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叔,前段时日我在北安城中结识一好友,想去拜会一番,就不跟你们一起入住那任府了。”
进城之前,任飞策马与任天阳并行,对他说道。
犹豫片刻,任天阳也就点头没有阻止,他清楚任飞在家族里饱受他人白眼,喜欢清静,若是住在一起,难免会发生摩擦。
“去吧,比武大会开始前,记得来找我。”任天阳说道:“眼下北安城人多杂乱,小心注意些。”
“知道了,天阳叔,爷爷那边还需你帮我告知一番。”
任飞曾言,不再踏入任府半步,他策马转身,告别任天阳和任诚之后,朝上次落脚的云来客栈扬鞭而去。
此时,北安城的街道颇为拥挤,任家的队伍刚进城,城西罗家的弟子,也纷纷来到。
骑着马,任飞与罗家的弟子擦肩而过,他目不斜视,看都不看罗家人马。
对方人群中,却是不少人认出了任飞,纷纷拉僵止马,发出阵阵讥笑,“哟,你们看,那不是我们名义上的表兄,任家大名鼎鼎的天才弟子,任飞么?这次比武大会,他竟然也来参加了?”
“不是吧,这么厉害的天才也参加,那我们罗家夺冠,岂不是没希望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当年任飞被测出身具五灵,轰动了整个北安城,各大家族皆叹息,任家有此一子,若干年后,任家怕是要傲视整个北安城,力压群雄了。
为此,其他几个家族都是惶惶不安。身具五灵,如此天赋异禀,日后任飞的实力将会有多可么怕?一些人甚至动起了暗杀任飞,以除后患的念头,却是因为任家层层守护,无法出手。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被任家视为宝贝般重点培养,被其他家族当成心腹大患的任飞,却和所有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让任家至今都觉得丢人的玩笑。
修炼两年,才终于达到武基一段,第四年才提升至二段,任飞蜗牛般的修炼速度,简直废得不能再废。
也因此,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任家直接成了其他家族讽刺和嘲笑的对象。说起任飞,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各大家族弟子们茶余饭后谈笑的对象。
“以前是个瘫儿,好不容易做一回天才,结果没几天又变回废物,这么悲惨,要是我,早一头撞死算了,活着都觉得丢人啊!”罗家之中,骑着一匹白马的罗俊讥笑道。
听着这些人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嘲讽自己,任飞握着缰绳的双拳,发出咯咯响声,体内劲气翻滚,手臂青筋毕露。
但他脸上,却是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变化的痕迹,沉默不语,仿佛那些人、那些声音都不存在,继续策马前行。
对方人多势众,若是因为这点辱骂便不顾一切大打出手,必定得不偿失。
任飞拥有成熟的心智,他,忍得住!
“笑吧,骂吧,再过两日,我要亲眼看看,你们如何笑得出声。”
北安城,云来客栈。
掌柜满脸歉意,对乔装打扮的任飞抱歉道:“不好意思客官,本店两日前就已客满,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房间,还请多多包涵。”
任飞无奈,只好另选一家客栈,结果他一连询问了几家,皆是早已客满,无处容身。
这次北安城举办比武大会,许多城镇的小家族都派出弟子参加,这城里,怕是早已没有可以落脚的客栈了,任飞连连苦笑,“难不成,要我堂堂方士,大过年的却露宿街头?被娘知道,还不心疼死。”
说起方士,他突然想到一个好去处——奇珍楼!
……
街上行人越来越多,接踵摩肩,拥挤处,甚至寸步难行。
任飞只能牵着马,随着人流慢慢朝奇珍楼的方向步行而去。一路上,身前身后的人,几乎都在谈论这次各大家族联手举办的比武大会,任飞从中了解到不少信息。
青年组方面,实力最强的,据说是田安陈家的陈胜,二十六岁,七阶武师,在同辈中鲜有敌手,曾经是北安城风骚一时的青年才俊,如今早已名草有主,锋芒内敛。
其他几家,年轻一辈中自然也有高手具备争夺第一的资格,任家的任兵,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和陈胜相比,似乎还有些差距。人们口中,陈胜夺冠的悬念似乎不大。
相比青年组,少年组的比赛,更令人关注和津津乐道。
任家的任冲、陈家的陈英杰、罗家的罗秋生、还有北安城少城主洪刚,都是这次十八岁以下少年组夺冠的最大热门,四人实力不相上下,都在武生二阶,谁能最终摘冠,目前还尚无定论。
这四人都已年满十八,正是春光灿烂,意气风发之时,人们谈论他们之际,也在讨论北安城哪家千金小姐,有资格配得上四位天之骄子。
“喂,你们可曾听说,南丰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青青,芳龄十六,生得如花似玉,楚楚动人,艳压群芳,乃是北安城第一美人。这次慕容家家主亲临比武大会,有意为青青小姐选胥……”
声音杂乱的人群中,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谈论声,被任飞收入双耳。他猛抬起头,朝前方看去,整个人仿佛失魂落魄般,连续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人,冲到某个少年的身后,一把将他拉住。
“你刚才说,南丰慕容家的二小姐,叫做慕容青青?”任飞的嗓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满脸急切地望着眼前那人。
被吓了一跳,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盯着任飞,有些莫名其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