“陛下,小女性子不好,在家中的时候就最爱拈酸吃醋,她也是太在乎太子殿下,这才失了理智胡言乱语的,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然后又转头朝太子磕头:“殿下,您别生气,回头微臣就狠狠的教训她,绝不叫她再胡言乱语了!”
他把叶水惜说的所有的话,都归到了小女子拈酸吃醋的胡言乱语上头,太子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叶婉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来。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之后,这才开口:“妹妹,我们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说到底也是同根所生,你哪怕是恨我、替你母亲打抱不平,也不用这般陷害我吧?”
咦?
在场众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
之前这位叶水惜小姐说了那么多,都不见她出声反驳,还以为是默认了呢!
没想到,还有内情?
叶婉将众人好奇的目光尽收眼底,才笑道:“我知道,因为我母亲是原配夫人,又出身贵族,你母亲身为继室又是宫女出身,一直觉得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你同我关系不好,也是理所当然。”
“可人的出身,哪里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呢?你们母女因此而嫉恨我,在我母亲去世后的这么多年里,百般虐待于我,甚至抹杀我的存在!弄得整个赞阳城都只知道你叶水惜叶大小姐,却不知道我这个真正的嫡出大小姐,我也不怪你了……”
“可你却不能因此而抹黑我,还连带着抹黑你未来的夫君、太子殿下呀!要知道,你这些话随便一说,倒是不费力气,可太子殿下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发现他品行不端,欺君满上,你的太子妃,还想不想做了啊?”
太子本来听着她之前的话,都还觉得,这女人还算识趣,帮自己说了不少好话。
可听到这里,就坐不住了。
什么叫做,被人“发现”他品行不端,欺君满上?
这不是再说,他本就品行不端、本就欺君满上,只是没有被人发现吗?!
不只是太子,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众人看叶婉的目光,顿时带着……说不出来的味道。
连昭和帝都忍俊不禁。
这样若是还要说叶水柔和太子勾搭成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叶水惜说了那么多,虽然处处给太子挖坑,可说到底,她也只是想铲除叶水柔这个绊脚石。
而叶水柔则不同了,她是真真正正,确确实实的在给太子挖坑,而且,坑的不轻啊!
景子舒悄悄地冲自家柔儿比了个大拇指,满是赞赏。
怪不得她不让自己冲动,原来是她在这里等着。
就是康妃,听了这番话,看叶水柔的目光,都温和了不少。
叶水柔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反驳叶水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