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朋友家好吃好喝,他爸却独自在迪厅中受苦受累,饥肠辘辘。
他真是个不孝子。
“爸,你在哪个迪厅?”
宫建国:“还能在哪儿?不就是我们小区那个蹦迪的地方吗?”
小区蹦迪的地方?
跳广场舞的地方他知道,蹦迪的地方……他还真不知道。
难道是附近新开的那个酒吧?
“噢,您先蹦着,别忘了吃饭,你有低血糖,小心摇晕了。”宫言不放心的嘱咐。
宫建国冷哼一声,挂掉电话。
宫言:“……”这嘚瑟劲儿。
然后拿起电话给宫修打电话:“喂,你们两口子在哪儿呢?”
白坤城正准备如实回答,宫修从他手中抢过电话,“您好,我是宫修,找我什么事情?”
宫言:“是我,你现在在哪儿?”
“噢,现在啊——要上飞机了。”
白坤城:“???”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上飞机飞哪儿去。
难道一个鲱鱼罐头让他们失去了对c城的希望?
宫言:“靠,大晚上你们去哪儿?现在这个时间也没有飞机了吧。”
宫修面不改色的回答:“坤城父母的私人飞机接我们去b城,你说我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然后听到宫言失望的叹气,故作关心:“哥,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宫言:“咱爸去蹦迪了。”
蹦迪……
想到宫建国混在一群年轻人之中蹦蹦跳跳,嘴角微抽。
他爹真时髦,果然给他打电话没啥好事儿,让他去接他,不得被他嫌弃死。
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那就麻烦哥去接爸了,我要上飞机了。”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白坤城叹口气,觉得宫修的心切开一定是黑色的。
去b城,骗鬼呢,要不是看在他腿脚不便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宫言拿着手机,起身朝厨房里喊了声:“凌威,我走了啊。”
走?
凌威从厨房里出来,脱掉洗碗手套,问道:“这就走了吗?你今晚不住我家吗?”
住不住。
当然是住了。
“我先去安顿好我爸,然后再回来。”宫言边换鞋边说。
凌威赶紧拿起钥匙跟他一起去。
两人站在电梯里,宫言不好意思道:“谢谢你啊。”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
坐着凌威的车到了小区的迪厅面前,宫言和凌威提着一大包吃的进了迪厅。
环视四周,大堂里没有,于是抓住一个服务员问道:“见过宫董吗?”
见服务员盯着他的脸发呆,他也就不抱希望了。
可是听到服务员说:“在的在的,宫董他在!”
凌威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宫董在哪儿?”
服务员指着楼上:“顶楼最里面的那个包厢。”
两人上了顶楼,推开最里面的包厢,顿时傻了眼。
宫言的嘴更是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那英明神武的爹地,手高举着牌,嘴里大声嚷嚷着:“该谁了,赶紧出牌啊,我手里还有三个zh,快点儿。”
边说还边往嘴里塞其他人给他剥好的花生,潇洒惬意的不得了。
宫言突然觉得他来这一趟就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