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不提倡杀人什么的,可是叫他天天顶着这副身躯在古代大夏天还要穿个老厚热得半死没有空调的处着,他想想内心是无比拒绝的,而且依如今这形势,他顶多只是个纵火犯,搞出人命的人又不是他,他保证回现代后定多给这古代大嫂烧纸钱焚纸房,安个排位天天供着。
想想如此,李君逸不免开朗方许,惬意地端起茶盏小酌一下。
啪……
只见长鞭挥舞而下,沉重地往跪着的青思后背一甩。
眼看着鞭子就要触及青思瘦弱的背脊,突然一青影闪过,替其挡住一鞭。
只听到一声闷哼,宁青思直觉得身上一重,没有预想中的痛麻之感,身子被人牢牢地护在怀中。
宁青思抬眼,见李君纬嘴角含着一丝鲜血,艰难地咧开嘴笑道,“终是我强迫与你,青思,对不起!”
宁青思闻言,视线转到李君纬的后背,青色的衣衫被铁鞭划开长长的一道血痕,长鞭上的倒刺将皮肤狠狠地掀开,血与肉掺杂模糊,伤口处极深,这鞭子伤的不仅是皮肉之苦,对其身心重创。
血……
宁青思伸手摸向李君纬的后背伤痕,只听见一声极其隐忍的闷哼声,她看着手中的鲜血,笑了,笑得极其苦涩,泪水盈满眼眶。
在座之人无一不对两人郎情妾意的举动动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宁青思根本不是在心疼丈夫身上的伤。
血,触目惊心的血迹,仿佛新婚之夜那晚奋力挣扎却又负隅顽抗,终顶不过那厚实坚硬的臂膀,终究是实力悬殊,宁青思绝望地盯着头顶的红色喜帐,目光空洞,她赤裸地躺在龙凤呈祥的喜被之上,任由身上的男人进进出出,埋头耕耘。
那一夜,红帐内的床衾上也淌着刺目的红。
鲜血如同今日一般红艳,痛彻心扉!
也是从那晚之后,宁青思就再也不能跟李君昕有任何瓜葛,从此以后,她有她的丈夫良人,他也有他的红颜知已,桥与道,终究不再是一路人。
“让开!”宁青思费力地推开身上的束缚,往李哲峰望去,“有种就打死我!”
目光冰冷毒绝,犹如冰窟内的寒冰,冷慑逼人。
在李府这几日,她顶着虚假的面目示人,她纵使面上和善轻松,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她心爱的人唤她大嫂,她曾经尊重的人却一遍一遍糟蹋她的人体。
记得在家时也曾负隅顽抗,绝食不嫁。那时,父亲就站在床边,清朗的声音缓缓地透过她的耳朵,“人活在世上十之八九之事都不称心,以你高贵的身份出身你母亲断然不会将你配于李家二小子那种庶出之子,日后多于家族联姻,政治婚配。父亲觉得君纬这孩子不错,且李丞相与父亲幼时交情深厚,定不会为难与你。父亲知道你心悦李家二小子,可是你若是执意不肯嫁于君纬,你也死了这条心另寻婚配,那时你跟李家二儿子再见就更难了。”宁青思哽咽着,朦朦胧胧地将父亲的话听了进去,在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她觉得心里不再空虚难受,是啊!起码她过府可以见到君昕,陪在他身边。她看着父亲痛心的眼眸,一句一字说道,“父亲,女儿……明白……了!”
李哲峰见此,手中虎鞭一顿,宁青思那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绝像极了子破当年拒婚时的神情,往事如梦,父亲惨死,爱人离去,他见证了子坡与箫纤的荒唐亲事。
就在那一刻,李哲峰有些动容,他迟疑地抬起手中的虎鞭,又往下一放,复往上提……周而复始……
他何尝相信这错处百出的投毒事件,这大儿媳妇聪慧机智,对待下人良善温和,自己不过是将对其母的愤懑强加于她身上时的一时荒唐罢了。且不说自己头昏脑热,这投毒案牵扯甚广,他也是骑虎难下,这大儿媳妇也不交代她为何偷进红花,左右脏物是从她房里搜出。
正当李哲峰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之时,只见雪姨娘粗浅的呼吸困难声,她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大少奶奶,我们素日无怨,为何下此毒手,我苦命的孩儿啊……娘……对……不起……你……”说话间,昏厥过去。
“还不扶雪姨娘下去,把大少爷拉开。”李哲峰厉喝道,“还不快点!”
“是。”仆人上前就架着李君纬从地上拉来。
“放开我!”李君纬赤红着双眼吼道。
奈何寡不敌众,须臾功夫就被身实体硕的下人架了下去。
李哲峰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既然你不说,老夫就好好看看你嘴硬到何时!”说话间,手扬鞭就往宁青思身上打去。
“啪。”
“啪。”
“啪。”
三下清脆响亮的鞭声,在只闻呼吸声的大堂内陡然作响。
宁青思咬着牙生生承受着后背的剧痛,火辣辣地,从后背一直蔓延到胸际,犹如置身于烈火中焚烧般,肌肤被生生扯开,痛到麻木。
一口温热的液体从嘴里冒出,腥甜在味蕾中漫开,宁青思笑了,笑得释然,含着苦涩的味道。
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宁青思只觉得双眼一黑,徒然向冰冷的地面倒下。
后背在接触地面之时,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在地上摩擦,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恨不得马上死掉,宁青思冷哼一声,瞳孔渐渐涣散,原来……身上再痛,也抵不过心上的痛。
“青思!”
李君昕见宁青思在他面前缓缓倒下,心里一悸,飞快地跑进内堂。
“爹,大嫂流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