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以后,独孤一心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个从人捧着画跟在他的身后,而李剑秋和那个疏狂公子则是跟到了门口,站在那里目送着独孤一心。
独孤一心让从人把画交给了在外面的小高,然后回头和李剑秋作别,道:“李先生,回吧,今番良晤,三生有幸,咱们后会有期。”
“一定。”李剑秋点了点头,仪态恭敬着又带着一丝不动如山。
独孤一心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等到出了门,小高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匣子,却是被蓝漪在用力打了一下手,道:“懂不懂规矩?大人让你动了吗?”
“呃……”小高一滞,虽然他现在武功突飞猛进,可能蓝漪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面对着这位老大,他不管武功高低,始终是不敢造次的,可是他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毕竟是少年人,忍不住看向独孤一心求助道,“大人,这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吗?我能打开看看吧?”
“看吧。”独孤一心也实在是被这个猴崽子逗笑了,说道,“不过小心点,里面可是装了黄金千万两。”
“啊?啊?!”小高本来得了独孤一心的同意,正要打开匣子,听了后半句,吓得差点匣子都抓不稳,然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握在手里那么轻的一个匣子,怎么就装的下黄金千万两。
与此同时。
那间灯光昏黄的大屋里。
门又重新关上了。
李剑秋和那个疏狂公子再次落座,屋子里的从人已经全部屏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对酌。
李剑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却是听到对面的那个年轻人问道:“义山,这个人你怎么看?”
“聪明人,很聪明。”李剑秋把玩着手里价值不菲的酒器,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是头饿虎,殿下有信心可以驾驭吗?”
“义山,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驯服猛兽,这头老虎,越饿越好,我希望他把整个长安城都给吞下去。”疏狂公子也露出了笑容,眼神中,一丝丝狂热的光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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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就在独孤一心回家的时候。
在长安城的东城,东市之中,此时依然是一片热闹的场面,宵禁并没有影响到这里彻夜的狂欢,酒客,赌徒,寻欢者,商人,小偷,妓,女,武士,士兵共同组成了这夜的喧嚣。
就在这一片喧嚣里,在一家酒楼的外面,正有两个做小贩打扮的男人在一边好像兜售着地摊上的一些小玩意,一边若有似无地盯着那座热闹的酒楼看。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独孤一心麾下那五十个从四相诸部卫抽调来的精英卫士,被独孤一心现在称作四相卫的人。
今夜他们有行动,盯的是一个这一个多月里好不容易挖到的一条线索里的关键人物。
这个人今晚会在这座酒楼里出现,而现在,在这座酒楼的里里外外,已经布满了四相卫的人,只等那人一露面,就一网成擒。
“葛炎,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本来好端端的在玄武司待着,在长安城,也不用出外勤,哪怕俸禄少点,日子舒坦啊,整天喝喝小酒,玩玩小妞,多痛快,结果呢,被这个什么劳什子独孤一心给调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四相卫,好嘛,大晚上的不抱着娘们睡觉,在这装鹌鹑。”一个长得略显猥琐的秃头男人一边四处观望,一边漫不经心地和和身旁的同伴闲聊。
“孙图,少说两句吧,已经掉了这么多头发了这么多头发了,你想三十岁不到变成光头啊?”被称作葛炎的是个脸上肉有些多的男人,比起秃头的孙图显得更加机警一些,他更加认真地在做着观望的工作,“做好今晚这一票,然后跟独孤一心摊牌,就说想回司里,希望大人看在这份大礼的份上,给兄弟们一条活路,不是之前就说好的吗?你可别坏了咱们的大事。”
“要说毒还是你们毒啊,自己想好,然后回去害别的兄弟。”孙图对此有些嗤之以鼻。
“那你是好人,做好事,你留着吧,到时候独孤大人一定会大力提拔你的。”葛炎哧了一声,对于孙图的冠冕堂皇的话,完全的不以为意。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独孤一心麾下那五十个从四相诸部卫抽调来的精英卫士,被独孤一心现在称作四相卫的人。
今夜他们有行动,盯的是一个这一个多月里好不容易挖到的一条线索里的关键人物。
这个人今晚会在这座酒楼里出现,而现在,在这座酒楼的里里外外,已经布满了四相卫的人,只等那人一露面,就一网成擒。
“葛炎,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本来好端端的在玄武司待着,在长安城,也不用出外勤,哪怕俸禄少点,日子舒坦啊,整天喝喝小酒,玩玩小妞,多痛快,结果呢,被这个什么劳什子独孤一心给调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四相卫,好嘛,大晚上的不抱着娘们睡觉,在这装鹌鹑。”一个长得略显猥琐的秃头男人一边四处观望,一边漫不经心地和和身旁的同伴闲聊。
“孙图,少说两句吧,已经掉了这么多头发了这么多头发了,你想三十岁不到变成光头啊?”被称作葛炎的是个脸上肉有些多的男人,比起秃头的孙图显得更加机警一些,他更加认真地在做着观望的工作,“做好今晚这一票,然后跟独孤一心摊牌,就说想回司里,希望大人看在这份大礼的份上,给兄弟们一条活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