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张华伟告别了部队,告别了军营,告别了战友,踏上了回乡的列车。和三年前来时的二十人不一样的是现在一起回去的却只有十二人了,有几个留在部队继续超期服役,有一个考了军校,还有几个在中途调到了别的部队。现在大家和来时的心情也完全不同了,来时是对部队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期盼,现在的心情却又是一种迷惘,回去后该干什么,难道又回到三年前的原点。该回家种田的还是回家种田,该混迹社会的还是去混迹社会,在部队奉献了三年的青春,到了退伍的时候每人发了四五百块钱的安置费,难道结果就是这样的吗?这是很多退伍老兵心里的想法,特别是农村出来的退伍兵心里更是百味杂陈,在部队三年什么技术也没有学到,回来后还是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城镇出来的退伍老兵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他们回来都是要安排工作的,不管工作的好与坏,最起码还是能有一个固定工作的。
张华伟其实觉得城镇兵回来就要安排工作而农村兵回来就只有靠自己从头再来很不公平,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就是因为一个是城镇户口一个是农村户口吗。其实在部队里农村兵要占七成多,甚至有可能达到八成还要多,可以说整个部队几乎都是由农村兵撑起来的,为什么退伍了以后的待遇却截然相反呢。所以有一些老兵退伍回到农村后心理会失衡干出一些惊天的违法犯罪的事情来。
张华伟的心情也是显得特别轻松,因为他没有其他人那样的顾虑,他是一等功功臣回去后是可以直接挑选工作的。一路上张华伟和刘仪安聊了很多,刘仪安的心态倒是不错,用他的话说就是本来他就没有抱过多大的期望要在部队有所作为,转个自愿兵什么的。心里虽然也想留在部队,但是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自己清楚,所以退伍对他来说就无所谓了,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回去后该怎样就怎样吧。
火车到达蜀阳市火车站后,大家约定了以后多联系就分开了,张华伟其他的几个人要回去就必须到双河去转车,而刘仪安和其他几个就要先到双河的一个大镇去转车,他们就不走双河那边去转车了,他们走另外一条线回去还要近一些。张华伟和几个战友到了双河后眼睛是中午了,到了双河后大家就都分开了,张华伟在车站外面吃了饭后准备坐下午两点到大王乡的班车回去。
看看时间还早,张华伟就把背包和行李寄放在了车站寄放处,想到县城里去转一转。出了车站张华伟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县城一中门口,现在一中的大门已经重新修整过了,和张华伟当年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比起来就要漂亮和大气多了。大门进去后又重新修了一幢五层的教学大楼,整个校园已经变得来找我都不认识一样了。张华伟在学校大门口流连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必要进去了,进去了可能也没有人认识自己了,自己当年也不是多么出色的学生,恐怕那些教过自己的老师也都把自己忘记了吧。
张华伟又信步转到了另外的一条街上,到了这条街上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张华伟走过去就看到有两个年青人在一家卖副食品的铺子里和老板争执着。那个老板嘴里哀求着对两个年青人说:“两位兄弟,这两天生意不好,我是真的没有钱,宽限两天吧,过两天我一定给你们。”其中一个青年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每个月来你都说你的生意不好,既然生意不好那你就别做了啊,干脆关门算了呀。今天你要是不交钱,我们就只有拿东西来抵了。”
老板听两个年青人要东西就着急地说道:“你们不能这样,我哪个月没有交钱啊,就是迟两天嘛,这两天的生意确实是不好没有钱,过两天你们来我一定会给你们的。”“妈的,每个月都是在今天这个日子交钱,你不知道啊,如果都像你一样我们兄弟们去喝西北风呀。再说了,我们兄弟们保护你,你难道不该交钱吗。”张华伟刚开始还以为是这个老板欠了别人的钱,人家是来要账来了,听着听着张华伟就觉得不对了,那两个年青人感情是来收保护费的啊,怪不得这里都吵起来了也没有人来围观看热闹。
这时那个老板又对两个年青人说道:“你们一个月收一百五确实有点多了,可不可以少收一点,你没看我这个小铺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啊。”一个年青人一甩手‘啪’的一声就给了老板一个耳光:“妈的,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们只是光说不练吓唬你的呢。”这些人太嚣张了,张华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便大喝了一声:“住手,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人?”“哟呵,还有敢管咱哥们闲事的人,我说小子,你今天是不是吃多了消化不了,想让哥们帮你消化消化啊。”一个年青人流里流气的说道。另外一个年青人也对张华伟说道:“小子,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刚当兵回来的吧,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啊,什么闲事你都敢站出来管,快点有多远走多远,今天哥们不想跟你计较。”
张华伟对着两个年青人说道:“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下收保护费还敢打人,今天这个闲事我管定了。”“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臭当兵的也敢来多管闲事。”说着话的同时一拳就朝张华伟迎面打了过来,张华伟顺势就抓住他打过来的那只手的手腕往前用力一拉,脚下同时一个扫踢踢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