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现在骄横跋扈惯了,哪会把齐婆子云娘放在眼里,孙夫人越想越不对,赶紧起身整理一下衣裙,跟着就出去了。
还真被孙夫人猜着了,温贤珠那会过来一扣门,虽然还是之前那个婆子,但却不似之前那样的态度了,看见她不但没让她进去,还冷着脸说这是二夫人吩咐的。
我呸,一个小妾居然敢骑在正妻的头上作威作福,孙县令那个糊涂蛋怕是这个县令真不想再当下去了。
没进去县衙的后门,温贤珠转身就去了前院,找蒋恒去了。
蒋师爷吃了他们家那么多大米饭,也该到他回报的时候了,否则他以后别再想吃他们家一口饭,连门都不让他登。
孙夫人猜测的第二件事,就是她儿子孙云鹤被小翠叫去,应该不是去见他爹的,而是被温氏叫了去。
那女人自己孩子掉了,可别把气出在她儿子身上。
孙夫人赶到温福住的院子,老远就听见齐婆子的惨叫声,忙加快了脚步。
齐婆子跟在她身边二十几年,她早不把她当下人看了,如今瞧见被人按在院子里打板子的老人家,孙夫人赶紧冲过去,把两个正在执行的婆子一人抽了一个大嘴巴。
这个家现在已经没人听她的了,孙夫人怒目瞪向众人,抢下执行婆子手里的板子,啪的扔在地上,怒道:“我这个正妻还在,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温氏做主。”
躺在病榻上的温福见孙夫人终于肯露面了,忙让人把自己搀扶起来,瞧着孙夫人厉声问道:“姐姐这是为何?管理这个家可是婆婆和老爷吩咐的,如今这个老婆子以下犯上,我让人打她几板子难道都不行?”
见儿子女儿都好好的站在这,孙夫人这颗心才放下一些。
转向温福冷冷的哼了一声,“婆婆和老爷是说了让你管理这个家,可没说让你随随便便就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我的人。齐婆子跟在我身边二十几年,不说知书达理,也比你们这些人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就不信这样一个懂礼的人,会冒犯你这个宠妾头上。”
温福也冷哼一声,“瞧瞧姐姐你的态度,就不难想象齐婆子为啥会那样对我了。”
“我的态度怎么了?”孙夫人瞧着温福笑了笑,“难道你还想让我这个正妻给你这个小妾下跪不成?”
温福咬了咬牙,孙夫人每说一句话都要提醒她一句,她只是个妾,而她才是正妻。
正妻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得下人都不服的下场,就更不用说自打她进门,就一次未曾去过她那院过夜的老爷了。
“那我怎么敢当啊,按理本应该我这个妾给您这位正妻行大礼才对,只是我现在身子虚弱,是老爷允许我卧床的,姐姐若是要怪,就去怪老爷好了。”
孙夫人一过来,小翠就赶紧溜走去孙县令那里告状了。
孙县令接到小翠的禀报,赶紧急匆匆的过来,也正好听见温福这番话,气道:“福儿刚刚小产,的确是我让她好好卧床休息的,夫人你不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反省自己的错,居然还敢带着人跑到这里闹事。”
孙安邦现在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最起码她是救不了这个人了。
孙夫人无比痛惜的回道:“我有何错可反省?我一没偷,二没抢,更没下毒害人,至于我为什么来到这,这还要问问你这个宠妾,为啥要把云鹤叫到这来。”
温福嘤嘤哭道:“还真是俗话说的好,没有贼心不猜贼意,我是因为老爷今天让人送了一些螃蟹过来,我之前知道云鹤喜欢吃这个,就赶紧打发人去把云鹤请了过来,可姐姐居然还怀疑我要加害云鹤。”
螃蟹那种吃食,也是这几年才兴起来,但因为价格昂贵,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餐桌上才会看得见。
之前云鹤的确吃过螃蟹,也的确很喜欢吃那东西。
孙夫人知道自己这次可能又上了温福的当,忙去看自己儿子一眼,孙云鹤冲自己娘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自己的娘他没事,他爹这个小妾说的也的确都是真话。
温福哭的伤心,孙县令更加生气了,怒道:“福儿一片好心,有了好吃的没忘记叫上咱们的云鹤,可却被你这样误会,还带着刁奴找上门来闹事。冯平儿,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孙夫人淡淡的一笑,“现如今你什么都听你这位宠妾的,温氏现在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孙安邦,你的确对我太过仁慈了。”
“大胆,你居然敢直呼自己夫君的名字,冯平儿,早知你这样不懂礼数,我孙家就不该让你进门。”走进来大吼一声的正是孙县令的老娘。
这老太太这几个月被温福伺候的,好似才找到当婆婆的感觉。
原指望眼看就快要生下来的孩子,却被人下了药,而那段时间冯平儿又经常出去看诊,这件事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虽然所有矛头都指向她冯平儿,可他们孙家念她这么多年对这个家有功,又生育两个孩子,才没把她怎么样。
如今她不但不感激,反而胆子越发的大了,居然敢直呼自己夫君的名字,这还了得。
对于孙县令这个老娘,自己毕竟尊敬了那么多年,孙夫人并不想和她硬碰硬,只得默默的接受了她的指责。
见冯平儿终于一声不吭了,孙老太太更认为她是做贼心虚,转向孙县令吩咐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叫人赶紧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押进大牢。”
孙夫人,孙云娘,孙云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