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一条街巷中,胡卢雨跟在陆成后面,有些畏畏缩缩地问说。
她依旧穿着之前的那件绿衣,只不过此刻的脸色,比之前的还要白,反正若是那张纸与她的脸色对比,恐怕都比不上。
胡卢雨是真有些怕,她虽置身于烟雨楼足足五年有余,可终日百事自有下人去打理,前来烟雨楼之人,都是慕名而来的雅士。
不过真正的目的是何,至少在众人面前,全都是文质彬彬的,或许偶尔有自诩实力足够,脾气也有些不太好的挑事者,也大多被处理掉了。
可以说美人眼里,很少见过血迹。
假如每月来的月事不算的话。
而且以烟雨楼的底蕴,也无人敢来闹事。烟雨楼矗立于青州多年,各大家族觊觎不断,可一直一来都安然无事的缘故,自然是烟雨楼自有供奉存在。
可问题是,月前,烟雨楼的供奉,就莫名失踪,传令也不见有回信。最初时秦罗烟和胡卢雨二人自以为供奉是有事出游,便没放在心上。
不过在确认了升不易的身份后,秦罗烟和胡卢雨方才有些惶恐起来。
烟雨楼的供奉,实力无一不是强大无比,而且乃是从祖地而来,皆是忠心耿耿之人,绝对不会说逃离或是叛出。
唯一的解释,当然是供奉莫名被升不易搞失踪了。
虽然青州州府之人都知道烟雨楼的底蕴强大,不敢前来造次,可这升不易,却不会这么没胆子。
再加上,升不易既然能找到烟雨楼,找到她二人,自然是知晓她二人是渡劫之法。这无疑就好比一颗大大的甜枣,暴露在了外人面前,让人不来采摘,都不可能。
这好不容易才刚出虎口,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她们之前一直没有多加关注的陆成,把那升不易收了不说,还将尾随升不易而来的老者也一并击杀。
本以为是暂且逃了一劫,胡卢雨却从没想到,这陆成竟然把她强行带离了烟雨楼。
陆成把她带走是做什么打算,理由就不用多想了,只要天下间,知道苦海劫数的任何一人,知道了她二人的存在,都不会放过。
胡卢雨郁闷的,当然不是这些。
陆成就且把她带出了烟雨楼也好说,可他一出烟雨楼,不思逃离州府,不思出城,反而是直奔州府的刘家而来。最后,在刘家的门口,大叫‘陆成’何在!
青衣背着长枪的‘陆成’出现,直接被陆成一枪挑下人头!
这下胡卢雨彻底慌了。
之前,就算是陆成和升不易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毕竟只是两个人,等到消息传到祖地之后,兴许还有救下她的希望。
但陆成如此惹事,事情一传开,被更多的人知晓了她的身份,那祖地要寻她,可就千难万难了。
“难道?我这一生的宿命,就是成为别人的劫数?”
胡卢雨内心一顿苦涩,还不敢不跟着陆成走。
陆成的威名,哦不,是凶名,她早有耳闻,独孤小艺他能‘斩’,紫衣他也差点挑了,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与这二人有什么不同。
胡卢雨跟着陆成,语气是格外委屈,内心也是十分地惶恐。
“自然有放你的时候,你且跟我走就是了。”陆成迈步不停,头都未回,似乎不怕胡卢雨逃跑。
而正是陆成这种淡然的气势,却是让胡卢雨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起,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陆成会不会一枪直接往后面挑来!
……
胡卢雨跟着陆成到了一学府门口,陆成转头问:“你确定,这青龙学院内?也有一陆成?”
胡卢雨嘟着嘴说:“你莫不是怕了?我看你才是故装陆成的人,遇上了正主怕被直接挑了吧?”
胡卢雨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有些心虚,但是心里的不爽又不发不快。偷偷地看着陆成,发现陆成并没有很生气。
只是说:“希望如此吧!”
陆成上前两步,正欲开口,可是学院内里,却是一声十分霸气地声音远喝而出:“何方贼子,胆敢冒我陆成之名,在此放肆。我且留了你人头!”
陆成脸色一僵。
胡卢雨也片刻呆住,瞳孔微微一缩。
盯着陆成看,这人的语气口吻,未免与陆成有些太像。
“草莽野夫,也敢自称为陆成,我今日就扒开你的脸皮,让你知晓,何人才是真正的陆成。”另一道声音从里面远远传出。
胡卢雨其实很想笑,但实在是不敢笑。
陆成低头轻语:“看来是没有必要多问了。”说着直接往青龙院内走去。
胡卢雨没有跟上,她看到陆成的身影从青龙院的门口没了后,当即眼珠子滴溜溜急转个不停,而后选了一个方向,提起元器,急速猛逃起来。
心里想着:这陆成恐怕是个傻子,真以为本姑娘被你吃定了,不会跑是吧?
只要我到了烟雨楼的暗点,任你有千般本事,也绝找不出本姑娘。你这只好杀人的屠夫,本姑娘才懒得同你一道而走。
越是这么想着,胡卢雨脚下元力喷出越是雄厚,元器飞遁的速度,也是越发之快。
只是短短几刻钟,胡卢雨的身形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茫茫阁宇之处,而后回身几望,寻了一处转角,轻敲了几下门,那门立刻拔地而起,在地下生出一条暗道。
胡卢雨眼看四周没人,立刻跳了下去,而后用手拍着胸脯,大呼出气。
暗道之内,里面有人立刻跑出,看清来人的身份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