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后宫,因为良贵人中毒一事再次沸腾。关于此事的幕后真凶,众说纷纭,但是,宜妃下毒的版本则是最多人在传的。

当事人则在自己的宫殿悠闲品茗,似乎没有受多大的影响。宜妃都还没派人动手,就有人先出手了。

柳双帮着宜妃捶腿,听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心里确实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奈何,她都不急,作为奴婢,自然不好多说。

“娘娘,您说这下毒之人会是谁呢?”

宜妃悠然道:“谁知道呢?”

“可是,不早日找到下毒之人,娘娘您的名声毁了。”

得知康熙暗暗宠幸良贵人,她确实勃然大怒,只不过,已经有人先出手了,她乐得看热闹。宫里的一切明争暗斗,无非都是利益驱使,这件事,谁获利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宜妃抿唇一笑:“名声这东西,跟权力比起来算的了什么。”

柳双懵了,完全猜不透。

当然这也是好事,太过聪明的奴才,注定不会长寿。

“慢慢看这出戏。”

康熙下令彻查,才得知,良贵人日常生活起居竟然如此寒酸。当场,内务府总管被狠狠批了一顿。想到良贵人过得如此不好,他心里的灼痛之感空前膨胀。

八阿哥得知此事,也是请假,来探望亲额娘。

不想,却看到汗阿玛痴痴凝望额娘的容颜,手指温柔地划过她的脸庞。在他的记忆中,汗阿玛从来没有对额娘如此温柔过。差异过后,是替额娘感到欣喜,她终于可以得到汗阿玛的垂青了。

康熙直到下半夜方才离开,神色甚是疲惫。

到了乾清宫,交代好李德全,他便继续批阅奏折。

第二日中午,已经有了结果,乃御膳房小房子投毒,人已经上吊了。

线索断了,康熙并没有打算放弃,这宫里近些日子不安宁,定是有人兴风作浪,不揪出来,恐怕日后更加不安宁。

还有那段时间的闹鬼风波,一切似乎都是预谋好,这后宫可真是卧虎藏龙。

康熙加派了人手,紫禁城进出更加严格,侍卫巡视增加了一倍。

在良贵人醒来之后,加封的圣旨下来了,她不再是小小的贵人,而是直接晋升为妃,封号良妃。

原本打算悠闲看戏的宜妃坐不住了,想不到那贱人竟因祸得福,封为妃子,与她平起平坐了。这个事实,她一时半儿难以接受。她大发雷霆,身边的人个个遭殃。

发泄之后,冷静一分析,勾起一抹冷笑,宜妃瞬间明白了。

后宫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竟然她晋升了,是该备份大礼了。

她一声令下,平日的姐妹,在圣旨的第二天纷纷涌向了延禧宫。

一大群人来延禧宫,令良妃身边的总管招架不住,急忙请示还未恢复的良妃。

良妃想了想,拖着病体,前往前殿。

良妃在宫女搀扶下,缓缓走到众人眼中。那近乎苍白的脸庞,柔弱的身姿,配上柔柔的嗓音,一下子就可以激发了男人的保护欲。生在北方的女子,哪有像良妃弱不禁风的。

相对于其他妃嫔的华美宫装,艳丽姿容,良妃可是清汤挂面,清新素雅,仿佛一朵纯净的白莲,在一众妃嫔之间,出奇醒目。

来的都是地位低的贵人,众人施了一礼,良妃笑得温和,没有架子:“各位妹妹,不必多礼,都坐下吧。”

对于良妃的出身,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都装装样子,大部分人都是朝中重臣之女,岂会惧怕一个没有任何娘家势力的良妃。

都是入宫几年的人了,说话都很有分寸,但细细一听,可不难听出其他意思,个个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良妃保持完美的笑容,脸上并没有因为嘲讽而尴尬或羞愧,更没有一丝怒气,神色始终淡淡的。

见人家根本不理会,众人都没了兴致,很快都找理由走了。

当所有人走后,良妃回到内殿,贴身侍女小声嘀咕,为良妃抱不平:“娘娘,何必对她们和颜悦色,你对她们好,她们并没有领情,甚至还讽刺您。”

良妃唇边绽放一抹高深的笑意:“到时候,你就会明白。”

宜妃很快得到了消息,对于那女人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这女人果然厉害,心中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看似平静的后宫里,波涛暗涌。女人间的斗争,险象环生。

曼宁现在无疑是幸福的,不会有其他女人分享他的丈夫,也不必费心思算计。虽说日子过得舒服,但也少不了烦心事。

康熙给皇子的建府邸费用二十万两,以及若干田地商铺,在建造的时候,就花费了不少,再置办家具、日常用品,现在所剩无几,再加上大婚,更是差不多用尽,尽管收到的礼品,都是价值连城,但岂能随意拿去典当,太有失面子了。商铺现在淡季,田地收成也不是很好,入不敷出。

正眉头紧锁的时候,高福带来了好消息。他笑眯眯向曼宁汇报:“福晋,格泰大人的信到了。”

闻言,曼宁欣喜若狂,忙接过他手里的信。信上交代了一下大哥的生活状况,一切安好,至于珍珠,他让人带了二十颗回来,以及南方的小饰品。

曼宁笑容满面:“东西在哪?”

“听送信的人交代,让您回一趟将军府。”

“好,准备一下,立刻启程。”

半刻钟后,曼宁回到了娘家,觉罗氏早就在家等候了,母女俩寒暄了几句,知道女儿心急,她立刻叫人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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