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栗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三四个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年轻人]我向栗子招了招手,栗子哈着腰走了过来,将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的道:“潮哥,有事吗?”
我用眼睛看了一下那个姓牛的肥佬道:“他是谁?说是和我相交很深,还说晚上请我吃饭呢?”
栗子忙道:“他是东惠公司贸易部经理牛启山,这段时间在咱们富裕街拉贸易,此前的你不愿意搭理他,只是碍着徐曼殊的关系,所以留他在富裕街。他这个人就是胡说,和你没什么深交。”
我又从栗子嘴里听到了“徐曼殊”的名字,甚感诧异,问道:“徐曼殊是谁?”
“你连徐曼殊都不记得了?”栗子还是惊异的看着我,那个表情就像是我彻底的变了一个人似地。
其实我确实是彻底的变了一个人,现在的我是一点一滴的探求我曾经走过的路。
但是我瞪了栗子一眼道:“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想要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失忆了,是不是?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少他妈的大惊小怪的。”
栗子忙低下头,道:“是是是,潮哥。徐曼殊是你最想得到的女人,是东惠公司董事长徐惠的小女儿,现在帮着东惠公司打理财务。”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那个牛启山又打了一手牌,估计又是赢了,向我大呼道:“我说潮哥,你倒是回个话啊,今晚就咱两,我找几个漂亮妞,乐呵乐呵。”
刚才听栗子的一番话,我知道他请我吃饭那是别有深意,东惠公司想到我的地盘上来发展,这个牛启山是打前站的,他是想把我拿下的,我岂能上他的当,于是吐了几口烟道:“牛经理,不是我周潮不给你面子,是因为我晚上确实有事,就不能陪你了。改天徐曼殊过来,我再请你吃饭!”
牛启山甩了一下头道:“得,我可不想当电灯泡,还是免了吧!”
“你免了可不行啊,要不是徐曼殊,你会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吗?”我打趣他起来。
“潮哥,你这是在给我压力啊。……不过我是个豪爽之人,找个时间我一定让徐曼殊过来一下。只是人家是小姐,又是我的上司,她肯不肯赏脸,我可不敢保证啊!”牛启山忙着说道。
“有你牛哥这句话就行。”
我说完着话,就见从一间地下室里走出许多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年轻人,和此前跟栗子进来的那些人汇合到了一处,正在说着什么。
我对栗子道:“这些人都是咱们山根棋牌室的人?”
栗子脸色有点难看的道:“刚才跟我进来的那些人都是当年于成老板带出来的人,现在也归山洪和谢玲珑管理;从地下室出来的都是听谢玲珑的,现在他们走到了一处,想必是商量过来向潮哥你了解谢玲珑和山洪的事;或许还会对潮哥您不利,我看……”
这时阿好也过来小声的道:“潮哥,这些人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看他们的架势好像对你不利,要不要……”
我摆了一下手,继续吸着烟,道:“作为富裕街的老大,还怕这些小猫崽子吗?让他们来吧,我一个个都收拾了。”
栗子忙道:“要不要通知慧英姐,必要的时候报个警,搅搅局?”
“不用,警察来了会坏事。”
我在说话间,这些人就围了过来,大家一开始都笑嘻嘻的向我打招呼,一个瘦瘦的、个子高高的年轻人向前一步道:“潮哥,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平时这儿可是山洪哥和谢哥在管?”
我看了一眼栗子,栗子会意,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忙向那个人喝道:“冯德全,你这是什么态度,山洪哥和谢哥管理的场子,潮哥就不能过来了。告诉你,山洪哥和谢哥这段时间有事不能过来了,现在山根全部由潮哥管理。还不过来给潮哥汇报一下情况。”
“对不起,我们只向山洪哥和谢哥汇报情况,至于他们向不向潮哥汇报情况,我们不知道。”冯德全还是那种不软不硬的说着,“如果你们发现山根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山洪哥和谢哥,我们概不奉告!”
“放肆,谢玲珑是怎么管你们的,敢这样和大哥说话吗?”
我猛然一声喝,冯德全不提防我会这样严厉起来,倒是吸了一口凉气。
我将烟屁股摁灭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冯德全的面前,道:“你是这儿管事的吗?”
冯德全感觉我的气势有点不对,忙点了点头,道:“我们这儿有许多管事的,我是管理这间场子的。”
“那好,我发现这儿的财务有点混乱,把近两个月的账目表拿来我看看!”
“对不起,我们这儿没什么账目表!”冯德全开始在试探我的底线了。
“没账目表,那你管什么事啊?不如回家种田算了。”
我这句话说出来,顿时场子里气氛紧张起来,连那些赌钱的肥佬们也停下手里的牌,伸着脖子向这边看着。有几个胆子小的,就结账走人了。
冯德全听了我的话,脸色也严肃起来道:“潮哥,我看出来了,你今天不是来查账目的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冯德全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山洪哥和谢哥还瞧得起我,道上的朋友还抬举我,让我管理山根这块场子。我自认还没犯什么错误,潮哥居然叫我回家种田。我不知道潮哥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他说完话,周围的那些人就向我走近了一点,有些人手里还拿着铁管。他们都用眼睛盯着我,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