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坐在葡萄架下,说说闹闹正聊的高兴,要不是孟生孟龙孟虎哥仨阴着脸走进来,她们差点忘了刚刚那点不愉快。
准确说,是孟生阴着脸,孟龙冷着脸,孟虎傻着脸。
孟生走过来,一坐下,就抢过大姐的冷饮喝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难道是温望家的茶水不好喝?这怎么渴成这样。”温贤珠故意这样说,当然是想让这紧张的气氛缓解一下。
“我们根本就没喝他们家的水。”见两位哥哥都不回答大姐,孟虎如实回了一句。
茶水没喝,还是生着气回来的,不会吧,今天这样的场合,温甲不会在他娘灵堂前,和孟生说了他和他们娘那点事吧?
严氏这会也有点心虚,温甲那人看似温和,实际骨子里胆子大着呢,而且还执拗。
孟生这时啪的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摔,气哼哼的说道:“温甲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依靠咱们家发了点小财的土财主,居然也敢打咱们娘的主意。”
果然……
严氏那张脸刷的一白,忙惊慌失措的去看自己的大闺女。
温甲刚刚一副看空一切的样子,定是把她娘当成最后一根稻草了,不然也不会在他娘灵堂前,就和孟生说这件事。
对于这种突发事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她这个逆生长的美人娘亲,也不知是不是燕窝吃多了,还真是越长越让人操心了。
温贤珠呵呵干笑两声,回道:“一家女百家求吗。”
孟生大眼睛瞪过来,“他求的是我们的娘,不是闺女。”
那么较真干嘛,温贤珠翻了翻白眼,“我的意思,虽然娘是咱们的娘,可那句俗话摆在那呢,之前还有个御医,就是给咱娘治好眼睛的那个,还托媒人来求娶过咱娘,后来也有媒人来过,只不过都被娘给打发了,你们不知道罢了。”
几个儿子齐刷刷看过去,严氏忙点了点头,红着脸回道:“你们大姐说的都是实话,那些媒婆,的确都是娘给打发走的。”
“这样说,那娘是自己不想嫁。这就好办了,刚刚温甲说让我们回来问问咱娘,如果娘不同意,他也就死心了。”
孟生这明明就是在自说自话,哪有一点征求他们娘的意思。
这要是以往,他们娘听到这,早站起身离开了,而且为了表达自己是真不想嫁,还会气哼哼的骂温甲一句。
这次他们的娘不但坐在那没有起身的意思,还一双手一直在纠扯着那条帕子,看样子,内心一定在做着什么打算。
温贤珠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孟生又说道:“实际我这次回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已经和看押咱爹的地方官打好了招呼,只要咱娘能说上一句不会追究的话,咱爹随时都可以回家。”
还在纠结的严氏一听大儿子这样说,到是不纠结了,啪的一拍桌子,怒道:“当初你爹为了那个小贱人,把我当下人使唤,后来又打的我双眼失明,他那样的人,我凭啥不追究?不行,我绝不答应让温老三提前出狱,更不可能让他再回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