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千方百计套我酒水方子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我连凤丫保证,今日你一定得不到这酒水方子!”
她把话说得掷地有声,决绝无比!
便是这“真情实意”的演出,此刻,袁云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他想多了?
这女人是以为他和那些接近她是为了想要算计她家酒水方子的人一样,所以才会调查他?
如若是这样,她知道也就只是一个“凌霄阁”而已。
“话已至此,袁公子,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莫要再打我家酒水方子的主意!”连凤丫凛然说道,冷哼一声:“九刀,我们走!”
话落,抬脚决然而去,头也不回。
谢九刀绷着一张脸,紧随其后。
袁云凉立在那里没有动,眯眼目送那道背脊挺直的纤细背影而去。
“主子,就这么放他们走?”
斩墨道。
“如今京都城中五城兵马司全数出动,老皇帝虽然没有明下诏令,但背地里,却几乎要把整个京都城翻个遍。
此刻若是真的杀她,找个节骨眼上,太招眼了。”
袁云凉面无表情道。
却走到窗旁那张桌子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拿起了桌上那只先前被连凤丫放下的酒杯,拇指在其上轻轻摩挲,眯眼望着,不知在想什么。
忽地,侧首问斩墨:“斩墨,本座好看么?”
斩墨闻言,下意识抬头,便一眼望去了,那被冬日暖阳笼在光晕里,透着柔光的那个男子,“好看”话落他脸色乍变,形容一个男子“好看”,他是怕是的不够快!
当下“刷”的一下,脸色惨白,只等他那主子变脸出手教训。
但
“本座那么好看,却还迷惑不了一个山里走出来的村姑么。”袁云凉自言自语,一蹙眉:“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什么神仙容颜?”
连凤丫和谢九刀匆匆离开。
她不曾停留,立即朝家方向而去。
一进柳南巷子
“呼”心口那口浊气,才吐了起来,“刚才,好险。”
“袁云凉动杀心了。”谢九刀面无表情道,心中却有疑惑,他是练武之人,感知敏锐,但身前这女人她最后以“家中酒水生意酒水方子”那段话,旁人听了一定信以为真,但以他对这女人的了解,分明就是搪塞。
可她那话说的又真,再者他能够感知那小白脸起了杀心,这女人非练武之人,难道也察觉了?
谢九刀微蹙眉,没有戳破。
连凤丫闭了闭眼,脑中飞花乱絮,不停地盘算思索推演,片刻,睁开眼,清眸中冷峭:
“这人身上有秘密,大秘密。”否则,怎么会因为她一句“金陵河畔凌霄阁”就动了杀心?
“也好,冒了一次险,至少,套出来,袁云凉此人,身上的秘密怕是惊破天。”否则,何至于轻易动杀心:“九刀,以后见到他,绕道走。”
她惟愿,步步锦绣,家和安康而已,其他一切,都是浮云,何必惹尘埃,至于那袁云凉的秘密,又关她什么事?
她只需要知道,这人,很不简单,今后务必不招惹,如此,便好。
连凤丫思路很清晰,头脑也十分清楚,主次更是分得清。
她打算的十分正确,只可惜,此刻的连凤丫,并不知道,她,已经被牵扯进了这一道又一道的“尘埃”中去,非她所愿,不惹就能够安平和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