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走后,白茶就独自一人暗暗思考着,想起了关于余恩森的那些事。她回头看了一眼窗台上的书,那正是前几日沈道北准备送她的。她随手你拿了过来,翻看了两眼便没有了心情。她现在无心回顾功课,但在这样一想,那日的书还未看完就被余恩森突然进来给打断了。

白茶起身,望了望四周,确保没人后她才找回那日那本书。她翻到俞绍仪那一页,仔仔细细读了个遍,关于她的介绍极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一个家人子而已。看来看去还是没有关于余恩森的身世,白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叹了口气把书本放回原来的位置。

俞绍仪既然是家人子,和余恩森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这个余恩森和当朝皇帝也有联系?还是说这个俞绍仪本身和余恩森是有婚约的,最后被破去做家人子了?

白茶一个劲的瞎猜,越猜心情越郁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余恩森的身影却挥之不去,她无意中带着怨气念了声他的名字:“余恩森。”

“嗯?”余恩森刚好进来,正好听见她在叫他,他便应声答应了。

白茶没想到余恩森会在旁边,吓得打了个机灵,红着脸压制着心跳说:“没什么。”

余恩森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插着腰环视了周围,找个了空位子坐下来,翻看着白茶的书。白茶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在书店里坐下,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照常接她下班。

直到晚上下班,余恩森才打起哈欠问白茶要不要去喝一杯。

白茶不知道为什么要喝酒,也许是想要借酒说一些关于昨天的话,她没有推脱,反正饿着肚子,吃点东西也好。

“喝酒吗?两个喝哪里能尽兴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子,不如我也去吧。”沈道北听到他们说话,面带笑意对着余恩森说。

余恩森自知沈道北故意想跟来,但他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他不想再在白茶面前闹一出了。

他们三人找了一家普通馆子,席间白茶总是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不知道是不是白茶感觉错了,反正余恩森还是那副老样子,肃穆而又沉重,酒满即喝。

沈道北知道他的酒量肯定不及余恩森,所以不可胡来,他喝完一杯对余恩森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好酒量,我感觉已经快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好菜还没上来呢,千万别醉啊,不然待会全被白茶吃了,长胖了又要怪我了。”余恩森挑了颗花生米往嘴里送。

白茶看着端上来的糖醋肉,已经准备开吃了,听到余恩森这样损她,她也懒得说什么,只是瞪了余恩森一眼,就开始下筷子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白茶还是不想插嘴,本来就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多了反而会陷自己不利。

“你不仅喝酒是个老手,情场上也是啊。”

余恩森乜斜着眼看了一眼沈道北,沈道北带着邪魅的笑意,余恩森看了只是冷漠地一笑,“女孩子天生都爱美,更何况她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整体嚷嚷着这儿不好看哪儿长胖了,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但是又管不住嘴,我有什么办法呢,只要她喜欢就扔着她的性子来呗,谁叫她长得这么可爱呢。”

这话挺起来有些宠溺白茶的意味。但是白茶不吃这一套,她虽然不知道余恩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一听还是有些损她的意味,所以她把嘴里的肉嚼碗,举起杯子就是一句:“喝!”

余恩森和沈道北看着她笑了笑,同样倒满酒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可她还是个学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他原本想说苟且之事,但是看白茶在场便把那四个字吞了回去,“你们就不怕被发现吗?”

被发现?反正两个人清清白白,连手都没牵过,嘴都没碰过,算什么情侣,就凭他余恩森一句男朋友吗?白茶心中嗤之以鼻,她可什么都不怕被发现,余恩森这人就是个木头脑袋,换做其他女生早就被甩了。

余恩森尝了口臊子蒸蛋,鲜嫩的蛋加上香酥的麻油,让他心情大好,“行的端,坐的正,没什么怕不怕说的。你觉得我们之间关系不正常,那就不正常,别人觉得我们关系正常,那就正常,这都是自己的看法,和我无关。反正白茶总是默认我的做法。”

默认个大头鬼,白茶喝了一杯酒想到,还不是懒得和你计较,是看在你有心保护我的份上才不想戳穿的。如此直男的人,怎么得了啊。

“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白茶这样的小姑娘眼光会更高一点,不会看上这么沧桑的大叔。”

“你很有品位。”白茶擦掉嘴巴的啤酒沫,举起大拇指一脸欣赏地看着沈道北。

不愧是有个了解明事的人,白茶就知道沈道北不会把余恩森的话当真。余恩森满脸黑线地看着白茶,不做声地倒满酒杯,举着想和沈道北碰一杯,也阻断他一脸诡笑带着同意的眼神看着白茶。

“沧桑说明阅历,乳臭未干的小孩当然不懂了。”余恩森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沈道北听的,但是被有些醉意的白茶给误解了,在桌子底下暗自踩了她一脚。

余恩森忍着痛,脸上的表情有些歪曲,沈道北举起就被和他碰了一下,自己干了,“我还是道行不够啊,我很喜欢你身上那种沉稳的力量,即使老,也老得那么——”沈道北停顿了一下,“有魅力。”说完随即便敞开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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