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正想出面阻止，北盛世喝住他，“别插手。”
“是，我去开车。”林墨很快明白他的心事。
怀里的女人不安的挣扎着，“……唔，放我下来，我没输，我还可以喝，喝很多很多。”
好不容易挣扎落地，双脚软瘫，差点跌倒，幸好一只有力的手接住她。
不知不觉中，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她傻呵呵的笑起来，醉眼迷离，“……哑、哑巴哥哥。”
北盛世整个人明显僵硬住，瞳仁在扩张，胸口浮起复杂的气息。
哑巴哥哥……
柔柔的，仿若回到十三年前，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总是跟在他背后，追着他喊：哑巴哥哥，哑巴哥哥……
搂着脖子的双手忽而无力，意识到她要软瘫倒下，他本能的接住她。
车子缓缓停在他身边。
林墨已然下车，速度打开车门，等他坐好，才返回驾驶座。
烂醉如泥的小野猫倚靠在他怀里，半睡半醒。
“呕。”
喝太多酒，加上坐车的原因，她一口没忍住，直接吐到他怀里。
北盛世低头复杂的看着领口和胸口一大片酒水的污迹，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味道缓缓飘荡出来。
他微微蹙起眉头，意识到她还想吐，慌乱的拿过一个袋子，打开送到她嘴巴。
“呕呕呕。”
胃里的翻江倒海，一下被她吐的干干净净，吐完了，才觉得舒服一点。
看着她虚脱的样子，他的眸底泛起一层淡淡的酸楚。
拧开矿泉水，递到她嘴巴，声音难得温柔，“喝点水好受点。”
早知道她不胜酒力，就不该让她喝太多。
“嗝。”她重重打了一个酒嗝。
无力支撑，软瘫的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偶尔不安的蠕动一下。
嘴巴呢喃着深藏多年的名字，“哑巴哥哥……。”
唤一句，他的心脏就被重重击打一下，越陷越深。
他的掌心包围一头柔顺的黑发，看着忽而害怕的小女人，心思复杂。
为什么会反复呼唤那个名字，是不是证明，他一直都在她心中？
“哑巴哥哥，……不要走，不要……。”
她害怕的卷缩起身子，恐惧的低喃着。
他紧绷着脸庞，一脸难受，大手却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想给她温度，想给她安全感。
既然那么在乎哑巴哥哥，为何还要和余温在一起？
*
清晨。
阳光温暖，明媚的光线洒进屋里，场景光明，画面温馨。
南落尘仍然紧闭双眼，脑袋一阵一阵的发痛，想起床的念头，变的有心无力。
整个人如同掉进深海里，无力挣扎，只能沉沉闭上眼，任它越来越下沉。
一直到快中午时。
她猛然惊醒，弹坐起床。
熟悉的环境让她瞳孔不安放大，惊恐的转头，床边空荡荡的，让她提起的心脏重重松下。
打着哈欠，南落尘走进浴间，杯子上架着一支挤好牙膏的牙刷。
“真无聊。”
嘀咕一句，她拿起牙刷，没心没肺的刷起牙来。
洗刷完毕以后，懒散的走到楼下。
偌大的屏幕上，重播着那日她和余温在家门口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