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胖子头落地,死了。
青衣中年头身全僵,也死了。
白衣人半边脸炸开,说不出一句话,血沫还在往下流。
那黄袍胖子头断的那一刻,那白袍恶客的步履微微僵住了稍许,而后继续往前走。
青州恶客,一身白袍,专杀陆成。
身份其实很明了。
这人竟然在青云道,在今天这日子,还斩了陆成不说,竟然连御林军和锦衣卫也杀了,连苍甲军卫也宰了。木來怒气瞬间大盛:“你找死!”
他瞬间浑身气势一盛,一道道锦绣图腾欲要升起。
可是,他背后的图腾身影才刚升腾半道,那恶客少年的双目突然微微一亮。
立刻,那木來的神色彻底僵住!
脸色煞白。
双目中的恐惧尽显地撤销了攻击!
一指陆成,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愤怒:“你到底是谁?”
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怕,但他身为青云的国主,本不应该怕才是。可,那东西,它真的怕,不仅他怕,还有人,更加怕!
白袍少年慢步而走,并不答话,直走到那青袍人处,微微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鼻息,才又站起身来,回道:“有人叫我恶客白袍!”
接着他又朝着那白衣人走去:“以前也有人叫我青衣陆成。”
说话间就又到了白衣人的前面,一边蹲下:“更早之前,还有人叫我流犯陆成。”
他探了探白衣人的鼻息,发现他还未死,于是从怀中自顾地掏出丹药给其服下,并且将其扶了起来。
接着才转过头,看向那龙袍男子:“你到底问我哪个名字?”
语气很是淡白。单手扶起白衣男子的同时,另一只手一招,那青衣人的尸体,和黄袍胖子的尸体,全都被陆成收入了储物袋中。
陆成做这动作时,那之前在白衣人身旁的锦衣卫等人都在不停恐惧地后退,而他每说一句,众人的神色更是苍白一分!
似是心里有无尽的疑惑。
他叫陆成。
他说他叫陆成。
那他是谁?
很多人的眼光,都往那龙袍男子身上聚集了去,还有他身旁倒下的青衣背枪男子。
哦不,现在,是一个背着枪的枯骨。
那是国主木來,与他的乘龙快婿,怨龙坑,陆成。
国主亲封的。
国主的话,当然可信,君无戏言,不可能连这个都搞错。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啊,有人亲眼见证,那道白光,可救世,可扫荡一些妖邪魔物。这可是国主亲口说的啊!
他被那白袍人使了出来。
云来宗流犯,青云国半国君王。
怨龙坑陆成,青州白衣恶客!
一个字一个字地又被他说了出来。
似乎,也好像没错!
但若是都没错,那又是哪里错了呢?
四周的看客,心里更加掀起惊涛骇浪!
在如今这个场合,国主亲自布下的场合,举国皆望的场合,国主亲自迎接的‘陆成’被斩。那白光陆成现世。
这剧本,好像与预料中的太不一样!
这脸打得有些大,打到了青云国主的头上了啊!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那陆成,被国主如此看重的陆成,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为何会以这么一种方式出现,为何会这么出现。
木來闻言,深吸一口气:“你说你是陆成?”
“你根本就不是陆成,我传令天下四月,愿以半国以待,你皆不至!你怎么可能是陆成?”木來一锤定音,犹如圣旨,直接剥夺了陆成的身份。
“堕武场中,乃天子门徒,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还要擅自以下犯上!”虽是如此,木來还在问。
白袍少年扶着的白衣人,渐渐醒转,陆成对他言语两句,他便开始退后,白袍少年这才回说:“我叫不叫陆成,倒无所谓。反正你可以剥夺我的身份,我的名,却始终改不了。”
“我知道我叫陆成,他们知道我叫陆成。”白袍少年对着那黄袍人,青衣人指去。
“还有那道碑,那个坑,知道我叫陆成,也就够了。”白袍少年声音淡淡,虽是无甚感情,却自是悲凉。
让人听得鼻头发酸,甚至就连那些苍甲军卫,御林军和锦衣卫的心里都觉着有些怪异的酸楚。
木來声色全是威严:“简直一派胡言,你身杀锦衣卫、御林军,冒充功臣,枉杀青云天才陆成,岂是你区区几句胡言能够躲罪?”
“我以青云国主身份,夺你身份,令你为流身,人人斩皆有功!”
“逆民贼子,你罪大恶极,死罪难逃!还速速受死求饶?”木來口中大怒,如天威降下!
双目如刀,刮在陆成身上。
木來双目望来,陆成自觉犹如天都将塌下来。身上的白袍尽散,皮肉一寸寸炸开,几乎血肉模糊。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岂是一人可挡!
身为青云国主,掌青云百万国土,皆以他为主,一言说出,犹如天怒,即便陆成的肉身已经达到苦海两障,依旧挡不住!
可是,那威压只是持***,陆成全身血肉模糊之后,全都尽皆散开!
一道流光从陆成的眼中露出,青云国主,木來。退后了两步。
脸色瞬间煞白,如同是遭到了什么厉害的反噬!
木來的怒意更甚:“好一个贼子,竟然勾结妖魔,作祟于我国青云!受死!”
他双目一压,单手一抓,再次朝陆成抓来,今日,他颜面大失,若这陆成不死,恐怕会威名大降。
只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