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广场,泥泞不堪。
四周乃是正方之地,瞧着极为赏心悦目。
乃是处高台,足有五六丈高,每丈的间隔出,皆有圆形的突出部,共有四个突出部,显得好似个圆形锅盖,最高处的突出部上,可四下顾盼,将整个广场尽收眼底。
“倒是暗合天圆地方之说。”
林毅小声嘀咕着,怀中,一阵异动,那许久未曾出来捣乱的三目灵鼠却是挣扎着探出身子,好奇地打量周围,外灵动。
“还真是个陌生的地方啊。”
林毅打小便显得格外孤独,虽说有小伙伴们陪伴着,以及里正训练,但是仍然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用他的话说来,便是兄弟确实不少,但是能够交心的朋友却是不多。
那出卖他的李旦,以及对他略有怀疑的兄弟们,以后他一定会证明自己,但是现在能够听他说话的,也就唯有那毛茸茸的白毛小老鼠。
他依旧在打量着那高台,高台的第二个突出部位,如若圆盘的地方挂着四面扁,各自写着“演武场”三个漆金大字。
空荡荡的演武场,唯有半个人影。
林毅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默默等待着。
演武场的四周,确实有不少钢铁大门,但是都被长长的铁链从另外一侧给锁着,他压根没办法进去。
不过,他断定先前大量的新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必然会在这个地方集合的。
所以,与其如个无头苍蝇那般,到处乱撞,那还不如就在此地等着呢。
事实证明,林毅的判断是正确的。
随着哗啦啦的声响,四方墙壁上的十六扇铁门被打来,从里面如潮水般涌来大量的新兵。
很显然已经重新划分过了,十六个东倒西歪的方阵,每个都有约莫三百余人。
他们努力地挺着这自己的腰板,在一正两副的三个军官带领下,占领了整个演武校场。
最后走出来的是七个,精气神以及身板明显比军官健硕强壮的的将领,他们亮银铠甲、白色披风,迎风招展。
上位者的气息,在他们身上无形间不住地向往弥漫释放,无形间给人窒息的压力。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为首者,是个老头,他下巴上满是白色须发,但是双眸炯炯含神,有着同他年龄外表完全不相仿的劲道。
他身后跟着的六个人,最年轻的也约莫有四五十岁模样,虽说气场赶不上他,但是仍然是有着股令人无法直视与亵渎的高贵冷漠。
似乎,他们天生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说话的是位列倒数第二的。
这一行七人无名中给人种极为苛刻严格的感觉,似乎等级阶级划分的无比清晰明了。
处于下位的,绝不能有丁点冒犯上位者。
说实话,这种压力多少也传导给了林毅,令他有些浑身不舒服。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
眼前这几个老头,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在千夫长周平潮之上。
这,毋庸置疑。
“看来门卫要换了,渎职,在战场上,可是杀头的罪过。”他言语着,早有十余个卫兵匆匆赶来,满脸仓惶之意“你们几个,把门卫抓来,打上一百军棍,赶出军营即可。”
风轻云淡。
那两个守卫,膀大腰圆,受了这一百军棍,或许还能留下半条命来;可若是寻常的百姓,这一百军棍下去,那是必死无疑。
言谈举止间,将他人性命看的无比清淡。
好似只是在说草芥一般,压根未曾将人当回事。
“至于这小子,应该是想要参军的,其心可嘉,可惜体格不行。”那个满脸铁青,给人副谁都欠他几百金币感觉一般的家伙,微微摇了摇头“赏他一枚金币,送他走吧。”
擅闯者无罪有奖,守卫者不力当罚。
这老家伙处理事情看起来毫无章法可言,可暗地里却丝毫不乱,且让人无话可说。
林毅乃是一心参军的,这想要加入军伍,为国家效力的欣慰却是应该得到褒奖;而那两个兵士,身为看门守卫,却把陌生人放了进来,若是在战场上,那是极容易造成敌军掠营的。
着实该重罚。
一奖一罚,却是极有章法,令林毅心中不由得暗暗认可。
“不愧是军方的高层。”
就在十几个兵士,客客气气地拿来一枚金币,想要请林毅离开时,他却再度开口。
“请等下,极为老先生。”
此话既出,那人却是极为不悦地皱了皱眉。
“我老嘛?”
随机转身便要离去,意思很明显,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末年,壮心不已。”林毅生平第一次拍马屁,这话还是听那青松村老头里正有事没事喝酒念叨的话“你们本来就老了,但是人老心不老,这才是令赵军惧怕的。”
嗯?
那老头停下脚步,眯着眼瞧林毅。
“这话谁教你的?”
双目如有匕首迸射,惊的少年浑身打了个冷战,稍微顿了下,方才回复道。
“没人教啊,我自己想到的。”
他冷冷地望着林毅,似乎要从他眼中看出些猫腻。
“哈哈哈。”过了会后,林毅也不知他是否看出自己乃是强作镇定,满脸笑容“这小子说话我喜欢,再加他五个金币,从我的俸禄中扣除。”
公私极为分明。
“我是来参军的,这有我的铭牌和周平潮的举荐信。”
林毅没想到,对方油米不进,极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